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菱的喘息聲很別緻,她象一個沒有吃飽的孩子一樣,哼哼唧唧地,身子還不住地顫抖,這更激發了馬駿的鬥志,經過近一個小時揮汗如雨的奮戰,積蓄了近半年的春潮終於渲泄而出,把柳青菱送上了極樂之巔。當柳青菱還想梅開二度的時候,馬駿說:“青菱,這是一個美麗的錯誤,我只想犯一次。”柳青菱說:“主動權在馬縣長手裡,只要你想要,我隨時給你。”
走在習習的夜風中,馬駿漸漸地清醒了過來,他爲剛纔的瘋狂一幕感到了羞恥,他覺得自己心底的陰暗越來越多,他不知道這些陰暗的秘密會不會因此讓心變得陰冷而骯髒,他猛地擡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在心頭自言自語說:馬駿,你墮落了,高雅還在家裡等着你呢!
今天與柳青菱走到那一步,如果說春常在起了重要作用的話,那麼他接到的一個電話就如同催化劑一樣,讓他如釋重負,性致倍增。焦雙清在電話裡告訴他,功夫不負有心人,沉寂了五天的歐陽淑貞的宿舍終於迎來了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派出所的幹警和聯防隊員把這對男女抓了個正着。
焦雙清故作神秘地問:“馬駿,你猜猜,這個男人是誰?”馬駿說:“澤西這麼大,你讓我怎麼猜啊?”焦雙清說:“這個男人你認識的。”馬駿問:“誰啊?”焦雙清說:“李金樂。”馬駿聽了此話,差點讓下頜骨脫臼,他說:“這怎麼可能呢?”焦雙清說:“你不信就來看看啊!”
驅車到來到派出所,馬駿正想下去看看,突然想起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去審案現場很不合適,於是呆在車裡給焦雙清打電話。焦雙清從值班室裡走了出來,徑直上了馬駿的車。馬駿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焦雙清說:“兩個人都交待了,歐陽淑貞畢竟沒見過炮火,不僅說了與李金樂之間的關係,還交待了與澤西幾個知名人物的關係,不過現在沒有得到證實,我們也不願意去惹這些人。”馬駿點了點頭,問:“事已經安排好了嗎?”焦雙清說:“都安排好了,歐陽平俠馬上就會來。”
焦雙清進派出所不久,果然見歐陽平俠和他的老婆趕了過來,馬駿在車裡看得一清二楚,兩個人都臉色鐵青。馬駿看着他們溶入派出所的燈光裡,點燃了一根菸,打開車載電臺,閉上眼睛聽交通音樂臺,過了一會,手機響了起來,歐陽平俠在電話裡焦急地說:“馬縣長,你在哪裡?”馬駿裝作不耐煩地說:“你的事我正在安排,這麼晚了你還打電話來做什麼?”
歐陽平俠用恭順的語氣說:“馬縣長,我前幾天是跟你開玩笑呢,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放在心上啊。”馬駿說:“歐陽局長,我都被你弄糊塗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歐陽平俠說:“我女兒調動工作的事,不用馬縣長操心了,我自己來想辦法,對了,照片的事我也不會跟任何人說,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把照片和底片一起交給你。”
馬駿說:“歐陽局長,說實話,我還真不敢相信你,誰知道你這回有沒有玩什麼花樣?”歐陽平俠可憐巴巴地說:“真的,我女兒調換工作的事,不再找馬縣長了,我只求馬縣長,能跟公安局的焦局長說句話,讓他放了我的女兒,還有,千萬不要讓外人知道,不然她今後可怎麼過啊?”
“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些?我不懂你說的什麼。”馬駿看着歐陽平俠在院子裡拿着電話,邊走邊說,覺得這種人又可恨又可憐。可恨的是他爲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可憐的,當然是天下父母心。歐陽平俠說:“在電話裡說不大方便,請馬縣長一定託個步,來城中派出所一趟,麻煩你了。”
馬駿坐在車裡,等了十多分鐘的樣子,趁着歐陽平俠轉身的時候,發動車子,打亮了車燈,把車開進了派出所的院子,接着按了一下喇叭。歐陽平俠走到車前,看了看車牌,目光投向了駕駛室,馬駿下了車,問:“你找我來這裡,爲的什麼事?”歐陽平俠指了指車,說:“我們車上說。”
歐陽平俠上了車,把車窗搖上後,他才說:“馬縣長,我女兒被人陷害了,這幫派出所的龜孫們,胡亂抓人,居然把我聽話的女兒給抓來了。”馬駿說:“歐陽局長,你是急糊塗了吧?你別忘了,如果派出所敢胡亂抓人,你完全可以去控告他們,公安局有督察,再不行就去縣政法委、縣委、縣政府反映,把我找來有什麼用啊,你知道,這不是我分管的範圍嘛。”
歐陽平俠極力組織着語言,想了一會,他覺得要組織一席話,既不把女兒做的醜事透露出來,又能讓馬駿明白自己的意思的確很難。後來,他橫下一條心,說:“我女兒談男朋友,被抓了。”馬駿差點笑出聲來,歐陽平俠呀歐陽平俠,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以前你是怎麼要脅別人的?真是報應啊!他有意讓歐陽平俠的顏面蕩然無存,故作驚訝地說:“這派出所真是無法無天了,連談戀愛都抓,我去看看去。”
“哎,馬縣長,你聽我說完。”歐陽平俠連忙勸阻,他說:“我女兒談的男朋友,是有家室的人,這點她是不知道的。”馬駿說:“這個嘛,的確有傷風化,不過,抓起來沒有必要啊,最多算是個通姦。”馬駿把“通姦”二字故意加重了口氣,藉此吐吐積壓在心頭的怨氣。
歐陽平俠說:“不管怎樣,現在得把我女兒放出來,公安局的焦局長跟馬縣長兩個人的感情我是知道的,現在我求馬縣長跟焦局長打個招呼,放了我女兒。”馬駿說:“這個容易。”歐陽平俠又說:“還有,我女兒的事千萬不能進檔案,也千萬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派出所的辦案民警也要囑咐好。”馬駿點點頭,說:“這些我都能辦到,現在就看你有多大的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