0430幹了又幹
聽了常寧的歪詩,劉月紅知趣的起身,“小少爺,我是菜足飯飽,就讓袁總裁陪你繼續嘮吧。”
常寧心裡暗喜,不想袁思北事到臨頭,還要裝點矜持,跟着站了起來,“小少爺,我和劉經理一起去公司看看。”
常寧急了,看着劉月紅暗示她幫忙,可劉月紅也是調皮,偏偏歪着頭,瞅瞅袁思北,又瞧瞧常寧,就是不開口說話了。
正在這時,院子裡又有人說話,還夾着老舅常學軍的笑聲。
常寧心裡罵了句,他孃的,又是哪些土崽子,早不來晚不來的,專挑人家好事之時來攪局。
眉頭一皺,常寧衝着袁思北瞪起雙眼,“他孃的,本少爺命令你立即老老實實的上樓去,沒有我的允許,哪裡也不能去。”
袁思北楞住了,她還沒見過常寧發脾氣呢。
劉月紅又上來當起了紅娘,細聲快語的嘀咕,乘機拉着袁思北上樓而去。
這次進來的仍然有一幫人,常學軍領着,當然都是平時和常寧走得近的人。
虞挺華於瑾夫婦、肖海峰、樑誠、邱玉寶、羅鐵貴、肖國英、王君青、李益民、潘春明、錢臨濤、柳國才、王向榮、應聰華、馬雲空、莫桂秋、鄧長征……
“呵呵,蠻好蠻好,都知道了啊,省得我一個一個的告知。”常寧一邊分着香菸,一邊說着,“香菸管夠,開水就免了,有話快說,我還要接見一位很重要的海外同胞呢。”
在大家沉默的氣氛中,邱玉寶問道:“老大,你還回不回來了?”
常寧奇道:“傻了吧,離開是暫時的,回來是肯定的,現在的離開,是爲了將來更好的回來,辯證法是怎麼學的,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羅鐵貴坐到常寧身邊,感慨地說道:“小常,一晃快五年了,你帶領我們大家抗旱的時候,老虞兩口子,老肖,君青……唉,時間過得真快啊,希望你不要把大夥給忘了。”
“我忘得了嗎?我敢忘了嗎?老羅,我的家還在這裡嘛,我的莊院,我的工廠,還有陳老師……今天當着大夥的面,我可全拜託給你了,少了一棵樹一片瓦,我都跟你老羅沒完。”
四隻大手緊緊握在一起,千言萬語,全凝固在這緊緊的一握裡。
錢臨濤坐在常寧的另一邊,小聲的問:“小常,組織上要把你調哪裡去?”
常寧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微笑着說道:“你們都不是菜鳥了吧,老錢你還是咱們青陽市著名的老機關活檔案呢,這些道道還不懂?科級幹部縣裡轉,付處正處地區轉,正處付廳省裡管,正廳以上中央管,萬變不離其宗嘛。”
錢臨濤笑道:“大家最低的都升了一級,運氣好的升兩級,還有的連升三級呢……小常,你可虧大嘍。”
“呵呵,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得將我往上提提吧……說來說去,還不是年齡和資歷問題麼,要不你老錢給我個七八歲,這樣你可以返老還青,我也有了足夠的資格,咋樣?回去跟老嫂子商量一下吧。”
客廳裡一陣輕笑,可常寧明顯的感到了,笑聲中有些勉強和壓抑。
“各位老哥,各位兄弟,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有散定有聚嘛,你們該幹麼還幹麼去,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省委組織部能瞧上我這個小小的付處級,說明我有進步麼,據我所知,在座的各位也都有新的安排,虧不了你們的。”
“老錢老應老潘老莫老李,你們快到點了,也該培養接班人了,老虞和海峰樑誠,終於要獨擋一面了,任重道遠啊,玉寶君青,你們的路纔剛開始,老馬,你可不能再同你的名字一樣,又是雲呀空呀的,長征,好名字必有好運氣吶,國才,老王,老實人說老實話辦老實事,讓人踏實,自己也踏實,老羅老肖,兩位哥哥,你們可得悠着點,等我回來,還要你們陪我喝酒呢……”
“這次大規模的人事安排,想要絕對公平是不可能的,在座各位都有所進步,可下面鄉鎮和一些爹不親孃不疼的單位頭頭,原地踏步的大有人在,他們找誰說理去,你能說他們能力不行功勞不夠?從根本上說,這次大都數人都只升了一級,只有極少數人升了兩級,根本沒有連升三級的人,孫書記原來就是付廳,現在纔剛剛是正廳嘛,有人說,付縣長到常務付縣長到付書記再到縣長,是連升三四級,這完全是胡扯,是咱們下邊的人自己整出來的,明明就是付處到正處麼……”
“好了,我再次謝謝大家,大夥都回去吧,以後有事,直接找不到我的,可又找洪局、鄧主任和丁書記,回去吧回去吧……”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大幫人,常寧坐在沙發上直喘氣,瞅得常學軍直髮笑。
“有什麼好笑的,幸災樂禍啊你,”常寧無奈的說道,“老舅啊,你的門可要關緊了,別再放人進來了啊。”
劉月紅陪着袁思北從樓上下來,幫着常學軍打開窗戶,各拿着報紙驅散客廳裡的煙霧。
常寧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自言自語的發起了牢騷,“他孃的,當幹部的人,都是短命鬼喲,勾心鬥角明搶暗奪不說,光這迎來送往的應酬,就能累死人呢,唉,不幹了,不幹了……”
劉月紅衝袁思北和常學軍做了一個手勢,三個人輕手輕腳的,忙着去關門窗。
常寧睡着了……
……這又是個回到過去的夢。
陳老師正衝他微笑,小子,幹得不賴嘛,他有些得意,又有點沮喪,當幹部不好玩呢,陳老師拿手指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呵,這是陳老師的專利,就跟老孃的擰耳朵一樣呢。
沒出息,還想上樹掏鳥窩,下地偷玉米啊,陳老老師笑罵道。
嘿嘿,咱出息着哩,有好幾個兒子,要不,過繼給您一個?
混小子,你的兒子,全是我孫子呢。
嘿嘿,您還沒娶咱老孃麼,我兒子不願當您孫子的。
哼,哪壺不開提那壺,氣我那。
好了好了,不撓您癢處了,要走了,不嚕嗦幾句呀。
呵……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呢,走得好,越遠越好。
不能經常來看你了哩。
嗯,少來幾趟蠻好,眼不見心不煩。
嘿嘿,又來了又來了,說幾句好話,壯壯行嘛。
唔……我們以前早說夠了,不說了。
最後問您三個問題啊,保證,保證以後不煩您了。
行,你問吧。
您到底叫陳中陽,還是叫陳中平?
老問題,老回答,我本來就有兩個名字。
您是哪兒人呢?
鐵口神算小半仙,你慢慢的算吧。
嘿嘿……最後一個問題啊,咱老孃,咱老孃爲啥不願嫁給您呢?
臭小子,又來了,滾,滾滾……
陳老師還是那個習慣的懲罰性動作,捏起手指,在他腦門上狠狠的彈了一下。
哎喲……他裝腔作勢,他抱頭鼠竄,連滾帶爬……
……
現實的世界裡,明亮的客廳,暖和溫罄。
袁思北坐在咫尺的地方,正衝他微笑。
“小少爺,您做夢了吧?”
常寧嗯了一聲,瞅着袁思北的小圓臉發呆,“他們呢?”
“老舅回去了,劉經理也去了公司。”
常寧嗅出了袁思北話裡的毛病,噗的笑起來,“是我的老舅吧,幾時又變成你的老舅了呢?”
袁思北臉一紅,倚着沙發遊坐到地毯上,將頭埋到常寧的胸膛上,輕聲說道:“對不起,小少爺,我,我還不習慣,不習慣有人的時候……”
“要說對不起的是我啊……嗯,這樣好不好,我不叫你總裁了,就叫你袁姐吧,你也不用您這個稱呼,那咱們的距離不就拉近了麼。”
袁思北微笑着說,“小少爺,我聽你的。”
“一切?”
“一切。”
常寧拉過袁思北,在她臉上輕吻了幾下,“袁姐,其實你比她們都要性感,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有一種衝動,就是,就是那種衝動……”
“嗯,我似乎也感到了……就是你說的,‘幹’的衝動,對嗎?”
常寧不好意思的笑着,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他的兄弟更是大膽之極,早就昂首挺立,在袁思北的身上不住的觸動。
“小少爺,請,請你溫柔一點,好麼,我,我已經八年沒有,沒有體驗了……”
袁思北癱在了常寧的身上。
“廢話,幹革命能溫柔嗎?”常寧噌的站起來,一把將袁思北扛到了自己的肩上,一邊往樓北走,一邊拿手在她肥翹的臀部上抽着,“袁姐,一看你就是個缺少男人調教的女人,嘿嘿,本少爺閒來無事,正好可以幫助幫助你,咱要再不出手拯救,你就完蛋嘍。”
“小少爺……”
在袁思北這片他曾經嚮往而又陌生的海洋裡,常寧盡情的遨遊,沒有絲毫的保留……他感到她潮水的洶涌,他沒有後退,他衝了上去,以男人的氣概和力量,征服一個個驚濤駭lang……
他上岸後,她得到了預想中的滿足,幸福的笑着。
“小少爺,我,我和她們一樣,一樣了嗎?”
“當然……袁姐,謝謝你,我得到了一個終身總裁。”
“那麼自信?”
“呵呵,當然……因爲,因爲我能幹了又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