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橋看着女兒挽着寧拂塵的手,哭笑不得。
見寧拂塵叫伯父,只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無法挽回,也不是他能控制了。
秦東良看着寧拂塵雙眼冒火,不由指着外面那幫黑衣保安道:“你們都幹什麼吃的?不是講了閒雜人等不準進來嗎?”
黑衣保安剛剛被寧拂塵制住穴道,這時才慢慢的恢復,一個個宛如剛剛睡醒一樣,擡手伸足活動筋骨。幸虧寧拂塵只用了一點點力道,輕輕的刺激了一下,三分鐘也就自動解了。爲首的見寧拂塵已經進去了,還站在秦東良和周天橋身邊,忙大喝一聲:“在那兒,給我上。”
秦東良一擺手道:“別丟人現眼了。”
衆保安也覺得再衝上去有些不妥,便默默地退下,站在一旁。
秦東良也覺得這樣有失風度,便勉強笑了一下對寧拂塵伸出手道:“這是紫嫣的同學吧,幸會幸會。”
寧拂塵也伸手和他握在一起。
秦東良是神龍特戰隊的隊員,每天起早摸黑訓練,自以爲手勁不小,握着寧拂塵的手猛的用力一緊。
要是普通人經這一握,這隻手一定會骨頭錯位,基本廢掉。
寧拂塵見他手上用力,也不反抗,任由他使勁揉捏。
秦東良感覺握住了一團海綿,無處着力,見寧拂塵若無其事一般,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心裡一驚,急忙鬆開手,向周紫嫣道:“紫嫣,好久不見。”
秦東良的手快要抓到周紫嫣的手時,突然感覺右腿一軟,身子向右邊倒去,噗的一聲,摔倒在地。
周天橋站在他身邊,見狀一驚,急忙伸手去扶他起來。
幾名保安也急急忙忙跑了過來,扶着秦東良往裡面走。
這時,大廳裡面走出來一個年輕人,西裝革履,風度翩翩,一臉笑容道:“諸位裡邊請,裡邊請。”
周天橋看着周紫嫣,嘆了一聲,進去也不是,走也不是。
寧拂塵道:“伯父,既來之則安之,我們進去吧。”
周天橋見寧拂塵不亢不卑,見到自己與秦少竟然可以泰然處之,也不禁讚了一聲。他沒有練過功夫,並不知道寧拂塵和秦東良已經較量了幾場了。
走進大廳,才知道大廳之中已經坐滿了人,明亮的燈光下,寧拂塵首先發現李斌居然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裡坐着,寧拂塵心中暗驚,看來今天來的都是省裡要員,中間大幾桌竟然輪不上寧城的書記。
李斌向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秦東良依舊覺得右腿麻木,有些不聽使喚,忙用手按摩了幾下。
“今天是在下二十歲生日,承蒙各位關愛,親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尤其秦少喝周部長從天京不遠千里而來,王某實在慚愧,慚愧。”西裝年輕人笑着給大家抱拳打了個招呼。
寧拂塵聽對方自稱王某,心中一動,莫非是王家的人?
“王少年輕有爲,弱冠之年便執掌寧省商界之牛耳,實乃我輩楷模。”
“劉省長過獎了,過獎了,秦少,這邊請,幾位是秦少的同學吧,那也是我王青的朋友,這邊請。”王青雖然知道秦東良臉色不善,一下子卻不知道如何安排,先把他們請到中間再說,讓秦東良安排。
原來,寧城王家出事以後,徹底沒落,只得死心塌地投靠了京城王家,雖然夢醉紅樓毀掉以後,寧城王家元氣大傷,但畢竟他們在寧省鑽營了幾十年,各行各業都有涉足,王家邊派出了王家貴小兒子王青過來打理。
這王青本來還在天京大學讀書,纔讀大一,可是他壓根不是讀書的料,每次考試都是墊底的存在,王家拿他沒轍,便提前給弄了個畢業證,派到寧城歷練,好讓他以後在商界有所作爲。
王青讀書雖然不行,可他爲人處事,商場應酬,可以說是天才,最善於察言觀色。
剛纔外面一幕他雖然沒有見到,但一看秦東良看臉色,就知道他和寧拂塵不對付,似乎是爲了周紫嫣。他也隱約知道秦東良好像這次是爲了周天橋的女兒纔來的。
王青自然有自知之明,雖然喝秦東良從小一起玩,但是人家現在是什麼地位?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爲秦東良真的是專程從天京趕過來給他慶生的。
王青領着秦東良和周天橋走到正中間一張大桌子旁邊,周紫嫣挽着寧拂塵也跟在他們後面。
秦東良大次次的坐在了上首,本來這個位子他是要留給周天橋的,自己準備和周紫嫣一左一右陪着他。
可今天周紫嫣不識擡舉,居然帶了個男朋友來參加宴會,這和打臉有什麼區別?
周天橋十分尷尬,這氣氛,走也不是,坐也不是,邊看了看王青。
“周部長,這邊請坐。”王青是何等精明之人,馬上把周天橋安排在了劉副省長旁邊坐下。
在坐大多是省裡要員,見秦東良坐在上首,心裡都有些不服,可也沒有人出頭,畢竟人家父親是常委。
不料此時秦東良卻突然發難了,他見寧拂塵帶着周紫嫣坐在了周天橋旁邊,站起身指着寧拂塵道:“你是誰,這裡沒有你的位子,這裡不歡迎你。”
寧拂塵也站起來道:“你又是誰,趕在這裡撒野。”
“我爸爸是秦繼堯。”秦東良高傲的擡起頭,狠狠的道。
在坐所有官員面上都是一呆,太生猛了!
王青在一旁暗自搖頭,心想真是紈絝子弟,這樣的話怎麼能說呀。
周天橋一聽秦東良說我爸爸是秦繼堯時,反而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錯過了秦東良,也許是對的。
女兒的選擇對不對他暫時不知道,但是他的選擇肯定是錯了。
任誰也沒有想到,秦東良沒有想到,周天橋也沒有想到,在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一句我爸爸是秦繼堯,居然被人錄音了,發到了網上,一舉成名天下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