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康吶,這個史一標雖然是個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可是他的岳父楊衆生卻是江南省以前的老省委書記,楊衆生年輕的時候曾經是前國務院總理萬空餘的秘書,靠着萬空餘的餘威,楊衆生才能夠爬到江南省委書記的位置上,可惜,這個史一標雖然有這顆大樹護着,可卻是個牆頭草,所以也就止步於正廳級的位置上,要想再爬一步,難於登天”,趙士前說道,手指在桌子上輕鬆的躍動着。
原來是這樣,李家康走到窗子前,看向了江南城裡的萬家燈火。
史一標的來頭也不算小,難怪能夠讓柯有慶不但沒有被掀出來,反而升了一級。
要是以前沒有接觸過柯有慶的話,可能還會覺得劉光文剛纔有意無意透露的消息是在造謠一般,可是自從李家康接手了拆遷辦,看到了種種的不作爲以及柯有慶對下屬的闢護縱容以後,他敢打賭這個柯有慶要是沒有問題,那自己的腦袋可以剁了下來給他當馬桶用了。
“趙叔,我明白了,我準備搞一個私人性質的聚會打算把大家都聯合起來,想要看看史一標這麼個人到底如何。”,李家康想了想還是把剛纔對童小花的承諾說了出來。
趙士前聽了沉默了一會以後,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現在既然要搞這麼個聚會是想要發出你的聲音呢?還是純粹爲了顯擺?”
“都有!”,李家康連思考都沒有,直接決了口。
“都有?”,趙士前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然後笑了起來,他笑罵了一句“臭小子”以後,揮手道:“既然要玩,那你就玩大點,可有個前提就是,你不能露面,只能在背後操控,觀察想看的人,拒絕打探底細的人”
“嘿嘿,我也是這麼想的”,李家康撓着腦袋說道,暗歎人老成精,自己什麼想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那麼只怕盯着自己的人也不在少數吧,這樣也好,可以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在暗處搗鬼。
“就這樣吧,我看你去跟倩茹那孩子打個電話,這個聚會就弄在這個酒店裡,我到時候不介意來客串一下”,趙士前說道,這次算是給足了李家康面子,也算是這麼久來李家康做的這些事情的一些鼓勵,須知,趙士前省委書記的身份,要是開到這個聚會的話,那將是給予李家康將要聯合起來的人一個身份的肯定。
“趙叔,這可是我拉來的人啊,你怎麼還要來跟我搶?”,李家康打趣道。
“臭小子,沒大沒小”,趙士前佯怒,繼而又哈哈大笑起來。
“回去吧,抓緊時間”,趙士前揮了揮手,然後先一步離去。
房間裡只留下李家康一個人,他打通了沈倩茹的電話,把聚會的事情說了一下,約定了一些細節以後,也離開房間,坐着車子離去。
……
夜,靜悄悄的一片,皎潔的月光如同薄霧一般,輕撫着江南大地。
位於鳳凰城頂樓的豪華辦公室裡,白莎反鎖着大門,如同一隻貓一般蜷縮在沙發上,這炎熱的夏季,她全身卻裹得像過冬似的,兩隻大眼睛裡滿是血絲,披頭散髮的模樣,看起來是美麗中多出了一份陰狠之色。
從白莎被佟大興強暴已經有兩天時間了,這兩天時間,白莎感覺自己像是活在地獄裡一般,雖然自己早已經是王南山的情婦,不是個乾淨的人了,可是自己也是有自尊的,然而這一切都已經被那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給踐踏毀滅。
白莎只是模模糊糊的記得那個男人的後背心口處有一塊大胎記,可是那個人卻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楚是什麼樣子,最可惡的是這個人從頭到尾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不斷的用鞭子抽打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同時用近乎表態的折磨手段讓白莎的內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這樣的一次經歷徹底的摧毀了白莎僅有的那麼一點良知,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就是命途多舛,從小就不被疼愛,雖然有個哥哥照應着,可他不也是把自己當成了謀取利益的工具。
儘管後來遇上了王南山給了她所能夠擁有的生活,但是卻送上了這幅皮囊供人玩樂而已,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高級妓女,只是是專用而已。
白莎這兩天想得非常透徹,自己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切只因爲自己的美麗,能夠擁有現在的生活,靠的就是這樣的美麗,而遭遇的現實也是這樣的美麗。
“你們這羣王八蛋,都在垂涎我的美色,既然如此,都等着我的報復吧”,白莎慢慢的站了起來,褪掉了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自己的,卻是傷痕累累,如同一條條血紅的螞蚌吸足了血液吸附在上面一般,分外嚇人。
“啊……”,白莎尖叫了起來,連帶着自己內心的怒火一起吼了起來,淚水不斷的流淌,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跌落下來。
“誰強暴了我,誰就要付出代價”,白莎現在房間中央,瘋狂的咆哮了起來,久久不能平靜。
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佟大興卻是躲在他那間豪華的別墅裡,正看着他剪輯出來的小電影,沾沾自喜。
佟大興非常的佩服自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有犯罪的天賦了,這從綁架白莎開始,再到他玩的那一套變態的把戲,到最後蒙着白莎的眼睛,趁着夜色把他丟回城裡的事情,一切都是天衣無縫,專門找的那些沒有任何監控攝像頭的地方下手,實在是太完美了。
“哈哈,李家康,你的女人我已經玩了,咱們也算是扯平了,要是你不把棚戶區的項目弄給我,那麼我叫大家都知道你的小情人被我騎的雄姿”,佟大興興奮的吼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在房間裡蹦達起來,眼睛盯着電視裡自己的雄姿,他不斷的在腦袋裡回味着那的滋味,臉上露出了近乎變態的滿足感。
“嘀嘀滴”,一條短消息打斷了佟大興的自我陶醉,他不滿的拿起手機一看,原本不耐煩的神色立刻被驚訝所替代。
“沈氏集團八週年慶典活動將於七月十八號晚上八點在沈氏酒店十八樓宴會廳舉行,敬請佟大興先生屆時蒞臨,不勝感激,沈氏慶典小組敬啓”
八週年慶典?趙家這搞的是什麼鬼?居然弄了這麼個慶典會!既然有得玩,那就去玩玩好了,說不定白莎那騷娘們也會來呢。
一想到白莎,佟大興那股邪火又來了,這會他再也忍不住,居然現在電視機前打起了灰機,實在是太猥瑣了。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縮影,收到這條信息的達官富豪不在少數,幾乎江南城裡能夠數得着的人都收到了這條信息,也有以爲是有人發來搞惡作劇的,在進一步向沈倩茹求證以後,才知道這場位於三天以後舉行的慶典活動居然是真的。
可他們卻是不知,這麼個慶典活動根本就是沈倩茹臨時起意,爲李家康搞的那麼個鬼點子找一個合理的說法而已,至於這到底是哪一天,其實根本就不重要。
一下子,江南城裡都熱鬧了起來,所有能夠知道他存在的人全都對此表示前來參加,要知道,參加這樣的活動能夠結交一大幫子有用的人和樂不爲?更何況沈氏集團的老總沈倩茹是省委趙書記的外甥女,這又不是什麼秘密,要是運氣好能夠搭上這條線,保不住下半輩子就發達了。
……
三天後,下午六點,沈氏酒店十八樓宴會廳,裡面金碧輝煌,洋溢着喜慶的氣息。
李家康正拉着童小花在和一身晚禮服打扮的沈倩茹交談着。
“小花,剛纔跟你說的你都記住了吧,等會晚上你一定要一鳴驚人,讓史家知道你的風采,好狠狠的出口惡氣”,李家康緊緊的握住童小花的手說道。
“哥,我知道,可是,史可貴是無辜的,你能不能別爲難他?”,童小花央求道。
“小花,你這句話我覺得你最好不要現在說,等你看清楚了所有的情況以後再下定論吧”,李家康道,手指悄悄的插進了褲袋裡握住了褲袋裡的那張紙條。
紙條上寫着史可貴的個人資料,還真沒有看出來,史可貴看起來一本正經,其實是個花花公子,喜歡到處獵豔的這麼個人,小花真是瞎了眼睛,居然喜歡上了這麼個敗類,最稀罕的是他還喜歡裝純潔,也好,今天晚上就徹底搞一齣戲,讓這小子身敗名裂,讓大家都知道你掩蓋在純潔之下的醜陋嘴臉。
沈倩茹派人弄來的史可貴的資料,她也當然知道這裡面的情況,對於童小花,沈倩茹很滿意,雖然學歷不高,可是人聰明又勤快,才半年時間就已經能夠獨立運作一個部門了,沈倩茹還打算派她出去學習委以重任,現在居然被人騙了,那麼這可要揭穿騙子的嘴臉,讓童小花看清楚,同樣也算是替自己人出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