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金白一搶着上前去付賬,不過他是想多了,他們這裡的貨幣跟外界都不一樣,寧拂塵身上又怎麼可能會有給這裡店鋪的錢財。
金白一走到櫃檯的剛掏出錢袋的時候,這酒館老闆馬上從櫃檯後面走了出來。
“哎呦喲,城主大人啊,這可是萬萬使不得的啊,你們拔除墨家毒瘤,我們感謝還來不及,這點薄酒就當是小老二的一點心意了。”掌櫃是個低矮的小老頭,說話的時候不斷掉頭哈腰。
他一個酒館的老闆,常年來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
在這裡做生意,墨家的人物都是大爺,每次都得好生伺候着,別說給錢了,能給個好臉色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現在金家莊有貴人相助,瞬間從低窪泥地中飛上了枝頭,這站在最高處的,管它是什麼鳥,那不都得叫鳳凰嗎。
眼前給錢的這個老頭,那就是這羣“鳳凰”中的頭頭,他要是收了他的錢,那他以後只怕是再也不想收錢了。
小老頭嘴上說的相當客氣,這也算是送出一個人情給未來的城主。
金白一沒有拒絕,這點人情世故他當然明白得緊,現在答應了這老闆不給錢,就相當於是賣給他一個面子。
金家莊初到金成做主人,說白了實際上就是孤家寡人,如果沒有寧拂塵在的話,那一切都是白扯,瞬間所有一切都會馬上失去。
寧拂塵站起身,何婉芸急忙跟上,金雯雯一見,也不甘示弱,一把抱住了寧拂塵的手臂。
一陣柔軟的感覺襲來,寧拂塵不由扭頭看了一眼,只見金雯雯這個小丫頭,懷裡居然有了些丘壑,金雯雯俏臉一紅,更加抱緊了。
何婉芸一看,心裡有些酸澀,不由自主的上前,挽住了寧拂塵另外一隻手臂。
何婉芸身上有料,可不是金雯雯能夠比的,寧拂塵清晰的感到自己的手臂被兩團柔軟夾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何婉芸,不由停住了腳步。
“你們這樣我怎麼出去呀?”
金雯雯滿臉通紅道:“我不管,你等下一出去又不見了。”
“你放心吧,師傅由我伺候着,不會走遠的。”何婉芸瞪了一眼金雯雯道。
“有你我更加不放心了。”金雯雯心底單純,想什麼說什麼。
“哎呦,你是誰呀?你還是個小孩呢,懂什麼?”
“我哪裡小了?”金雯雯說着,胸膛一挺。
“都放開,你們兩人去找一間客棧,最好是偏一點的地方,我需要安靜。我要出去一趟,找個人,你們找好客棧就在那裡等我。”寧拂塵這麼一說,二女只好鬆開。
“你等下怎麼能找到我們?”金雯雯遲疑的道。
寧拂塵摸了摸她的頭道:“你們在哪裡,我自然知道。”說完身形一閃,消失在大廳。
金少遊和金白一還在等寧拂塵,見金雯雯和何婉芸正纏着他,也不好打擾,可忽然只見便不見了蹤影,兩人相視苦笑,攜手走出了酒店。
所以現在對金家來說最重要的事情,無疑就是籠絡人手,先把金城各方面都打點好了。
趁着寧拂塵的威懾力還在,先把這城主的寶座坐穩了再說。
對於其它勢力來說,寧拂塵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墨家有多強大,他們心裡都最清楚,在寧拂塵這個煞星的手下,沒幾下就完全覆滅了。
這代表了一種絕對的武力碾壓,他們自己的實力自己知道,不會閒着沒事來自己找不自在。
至於城主之位,那當然是人人都想要的,不過想要這個位置的人也得想好了,有麼有實力面對剩下所有人的壓力。
金家莊現在能夠當家做主,全靠寧拂塵的絕對武力威懾,但這裡對寧拂塵來說,不是他發展的地方,水太淺藏不住這條巨龍,所以他早晚都是要離開的。
這些事情金白一都非常明白,所以他現在的每一個選擇都需要很謹慎。
金家莊人離開了酒樓,在金城住了下來,金白一吩咐了下去,把金家莊所有人都帶到金城來。
但這帶來卻不是來享福的,而是先要重建城主府。
城主府被寧拂塵轟炸得稀巴爛,他們現在名義上已經是金城的主人,這重建城主府,自然是首要的事情。
而且這件事情,不能交給別人來辦,只能自己人親自動手,不然就是叫人小瞧了。
再說,這一切都還沒有踏上正軌就真把自己當老大了,也不好。
所以原來城主府的所屬的人,他們一個沒有動用,都是從金家莊調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