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夫婦一家對寧拂塵萬分佩服,一聽寧拂塵治癒女兒,不要報酬,只需要打聽一些事,更是感激不盡。
“我想打聽一下寧家老屋的詳細地址。“
“這裡的地名就叫寧家老屋,至於以前那片老宅子,早在四十多年前就已經不存在了“
“那老宅子在什麼地方?“
“哦,就在旁邊不遠的一個山窩裡,一直沒有動,大夥認爲那裡不吉利,沒人在那裡建房子。”
“我想去看看。”
“我帶你去吧。”
這時,中年婦女從廚房出來道:“吃完飯再去吧,菜差不多了,很快的。”
寧拂塵本來早餐都沒有吃,肚子也咕咕的叫了,便沒有多說。
不一會,香噴噴的清燉土雞上桌了,緊接着水煮活魚,冬筍臘肉,幾個小炒,都是家常口味,香氣誘人。
“叫囡囡起來嗎?”
寧拂塵道:“千萬別叫,讓她休息夠,記住,這幾天儘可能讓她躺着,少吃鹽,少喝水,減輕心臟負擔,三天以後就沒事了。”
“不知恩人貴姓呀?”
“我姓寧,叫寧拂塵,您千萬別叫恩人,適逢其會而已,誰看到了只要能救都會出手的。”
“恩人也姓寧呀?看您不像寧家塢的人呀?”
“祖上曾經是這裡出去的,我們現在定居寧城。”
“哎呀,原來都是自家人啊,不知老弟這次過來是找人還是有其他事?”
“您聽說過寧天華嗎?”
“寧天華就是寧家老屋的最後一任家住,我們都是寧家老屋的人,豈止是聽說過呀,唉,他死得太不值了。”
這時,中年婦女已經把飯菜全部準備好了,催促道:“先吃飯吧,邊吃邊聊,聊點高興的,別聊那些不開心的事。”
“先吃飯吧。“
寧拂塵剛落座,婦人便把一隻雞腿分到他的碗裡,寧拂塵也不客氣,吃了一口,禁不住讚道:“大嫂手藝不錯,好久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土雞啦。“
“山野之間,沒什麼好東西,只有一些自己養的種的一些土菜而已,倒是怠慢家門恩人了。“
“你都叫家門了,還恩人長恩人短的,叫我老弟吧,哦對了,您是什麼派呀?“
“你看,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寧大海,拙荊張燕。“
“您是大字派嗎?“
“不錯。“
“哎呀,那我得叫您叔了,就叫海叔吧。”
中年人一聽馬上站起道:“使不得,使不得啊,您這是咱們家大恩人啊。”
“沒什麼使不得,輩份擺在那裡,我父親叫寧大軍。”
“呵呵,這樣啊,恩人你是學醫的嗎?”
“對呀,我在寧城大學中醫學院讀書。”
“那我就叫你寧醫生吧。”
第一次被人稱爲寧醫生,寧拂塵感覺不錯,便道:”也可以,比恩人聽起來舒服些。“
“寧醫生,您找寧天華是有什麼事嗎?“
“不瞞海叔,寧天華當年留給我家裡人一封信,叫我們適當的時候,過來在他家老屋裡找一件東西,去幫他完成它沒有完成的一件事。“寧拂塵說完,把寧天華的書信取了出來。
“秦皇遺寶,寧天華始終沒有放棄秦皇遺寶,這是我們寧氏一族的悲哀呀。”
“我父親也是這麼說,說我們寧氏一族,每一代尋寶之人,都沒有什麼結果,而且每一代尋寶人都沒有好下場。”
“可不是嗎?秦皇遺寶,我們尋了兩千多年了,可是寶呢?每一代尋寶人遵祖訓組織精幹隊伍,沿着先輩足跡尋找,到頭來要麼家破人亡,要麼惹火燒身,弄得有家不能回,最後一位尋寶人是抗戰時期組團出去的,差點把鬼子帶進寧家塢,幸虧當時寧天華當機立斷,帶着全村青壯年把進入寧家塢唯一的一條山道炸了,又把寧河大堤挖了,才阻住小鬼子。
可後來,這些東西沒有被小鬼子搜走,卻全部毀在了自己人手裡。
解放後不久,國家提倡破四舊,說是砸爛就世界,建設新社會,所有的文物、古董全部砸爛,燒燬,所有的老房子全部拆了。
寧天華全家當時死死的抱着寧家老屋的大梁,硬是不出來,不准他們拆房子,直到第五天,工作組的人把他家幾口強行拖出來,寧天華被活活的打死了,寧家老屋也被拆了。“
“寧天華家還有後人嗎?”
“只有一個弟弟,從那以後,他弟弟帶着幾歲的兒子搬到寧家集去了,說是喝寧天華劃清界線,唉!當時那形勢,也是迫不得已呀。”
寧拂塵見寧大海已經吃完飯了,便道:“要不,海叔您現在帶我去寧家老屋看看吧?”
寧大海有些猶豫,似乎不是很願意。
寧拂塵大感奇怪,這時,那個中年婦女大聲道:“寧醫生,寧家老屋那邊不乾淨,近段時間每天鬧鬼,不能去啊。”
“鬧鬼?”
“是的,從去年開始,每到晚上,那邊就會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傳來,而且,有幾個在那邊路過的人,確實見到了一些很奇怪的東西,所以,近幾個月,那邊都沒人敢去。”
“您給我指個路,我自己去吧,說真的,我不信這個。”
寧大海像是下了很大決心道:“我豁出去了,帶寧醫生去。”
“就是嘛,大白天的,怕什麼鬼呀。”寧拂塵呵呵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