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玉虎正在全神貫注地看着場中的打鬥,突然肩頭被人一拍,不由一驚,轉過頭來,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不由驚恐地問道:“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郝玉虎也是學過武功的人,而且十年前也是一個爭強鬥狠的角色,雖然這些年來,因爲頗有身家,再加上手下馬仔不少,很多事已用不着自己出面了,至於出手打人的事,更是難得有一回,當然,和女人在牀上的搏鬥,倒是從來沒有斷過,而且樂此不疲。
但是,這並不代表郝玉虎現在就是一隻病貓,可以說,一般的人,三五個還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柳強到了他的身邊,他卻渾然不知,直到自己被他拍了一掌之後,自己才發覺,這也難怪他感恐懼了。
“呵呵,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讓你的手下馬上住手。”柳強輕笑了一聲,然後把手一翻,一隻****就頂在郝玉虎的腰上。
郝玉虎的身子突然一僵,他知道這頂在腰間的硬硬的東西,絕不是玩具,果然,隨着他慢慢轉頭,看見站在身後那個帶着冷漠笑容的男人手裡,握着一個烏黑鋥亮的傢伙,憑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看出這個東西並不是自制的土傢伙,而是做工精細的極品。
這還不算讓他驚駭,讓他震驚的,是這傢伙前面的那個圓筒似的東西。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那是一個消聲器。
看清這些,郝玉虎不由變了臉色,“這位兄弟,你這?”
“少囉嗦,讓他們立即住手,不然,我不敢保證我這手指一動,你會不會看不見明天的太陽。”柳強的聲音裡充滿冷峻。
其實柳強並不想動槍的,不過,他看到那幾個人圍攻馮志的人。並不是善茬,特別是那個揮動雙臂的人,如果讓自己和他比試,自己還真沒有把握制服他。當然,如果讓自己不擇手段的話,對付他應該還是有把握的,畢竟,自己學的就是殺人的功夫,講究的就是用最便捷的方法幹掉對手。
所以,在能用槍支解決問題的時候,他並不想去動拳頭。
郝玉虎在心裡轉了幾個念頭,還是沒想明白身後這個男子的來路,但畢竟自己現在落入了對方的手中。他真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去賭。
如果現在還是一無所有的混混的話,郝玉虎可能還狠得下心來,但現在自己已擁有雄厚的家產,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他享受不盡的美女,他怎麼也不願意去冒丟掉性命的危險。
看到郝玉虎還不發話,柳強不耐煩地把手裡的槍狠命一戮。
郝玉彪吃痛之下,也顧不得丟臉面,朝着打鬥的人羣喝道:“都給我住手。”
聽到他這聲大喝,圈子和唐龍等人。都在一怔之下,停止了對馮志的圍攻,回頭看去,自己的老闆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一起。
而就是這時,從門外又衝進來兩個精壯的男人。虎着臉站在那個陌生男人的身邊,四隻眼睛殺氣騰騰地盯着他們。
馮志看到圈子和唐龍他們停止了進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在剛纔和圈子幾人打鬥的過程中,馮志幾乎使出了自己的所有看家本領,利用我軍游擊戰的精髓,避實就虛,躲開圈子那雙大鉗,揪空對着另外幾個下狠手。
圈子因爲另幾個人的影響,根本不能發揮自己的威力,看到馮志如泥鰍般油滑,氣得原本蒼白的臉,也現出了一些紅暈。
馮志趁着那幾人停住了進攻,他迅速走到金豔玲的身邊,關切地詢問道:“金總,你沒事吧。”
金豔玲白潔的臉上,根本沒有一點血色,看到馮志走到自己身邊,突然象看到主心骨一般,一下子抱住馮志,淚流滿面地說道:“馮哥,我沒事,我沒事。”
馮志輕輕撫摸了一下金豔玲的秀髮,說道:“好了,沒事了。”
說完,馮志走向郝玉虎,站在他面前,冷冷地說道:“郝玉虎,今天我和金總前來赴會,是抱着與人爲善的目的來的,有幾點我要告訴你:第一,志豐公司只想踏踏實實做生意,並不想和誰爭高低,從今天起,志豐公司和虎威物流公司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希望以後兩家再發生糾紛。第二,金豔玲是我的朋友,誰冒犯她,我會讓他後悔一輩子。第三,今天這事,到此爲止,我希望你和你的人,都把今天這一切給忘掉,不然,哼哼。”
郝玉虎腦子裡一陣糊塗,這個姓馮的和另外三人,都是些什麼人,怎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動起槍來,再說,今天這事,如果傳了出去,自己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啊。
“姓馮的,你們倒底是什麼人?”郝玉虎不甘心地問道。
“呵呵,”馮志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們是如果你想和我們爲敵的話,可以讓你生不如死的人。”
郝玉虎擡着頭迎上馮志那如冷劍般的目光,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馮志輕笑了一下,擡手拍了拍郝玉虎的臉蛋,低沉地說道:“記住我說的話。”
然後示意柳強收起手裡的傢伙,大聲望着郝玉虎,說道:“郝總,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郝玉虎還在回味剛纔的震驚,他在江城混了這麼些年,腦瓜子自然十分靈活,在沒有弄清姓馮的底細的時候,他並不想拼過魚死網破,再說,爲了一個曾傍過高官的女人,哪用得着冒生命的危險?
這世上只要你有錢有勢,難道還缺漂亮的女人麼?
“剛纔是誤會,現在誤會消除了,你們現在當然可以離開了,以後你們志豐公司有什麼希望我們虎威物流幫忙的,只管吩咐就是。”郝玉虎強笑道。
“那就太感謝郝總了。”馮志伸出手來,和郝玉虎握了握,然後和金豔玲在柳強三人的保護下,迅速離開了被打得稀爛的包間,至於酒樓的損失之類,馮志根本不去關心,這些東西,自然有郝玉虎去負責。
出了酒樓,幾人坐上金豔玲的車,來到柳強停車的地方,馮志緊緊地握住柳強的手,說道:“柳隊長,謝謝你們了。”
“馮縣長,你這話就太見外了,我們是什麼交情,有什麼事,你只管吱一聲說行。”柳強豪爽地說道。
馮志是特種大隊的編外教官,也可以算是柳強的領導,而幹這種事,自然是柳強他們的拿手好戲,只要不惹出大亂子,就算b集團軍的高層,對特種大隊的這些情況,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當然,前提就是別讓人抓住把柄。
馮志又和另兩位隊員握了握手,然後揮手告別。
金豔玲在一邊震驚地看着馮志和柳強他們握手,直到柳強的車離開後,金豔玲疑惑地望着馮志,擔憂地問道:“馮哥,你的朋友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有槍啊。”
“呵呵,豔玲,他們是部隊上的人,這事你知道就行了,千萬別說出去。”馮志望了金豔玲一眼,關切地說道。
聽到馮志說是部隊上的人,金豔玲的一顆心纔算放下,在柳強用****頂着郝玉虎的時候,金豔玲深怕馮志和混黑道的人絞在一起了,現在聽到是部隊上的,自然對馮志的能力只是震撼。
把金豔玲送回家裡後,馮志並沒有在她那裡耽擱,而是拒絕了金豔玲的挽留,打了一輛的士,回到家裡。
看到那個姓馮的帶着金豔玲和那三個男子,昂首離開包間後,唐龍捂着發疼的肩膀,走到郝玉虎跟前,不解地問道:“老闆,他們是什麼人?”
“什麼人?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郝玉虎有點失落地說了一句,隨接回過神來,問道:“圈子,那個姓馮的身手如何?”
“老闆,如果我和他單打獨鬥,我最多有四成把握。”圈子目無表情地說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姓馮的,比你還厲害?”郝玉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闆,他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真正的對手。”圈子的眼神中突然涌出熱辣的光來,彷彿守財奴看到金子一般。
“哦,”郝玉虎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說道:“唐龍,讓齊年處理這裡的一切,我們走。”
郝玉虎走了兩步,回過頭來,嚴厲地說道:“唐龍,你讓下面的人這幾天收斂一下,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去找志豐公司的麻煩。”
在衆手下驚疑的眼光中,郝玉虎上了自己的車,坐在後排,閉眼開始沉思。
本想敲打一下金豔玲這個不知深淺的外來戶,順便嚐嚐她那嬌嫩的滋味,沒想到竟然惹出一夥敢於肆無忌憚地用槍的人,這讓郝玉虎後背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
對於槍支,他並不陌生,老實說,他的那間隱秘的辦公室裡的抽屜裡,就藏着一支****,而且如果他真想幹,也可以組織一支十來人的拿槍的隊伍。不過,他那些槍,除了在黑夜裡用過外,白天根本沒有機會現身。
而且自己好不容易搞來的槍,無論是做工,還是質地,根本無法和今天那人手裡的傢伙相比,這讓他不由不好好掂量。
不管郝玉虎如何思忖,但虎威物流的人,至此後,再也沒有找過志豐物流的麻煩,就是金豔玲,從那次之後,也從來沒有受到一丁點騷擾,有幾次和虎威物流的人碰面,大家都顯得彬彬有禮,這倒讓有心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