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動有些小開心,打着繃帶的手點着一抹紗布懸掛在脖子上,翹着二郎腿悠閒的點着一支芙蓉王正在幻想着怎麼去折磨李家康。
各路風雨已經平息,胳膊始終拗不過大腿,一個小鄉長,在雷動的眼睛裡連根毛都不算。
“哐啷”一聲,三名警察成品字型走了進來,打破了雷動的幻想。
“你們幾個趕緊去把李家康抓起來,敢玩槍,一定要逞之於法,把這樣的敗類清除出公務員隊伍”,雷動叫囂道。
“你是雷動?”,爲首的警察暗暗皺眉,心道你個白癡,仗着雷紹華的勢力胡作非爲,現在你老子倒臺了,事情也捅到天上去了,等着坐牢去吧。
“不錯”,雷動應道。
“銬起來”,爲首的警察掏出逮捕令在雷動面前晃了晃,身後的兩個警察立馬撲了上來,銀光閃閃的警徽在這個時候顯示出了正義的力量。
“咔嚓”,手銬緊緊的鎖住了雷動的雙手,勒進了肉裡,其中一名警察有意無意的觸動到雷動的傷口,疼得雷動嗤牙咧嘴。
“媽13的,你哪個局的?我爸是雷紹華,知道後果嗎?”,雷動囂張的說道。
“帶走”,爲首的警察白了一眼雷動,率先走了出去,一個官二代而已,落地的鳳凰還不如雞。
“對了,還有一點,我們警察只負責抓人,至於清理公務員隊伍的事情,你爸以前不行,現在更不行”,爲首警察突然轉過身來,嘲諷的說道。
“你放屁,你會知道後果的”,雷動直接跳了起來,眼睛裡兇光畢露。
爲首警察使了個眼色以後,兩名警察心領神會的抓起雷動的雙手來了個旋轉一百八十度,反手架於背後,直接架了出去。
“啊”,只聽得雷動悽慘的喊叫聲迴盪在醫院裡,久久不能平靜。
雷動被帶回沿江公安分局以後,得知父親的結果以後,立馬如抖篩子一般,把什麼都給招了出來,甚至連小時候偷看女洗澡堂的事情也給抖了出來。
筆錄擺在了沿江公安分局局長張前來的桌子上,張前來心裡感覺這件事情十分的富有戲劇性。
先前是雷動把李家康整了進來,現在是李家康把雷動給整了進來,神仙打架,到底還是李家康贏了。
由於證據確鑿,張前來直接簽發了抓捕令,逮捕這次暴力拆遷事件的幕後操縱者龔生武,至於沈氏集團的董事長沈倩茹,張前來自問也沒那個膽去抓人。
此刻,龔生武正躲在豪臣一品白莎的豪宅裡,耷拉着腦袋哀求着。
“莎莎,這回哥哥真栽了,誰能知道李家康那小子會把這件事情捅到一號那裡去?天要蹋了,死的第一個人可是我啊,沈倩茹的背景你也知道,可憐的就是我了”
“哥,我怎麼救你?我只是一個女人”,白莎慵懶的說道。
“嘿嘿,莎莎只要你一個電話,不就什麼都搞定了?保我不坐牢還是可以的吧”,龔生武陰險的笑道。
“不行,我不能打,況且這是一號首長拍板的事情,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夠左右?”,白莎臉色一緊,嚴厲的說道。
“哈哈,你他媽的都跟姓王的睡爛了,不打可以,咱們一起死”,龔生武露出了他猙獰的面孔,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光盤丟了過去。
“我知道,姓王的可能動不了,但是你呢?想清楚點,你只是他的一個玩物,隨時可以丟的那種,真以爲你13鑲了金?”
“你……”,白莎渾身巨顫,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風情萬種的可人兒心裡冷到了極點,這就是親人,大難臨頭,還要惡狠狠的咬上一口。
不用想,白莎也知道光盤裡的內容是什麼,對此,白莎無可奈何的掏出了手機打了過去。
一通電話以後,白莎落寞的說道“不知道結局如何,真要死大家就一起死,我也能夠對得起當年你的幫助了”
“嘿嘿,小妹,姓王的出馬,只怕一號首長也要權衡利弊吧,要知道姓王的他老子還在”,龔生武用手指了指天花板,然後陰騖的一笑,離開了豪宅。
“你個混蛋,不得好死”,白莎忍不住直接掰斷了手裡的光盤,惡狠狠的踩了幾腳。
當夜,京都掀起了一場高層次的較量,最後經過各方勢力的妥協,就江南省的這次暴力拆遷事件達成一致意見,雷紹華暫時調任江南**常委會副主任,並對其個人財產進行審計,雷動證據確鑿,正式提起公訴,至於龔武生則也被抓了起來,沈氏集團則正式宣佈退出江南省房地產行業,走向西部城鎮開發市場。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龔生武這次被抓非常配合的主動供認了自己的暗中操縱,但是極力否認了自己參與黑惡勢力的暴力事件,因爲他得到了有心人的點撥,許諾了他一個緩期執行。
這樣,案子並沒有進行深入調查就草草結束,事情基本上已成定局。
倒是這件事情的主人公李家康進入了各大勢力的視角里。
如今的李家康渾然無知,他已經卷入到了政治風暴裡頭。
此刻,李家康正拿着套間裡的電話不斷的撥打着趙雨彤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標準的回覆聲不斷在李家康耳邊迴響。
“這個誤會可算是真的玩大了,爲什麼要這麼糾結呢?”,李家康搖頭苦笑,軟倒在沙發上,想着折中的辦法。
如今算是徹底把沈倩茹給得罪了,所以找她是不合適的了,倒是趙雨弘可以試試。
想到就做,李家康拿起電話本翻到趙雨弘的電話號碼,然後播打起來。
“弘哥,我想見你一面,好的,我在紫金閣大酒店的大廳裡等你”
掛斷電話以後,李家康收拾收拾,走到了大廳裡等候起來。
面對着趙雨弘,李家康也沒有底,不知道這個視趙雨彤爲禁臠的大哥到底會怎麼樣來處理這件事情。
一切都是未知數,李家康並不懼怕什麼,即便知道了趙士前這個省委書記就是他們兩人的父親,一切只求一個坦然。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