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時間,已經8點鐘了,此時必須得起□□班,怎麼出去呢?正想到這裡,手機響了,馬駿慌忙下了牀,順着電話鈴聲,找到了衣服口袋裡的手機,然後又檢查了一下門鎖,意識到自己只穿着一條三角褲,天氣冷不說,當着一個女人的面實在不雅,他連忙鑽進了被子裡,接了電話。
電話居然是谷明溪打來了,谷明溪說:“馬處長,起牀了沒有?周省長今天下午要參加常委會,關於數碼城項目的新方案,綜合處已經拿出了初稿,我看了一下,覺得還有很多地方不太妥當,想找你再合計合計。”馬駿壓低了聲音,說:“谷秘書長,我正在路上,一會就到。”谷明溪說:“好,我馬上到你辦公室來找你。一會我還要陪吳省長去農業廳參加全省春耕備耕電視電話會。”
只聽門外谷明溪喊道:“我上班去了,你上街去買只甲魚回來,給丫頭補補。”白巧英說:“知道了,我這就去買,這丫頭怎麼還不起牀啊。”腳步聲由遠及近,白巧英敲門說:“穗,快起來,媽給你下了一海碗肉絲麪,快起來吃吧,不然過一會面就不好吃了。”穀穗說:“知道啦,就起來,您去買菜吧。”馬駿朝穀穗豎起了大拇指,不料白巧英說:“那麼急幹什麼?我先把家裡的清潔做下再說。”
馬駿指着手機上的時間,朝穀穗比劃着手勢,最後還用手掌朝自己的脖子上一抹,意思是說如果不能準時上班,就死定了,求穀穗幫他。穀穗笑出聲來,她雙手作揖,意思是讓馬駿認真地求她,她纔會答應,馬駿不明白穀穗的意思,穀穗突然說出話來,說:“你求我。”白巧英正在拖走道的地,離穀穗的房門很近,突然聽女兒說“你求我”,連忙問道:“死丫頭,你在說什麼呢?難道要媽求你起牀不成?快起牀,再不起來媽去找備用鑰匙開門,到時別怪我擰你的耳朵。”
“媽,我不吃肉絲麪了,我想吃湯圓。”穀穗見馬駿朝她拼命作揖,芳心大悅,她朝門外喊道。“得,我現在成了你的女傭了,家裡沒有湯圓,這樣吧,我到街上去買,順便啊酢蹉買回來,你早點起來吧,今天天氣很好,別忘了曬被子。”
白巧英說完,在屋子裡走動了一陣,出去了。馬駿此時已經穿好了衣服,在門邊聽到大門打開又關攏的聲響,連忙開門,穀穗已跟着出來了,她說:“你快走吧,我去洗個澡,唉,昨天爲了伺侯你,大半宵沒睡。”馬駿說:“多謝,晚上請你吃西餐。”穀穗背對着馬駿,揚了揚手,算是打招呼,然後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馬駿正向大門走去,不想此時響起了門鎖轉動的聲音,他暗叫不好,連忙折轉身子往回跑,這時門開了,白巧英自言自語道:“看來不服老不行,出門買個菜,連錢都忘帶了。”白巧英要是再向裡走一點,就會看到馬駿,馬駿嚇得一顆心狂跳,如果此時躲到穀穗的臥室去,很可能被白巧英發現,唯一的辦法就是躲到身後的衛生間裡,他想穀穗應該沒有這麼快就脫掉衣服,於是試着用手擰了一下門把手,門開了,馬駿迅速地遛了進去。
衛生間裡水霧朦朦,突然闖入的馬駿把穀穗嚇了一跳,她迅速蹲下,捂胸遮陰。馬駿別過頭去,鎖上門,朝穀穗撲了過去,他要讓穀穗看清自己的臉,示意她不要大叫。但穀穗還是叫了半聲,白巧英顯然聽到了聲音,她問:“丫頭,你怎麼啦?”穀穗說:“沒事,剛纔腳滑了一下。”說完,她一語雙關地問:“你怎麼還沒走啊!”“忘拿錢了。”白巧英回答。
門外又響起了關門聲。馬駿這才意識到他正按着穀穗的雙肩,他和這個身無寸縷的女孩子的距離如此之近,讓他感到萬分的尷尬,穀穗抱着胸,護住乳尖,雙峰因擠壓而澎湃,身上的水珠如同一顆顆水晶在浴霸的強光下發着光,溼漉漉的頭髮貼在白皙的脖子上,有一種別樣的誘惑。馬駿心旌一蕩。穀穗嗔道:“色狼,你還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馬駿這纔回過神來,他連忙收回雙手,高舉着站了起來,別過臉去,說:“對不起,我走了。晚上我再向你陪罪。”只到回到自己的家裡,馬駿再安下心來,不過他覺得自己回一趟自己的家有些多餘,因爲他在家裡什麼都沒做就出了門,大概從自己家裡出門的感覺更令人踏實的緣故吧。
谷明溪已經在他的辦公室等了一刻鐘了,他問:“馬處長,你是從哪裡來廳裡的啊,一段路用了這麼久?咦,你的衣服怎麼有些溼,天沒下雨啊?”馬駿說:“路上碰到一個老熟人,耽擱了一會,路上被別人亂倒水濺溼了衣服,不好意思,讓谷秘書長久等了。”谷明溪擺擺手說:“咱倆之間別說這些話。這是他們擬的稿子,你看一下,然後談談你的看法。”馬駿心想,要是我在你女兒□□的事給你知道了,你還會這麼說嗎?他接過稿子,放在辦公桌上,遞給谷明溪一隻雪茄,自己也點了一支,邊抽邊看。
古木給馬駿打來電話,他問:“馬處長,你在哪裡?昨天沒事吧?”馬駿說:“還好。”古木壓低聲音問:“昨天替你開門的女人是誰?老弟,紀律、原則你比我還清楚,聽焦雙清說你的老婆在澤西啊!”馬駿說:“昨天她到南江來辦事,也沒有通知我,晚上就留在我這裡了。”
古木說:“原來是這樣啊,昨天我喝得多,只有我知道你家住哪,所以是我送你回去的,對了,忘了說了,我剛剛從政法委出來,把焦雙清的事情跟領導們彙報了,領導說要給他記功,中午這頓飯,焦雙清請客,你把弟媳帶出來,我們一塊吃個飯吧。”馬駿說:“等我問下她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