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錢總吩咐服務員開始倒酒的時候,鄧浩把頭轉向金豔玲,主動說道:“豔玲,我還說來接你呢,沒想到你竟然比我還早到了。(_)”
“鄧科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馮志,他今天專門來看我,正好接到錢總的電話,我乾脆把他也叫上了,你不會怪我吧。”金豔玲嬌笑着說了一句,隨即臉色一正,望着馮志說道:“馮志,這位是市規建局的鄧浩科長。”
馮志笑着伸出手來,熱情地說道:“鄧科長你好,我是豔玲的朋友,能認識你,我非常高興。”
鄧浩一聽這人竟然是金豔玲的朋友,那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面對馮志伸出的手,他看也沒看一眼,挑釁地問道:“不知馮先生在哪裡高就?”
馮志沒想到這鄧浩的架子竟然這樣大,一點面子也不給,心裡也開始着惱,不過他表面上還是神情自若,巧妙地把手伸向了桌上的茶杯,緩緩端過來,慢慢喝了一口,然後纔不慌不忙地說道:“談不上什麼高不高就的,也就是混口飯吃罷了。”
鄧浩沒想到面前這個叫馮志的,面對自己的挑釁,竟然還是那樣淡定,心裡的醋意,更加翻騰。
關於金豔玲的底細,鄧浩已讓人徹底查了一下,沒聽說她有一個叫馮志的朋友啊,而且看金豔玲的眼神,兩人的交情,還不淺呢。
難道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又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馮先生真會說笑。你恐怕不只是混口飯吃那樣簡單吧?”鄧浩雖然作爲陽平市爲數不多的高幹子弟,但也不能魯莽之輩,不然,他也不會等到金豔玲的靠山一命烏乎纔來逼金豔玲就範。
“呵呵,那鄧科長以爲呢?”馮志望着鄧浩,淡笑着說道。
錢總和郝務江也不知道馮志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不過有句俗話,叫沒有金鋼鑽,不攬瓷器活,鄧浩瞄上了金豔玲的事。在陽平市他們這個層面上的人,幾乎是沒有誰不知道,也沒有誰會這樣不知趣,去趟這渾水。
要知道。鄧海波對他的兒子,可是寵愛有加,特別是鄧浩的母親方玉梅,更是把鄧浩看成心肝寶貝。
上次鄧浩和電視臺的一個主持人搞在一起,鄧浩的妻子龍羽裳碰見,大鬧起來,結果方玉梅不但沒有責怪兒子,還罵龍羽裳不知輕重,弄得龍羽裳大哭了一場,從此再也不管丈夫的事了。()
看到鄧浩和馮志似乎掐上了。錢總急忙說道:“鄧少,大家今天難得聚在一起,我建議我們邊喝邊談怎麼樣?”
鄧浩沒有搞清馮志是幹什麼的,也不好過分相逼,也就隨口答應。
第一杯酒,自然是爲了祝賀大家有緣相聚什麼的,第二杯,也是共飲,理由是祝願大家在新的一年裡,不管是做官的還是做生意的。都萬事順心,心想事成什麼的。
接下來,就見鄧浩舉起杯子,望着金豔玲說道:“豔玲,來來來。爲了我們的感情,我倆喝一杯。”
金豔玲把頭轉向馮志。似乎是在請示一般,然後才笑着說道:“鄧科長,我酒量不行,要不我們只喝一小半,意思一下吧。”
“豔玲,看你這話說的,不是有句話叫感情深,一口悶嗎?這杯你無論如何也要喝,不然,那就是瞧不起我。”鄧浩楞了馮志一眼,略帶嚴厲地說道。
金豔玲做出爲難的樣子,遲疑了一下,才下定決心,她端起酒杯,望着鄧浩說道:“既然鄧科長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這杯酒我一定喝,不過,我事先聲明,喝下後我就真不能喝了,如果實在要喝,只能讓馮志代我喝。”
金豔玲剛纔已喝了兩杯酒,臉上已浮現紅霞,這時更是嬌豔欲滴,看得鄧浩心裡如同貓抓似的,真恨不得立即把面前這小娘們剝光,壓在自己的身下。
“我們先喝了這杯再說吧,我答應你,下次我再找你喝,你可以喝一半。”鄧浩眼珠一轉,說道。
金豔玲只得和鄧浩喝了這一杯,那臉色更加嬌豔,一雙眸子越發亮了。
蘇江琴看到錢總他們幾人,似乎都把金豔玲當成了主要目標,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正在變成事實,也不知這個馮志是什麼來路,有沒有實力保護金豔玲。
想到這裡,蘇江琴心裡還是隱隱發痛,她和金豔玲從小就是好姐妹,對金豔玲的一切,自然是知之甚詳。金豔玲有今天,其中的辛酸苦楚,除了她,沒有人會知道。
這時看到郝務江和錢總,開始把目標轉向馮志,而單曉和鍾玲秀,則配合着鄧浩,極力勸金豔玲喝酒。
她和丈夫互視了一下,然後兩人舉起杯子,望着鄧浩,說道:“浩哥,來,我們敬你一杯,祝浩哥前程遠大,步步高昇。”
蘇江琴的美來達公司,在市裡也算是小有名氣,這還不是主要的,蘇江琴的丈夫寧永同,卻是陽平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寧成業的兒子。
寧永同比鄧浩小三歲,不過,畢竟原來在一個大院裡生活,兩人十分熟悉,只是這成人後,寧永同進了市環保局,鄧浩進了規建局。
鄧浩自然得跟寧永同一個面子,他端起酒杯,和寧永同、蘇江琴碰了一下,笑着說道:“永同,看到你們夫唱婦和,我真是羨慕啊。”
“看浩哥說的,你家嫂子可是溫柔賢惠,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蘇江琴笑着應了一句。
話裡的意思,自然有提醒他是有婦之夫的味道,不過,蘇江琴也知道這是對牛彈琴
在當今這個社會上,一切都是靠實力說話,大家比的是背景,既然鄧浩敢喊出口號,這金豔玲是他的,那除非金豔玲有能壓過鄧浩的人出頭,否則,還真難逃過鄧浩的魔掌。
“呵呵,江琴,你也知道我的心思,你嫂子雖然賢惠,但根本不解風情,我對豔玲那纔是一片真心啊。”鄧浩藉着酒勁,竟然把話直接說了出來。
金豔玲沒想到鄧浩竟然這樣無恥,頓時又驚又怒,一張臉漲得通紅,求助地望向馮志。
馮志也沒想到這個鄧浩,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由此看來,金豔玲把自己叫來,根本就是病急亂投醫了。
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鎮黨委書記,而對方卻是市規建局的科長,而且聽他們叫他鄧少,可知家裡的勢力應該不少,說不定,難道這鄧浩竟然是陽平市的太子黨?這時馮志真正有了一種被金豔玲拉上賊船的感覺。
不過,自己既然已答應了金豔玲,那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她,不爲別的,只爲了她那份信任。
想到這裡,馮志的豪情陡然而生,他抓過酒瓶,往自己的杯子裡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來,望着鄧浩,平靜地說道:“鄧科長,來,我敬你一杯,感謝你對豔玲的真情,不過,豔玲她已有男朋友了,希望你尊重她的選擇。”
鄧浩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敢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頓時感到熱血上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用手指着馮志,大聲喝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和豔玲的事,要你來管?”
“呵呵,鄧科長說得對,我是人,不是東西,但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說來大家聽聽吧?”馮志沒想到這鄧浩,竟然這樣沒有風度,這樣辱罵自己,再也控制不住了,不怒反笑地說道。
郝務江和錢總,沒想到這個叫馮志的年輕人,竟然敢和鄧浩幹起來,深知鄧浩脾氣的他倆,知道今晚的事麻煩了。
“他媽的,竟然罵老子,你他媽的活膩了。”說着,鄧浩突然抓起桌上的酒瓶,猛然就往馮志的腦袋上砸來,惹得在座的幾個女孩大聲尖叫起來。
不過要論打架,他哪是馮志的對手,馮志只是將頭一偏,劈手抓住鄧浩的手腕,擡起大腿,一腳踹在鄧浩的肚子上,把他踹了出去。
鄧浩肚子上吃了一腳,退了兩步,這才穩住,知道自己不是馮志的對手,頓時氣急敗壞地指着馮志,惡狠狠地罵道:“姓馮的,你給老子等着,敢打老子,老子跟你沒完。”
馮志知道今天的事,已難善了,不過既然已經惹禍上身了,也只得迎難而上。
“呵呵,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豔玲,我們走。”說着,馮志伸手拉起金豔玲,準備離開這裡。
“想走,沒這麼容易。”鄧浩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頓時得意地說道。
原來,知道這屋裡有人爭吵,酒樓的保安立即趕了過來。
最先進屋的,是酒店的保安隊長岳飛龍,他進屋一看,瞟見鄧浩正在指着一個年輕人怒罵,心裡一沉。
這個鄧浩,連酒店的胡老闆,都極力巴結,自己一個小小的保安隊長,怎麼敢得罪他?
鄧浩看到岳飛龍帶着兩個保安衝進來,立即指着馮志,對岳飛龍喝道:“你們來得正好,給我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你們只管動手,出了問題,由我負責。”
岳飛龍遲疑了一下,恭聲說道:“鄧少,有事好說,大家都是我們酒店的貴客,這……”
“這什麼這?”門口又進來一個人,正好聽到岳飛龍的話,立即厲聲喝道:“鄧少的話,你們沒聽清嗎?是不是不想幹了?”
來人正是酒店的老闆胡云學,他得知鄧浩所在的包間出事,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看到鄧浩讓保安幫他教訓人,而自己的人竟然沒有動作,一急之下,破口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