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思濤也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得這麼順利,張幹就這麼沒有任何補救的機會就被調到一個養老的地方去了,曾思濤第一次陰人就馬到成功,心裡還是有些喜悅和得意的。
和陸宣華兩個人站在陽臺上交流的時候,對於張幹這個禍害的調離,兩個人都很高興。這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兩個人作爲仕途的同路人,作爲盟友,關係是突飛猛進,曾思濤雖然沒說張幹怎麼突然被調離,別人不知道,但陸宣華也能猜到張幹被調到黨史辦,肯定和曾思濤有很大關係。陸宣華就問曾思濤是怎麼做到的,曾思濤笑着說這樣的事情他得爲領導分憂,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也就是小小的陰了他一下,陸宣華說那個怎麼能陰呢,只是採取了一些迂迴的手段而已,但說的全是事實,應該算是陽謀。曾思濤好不容易陰一回人,卻被陸宣華說成是陽謀,心裡很不服氣,有些強詞奪理的說道:
“這個。。。。。。這個。。。。。。男人的陰謀就叫陽謀。”
陸宣華大概還是第一次聽見這麼奇怪的說法,不由展顏一笑,這麼久以來曾思濤還是第一次看見陸宣華露出這麼開心的笑容,那迷人的笑容笑得曾思濤心兒一顫一顫的,想起什麼一笑傾城,再笑傾國,這美人之笑確實是勾人魂魄,讓人情難自禁,難怪歷史上那麼多人愛江山更愛美人,那麼多英雄好漢也難過美人關。
團委的班子是定了下來,不過新調入的幾個還沒到任,張干連工作都沒交接,人已經先到黨史辦去上班了,雖然還是在一個大院,但境遇卻迥然不同,機關的人都現實勢利得很,張幹被調到那樣的地方,人們也能猜出是什麼原因,對他就更加的鄙夷了,張幹現在時度日如年,他也知道現在自己在這裡名聲已經很臭了,再呆在慶東這地方,不但要遭別人的白眼和鄙視,幾乎也沒有任何前途了,他也就動起了心思,想調回原籍。
久未露面的吳勇終於回來了,曾思濤擔心他們兩口子又會大打出手,一直注意着隔壁的動靜,不過,快到晚上十點,吳勇開門離開,也沒有聽見隔壁有什麼大的動靜,倒是讓曾思濤白擔心了一場。
當晚陸宣華也沒到陽臺上睡,曾思濤不知道他們兩口子之間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
不過第二天,陸宣華上班的時候,人顯得很憔悴,精神不大好,曾思濤猜測兩口子估計又有新什麼狀況了。
下午的時候,陸宣華還沒到下班時間,給辦公室的人打了個招呼,就匆匆走了。曾思濤下班回去的時候,纔到三樓,就聽見樓上吵鬧着,三樓的方科長和他老伴站在他們家門邊方科長皺着眉頭,看着上面。
“方老爺子,上面什麼事這麼吵?”曾思濤和方科長打着招呼。
方科長就是曾思濤剛來的時候在門衛室遇見的喊他小鬼的那老頭,後來曾思濤才知道他是全地區資格最老的老革命之一,雖然離休前只是勞動人事局的一個小小的科長,但是資格在那裡,就是地委的主要領導也是敬畏三分。這家屬院裡一般人都怕他,曾思濤卻不怕,曾思濤都會主動給他打招呼。曾思濤猜想大概他給方科長留下的第一印象很好,在院子裡遇見的時候,方科長有時也喜歡和他說說話,問問他的工作情況。
“就是你們單位那領導,兩口子老打架不說,這回又是她家婆婆跑來鬧,三天兩頭這樣,成何體統?家事都處理不好,怎麼幹好工作?”方科長對於這樣的事情很看不慣,有些不滿的說道。
曾思濤一聽,上面一個女人在亂罵,說什麼不下蛋的母雞有什麼用,不下崽的母豬養着有什麼用,這吳勇的媽好歹也是一市委副書記的老婆,怎麼像個罵街的潑婦,也皺着眉頭,不由爲陸宣華叫屈,輕聲嘀咕着說:國家正在實行計劃生育,不下崽,那是是爲國家做貢獻,用得着罵得這麼難聽嗎?方科長的老伴是女人,就幫着陸宣華說話,數落着方科長多管閒事,說陸宣華那閨女還是很不錯,怎麼罵都不還口,是吳勇家裡的人的太不講道理了。方科長也沉着臉說:好歹曾經也是領導幹部的家屬,這樣做,簡直是給領導幹部臉上抹黑,真是太不像話了。
只要不是打架,曾思濤就不想上去湊熱鬧,就藉口說口渴,想到方科長家討杯水喝,想等着上面完了再回去。
曾思濤不想再聽,笑眯眯的叫着尚阿姨,走進了方科長家,方科長笑罵着曾思濤:叫他老爺子,卻叫他老伴阿姨,這輩分都亂了。曾思濤還是笑眯眯的說道:阿姨看着就是年輕。
方科長笑着用手指了指曾思濤說道:
“小曾你這個小鬼呀,我老伴就比我笑幾歲,你想討好我老伴也不用這麼呀。”
尚阿姨卻是喜滋滋的白了方科長一眼,笑着留曾思濤在他們家吃飯。
方科長兩口子兒女都在外地工作,身邊除了一個小保姆,就沒有其他人了。方科長爲人又方正嚴肅,院內的人都怕他,見了他都只是敬畏的打個招呼,其他那些老幹部資歷和他相去甚遠,也說不上什麼話,兒女不在身邊,也沒什麼人上他家串門,老兩口其實也很寂寞,曾思濤也不客氣,說正好打打老革命老同志的秋風,改善一下生活。方科長哈哈大笑,說曾思濤有軍人氣質,不扭捏作態。
尚阿姨見方科長很高興的樣子,就讓曾思濤陪方科長說說話,笑着和小保姆做飯去了。
方科長平常和別人說話,別人都讓着他,即使他說的有什麼不妥,別人也不和他計較,哪像曾思濤,只要他說的不對,還是要和他爭辯幾句的,老頭子好久都沒有人和他鬥鬥嘴了,興致勃勃高昂,一老一少在那爭得不亦樂乎,連尚阿姨喊吃飯喊了幾次,才上了桌子,吃完飯又拉着曾思濤說了好一陣,小保姆提醒該休息了,才意猶未盡的說改天再聊。
尚阿姨送知識出門的時候也笑着對曾思濤說:
“小曾,老頭子最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呢,有空常來家坐坐,多陪他說說話,省得成天對別人吹鬍子瞪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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