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聽到穆特夫三個字,如遭雷擊般耳朵一陣轟鳴。他站在一旁看老人練功的時候,關於這個老人是誰,他已經想了幾百種可能,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目前僅存的兩個開國上將之一穆特夫。
市委大院正在召開常委會,由書記親自主持,李斌不是常委,也沒有人通知他。
這時,政法委劉書記接到一個電話,忙走到書記跟前嘀咕了幾句,書記臉色一變,沉吟了一下道:“今天的常委會,原本是研究這次人大會的事,現在我宣佈,我們堅決擁護組織上的決定,李斌同志必須進常委,同時也是本屆唯一的市長候選人,關於推舉候選人陪選的事,不再討論。”
衆人一愣,目瞪口呆,這個提議原本就是書記提出來的,加上原來幾個爭奪市長的人聯合在一起,準備在人大會上發難,把李斌選下去,到時候木已成舟,省委也沒辦法。誰知書記突然變卦,衆人大惑不解。
信息化時代,沒有任何事情是機密的,李斌還沒到辦公室,常委會內幕消息就傳了出來,看來李斌在公園見到穆特夫的事,已經被書記知道了。李斌雖然心中暗喜,卻也差點出了身冷汗,暗中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啊。
第二天,關於李斌約見穆特夫和寧城常委會的事被演繹成了數個傳奇版本,不管怎樣,李市長在寧城的威望卻是一日高過一日。
寧拂塵對這些倒是一點也不關心,本來也與他無關。
開學已經幾天了,寧拂塵感到乏味,原來新的課本發下來後,寧拂塵發現,他的記憶力居然達到了過目不忘的境界。那些課本,他只不過隨便翻看了一下,裡面的內容包括標點符號,插圖等居然全部在識海中顯示出來。
寧拂塵一見就知道這書完全沒有必要再讀下去了,報個名,高考的時候過來考一下就可以了。
下一堂課是歷史,寧拂塵的心思卻在明覺禪宗看到的那些書裡面了,空勁訣!這絕對是劃時代的一種功法,學了空勁訣,不需要專門修煉,只要心臟在跳動,人就在自動修煉。
寧拂塵微閉着雙眼,識海中回顧着空勁訣的口訣,體內靈氣試着慢慢的與心血溝通融合。
寧拂塵坐在教室最後排的一個角落裡,本來是很不起眼的地方,同桌是個女孩子,說不上很漂亮,也還眉清目秀,屬於比較耐看的那種。她看到寧拂塵居然直接無視了她這個美女的存在,很是不爽,可到後來居然閉着眼睛睡覺,簡直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立即舉手。
歷史老師是一箇中年男子,很有一股老學究的風度,他自認國家上下五千年歷史都在他心中,甚至上課都無需課本和備課,直接講就可以了。一見有美女舉手,以爲要提問,便指了她一下道:“那位同學,有什麼問題,請發言。”
“老師,他在睡覺。”美女指了一下同桌。
歷史老師一看,寧拂塵果然閉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馬上用手指着寧拂塵道:“那位同學,請站起來。”
寧拂塵正在嘗試着用神識把血脈和靈氣進行融合,識海一片空明,哪裡能聽到外界的聲音。
同桌的女孩子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同學,老師叫你呢。”
寧拂塵一驚,立即收起神識,睜開眼睛,一看已經上課了,聽說老師叫他,立即站起來。
“這位同學,你剛纔在幹什麼呢?”
寧拂塵道:“報告老師,我睡着了。”
教室裡頓時鬨堂大笑。
歷史老師也笑了,道:“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可能晚上沒睡好吧。”寧拂塵摸了摸後腦勺道。
又是一陣大笑傳來,同桌女孩更是得意洋洋,丟出一個鄙視的目光,抿着嘴偷笑。
“你叫什麼名字?”
“寧拂塵。”
“你是新來的吧,我怎麼沒有什麼印象。”
“是的,老師,我是上一屆的,因爲得病昏迷了一年,所以休息了一年,今年重新讀高三。”
“哦,你就是電視裡講的那個昏迷了一年的植物人?”
寧拂塵嘆了口氣道:“是的,您能別這麼直接嗎?”
“可這不是你睡覺的理由。”歷史老師大聲道。
“可這歷史我已經停了好幾年了,所有課本我都已經倒背如流了,聽着實在乏味,您能講點新鮮的東西,給我們一個不睡覺的理由嗎?”
衆人吃驚的望着寧拂塵,居然說倒背如流,他一定是瘋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倒背如流,很好,沒想到我的班上還有這種天才,那你跟我背一下,第五章第五節。”
“第五章在第一百零八頁,五代十國,第五節,金的建立和宋金交戰,一,頓號,金的建立,女真族由黑水靺鞨發展而來,逗號,長期居住在松花江,頓號,黑龍江下游一帶,句號,北宋中後期,逗號,女真族的完顏部強盛起來,逗號,逐漸統一女真各部,句號,提行。”寧拂塵不緊不慢,抑揚頓挫的背誦者,尤其那些逗號句號,格外引人注意。
背完第五章第五節,歷史老學究又隨意的抽查了,甚至是要求寧拂塵背誦第幾頁第幾行開始到第幾行,寧拂塵不得不一一照辦,背完後,全班同學都目瞪口呆,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寧拂塵,同桌美女更是誇張的張大嘴巴,略帶一絲崇拜的目光看着寧拂塵。
歷史老師驚異的看着寧拂塵,有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笑着道:“好了,你坐下吧,以後,我的課你可以不來,也可以睡覺,不過,不允許打呼嚕,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