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藤靜的家再次調查完畢,賈旭就迫不及待的給成林打了電話,抱怨了一陣,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他昨天提過的線索,反而發現了更多讓於稚更有嫌疑的線索。那地毯上的塵土已經證明了就是下邊小花園裡面的泥土,而且於稚的鞋上還有相同的泥土。還有發現了於稚使用的小黑貓的鑰匙扣,幾乎所有警局的人都知道他所用的那鑰匙扣是什麼樣的。
成林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昨天晚上和夏子遙調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賈旭所說的,而且今天去了一趟還沒有找到備用鑰匙,連藏鑰匙的地方一點痕跡都沒有發現,真是匪夷所思。不可能是夏子遙擅自把證據收起來,她不會那麼愚蠢。
他還是帶着試探性的口氣給夏子遙打了電話,拐彎抹角的說了很多,才知道夏子遙並不知情,連這次警方的新發現她也感到很吃驚。
“怎麼可能,昨天我們都在那裡,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現啊。”夏子遙思索着,努力的回憶昨天那些所見,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地毯上是否有塵土的存在。
“會不會我們晚上去的,光線不明顯,我們沒有看到呢?”成林問道。
“我當時都趴在地毯上了,如果有,我的手一定能感覺到的。”她着急的從手提包裡面掏出手套來,細細的看着,上邊也只是白白的一片,並沒有他所說的褐色塵土。
夏子遙腦中突然閃過昨天晚上感覺有雙眼睛一直注視着她的事情,難道當時自己被人跟蹤了,那個人是亞美嗎?
對,一定是亞美,她能感覺的出來,當時的時候就覺得那個人是她,只是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電話裡面還沒有說完,夏子遙就說道:“行了,我知道了。”然後立刻掛了電話。
想不到那個叫亞美的人會做手腳,她什麼一定要害於稚呢,是在爲藤靜復仇嗎?還有藤靜爲什麼會自殺,是因爲感情的挫折?
想到此,她作爲一個女人似乎在爲藤靜惋惜,因爲愛情選擇了自殺嗎?
她搖了搖頭,判斷案件絕對不能帶個人的感情,從於稚被警方帶走的那一刻起,她就帶着個人感情查案件,一定會被自己的思想左右,離真相只會越來越遠。
她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清清楚楚的調查案件纔可以。
第一次還是遇到那麼麻煩的事情,想不到有人會擾亂案件的調查,就像於稚一樣,爲了破解案件,也會潛入別人家尋找線索,恐怕面對這樣的對手,自己也要如此做了。
她也要潛入亞美的家裡,尋找線索。
夏子遙拿起了手機撥打了子聰的電話,子聰是個留着長頭髮的男子,長得也挺不錯,可惜是個小偷。在一次處理案件的時候偶然認識的他,性格十分開朗,好像什麼煩心的事情都不會往心裡裝的人。雖然喜歡偷盜有錢人的東西,不過小偷就是小偷,想不到今天會聯繫到他。
“夏子遙?你不是一向不願意理會我嗎,現在竟然會主動聯繫我,恐怕是想拜託我吧。”
電話的對面傳來了笑聲,好像一見到夏子遙的電話就高興的不得了。
“想讓你幫我開兩把鎖,晚上來我樓下的咖啡廳見面,我們談談,防盜門的鎖對你來說再簡單不過吧。”
對面再次傳來了高興的笑聲,“你也太高估我了吧,如果同行知道我開別人防盜門的鎖,不笑掉大牙纔怪呢,我可不想做那麼低微的事情,真是太沒有技術含量了。我想你還是找開鎖公司吧,你真是太高估我了。”
“喂喂……”夏子遙急忙說道:“幫幫忙吧,我需要你的幫助。”
對方沉默了一會,說道:“好吧,報酬可不是一兩杯咖啡那麼簡單,以後有什麼事情還需要你的幫助呢,我最喜歡交朋友了。”
夏子遙也懶得理他,“明天晚上見。”便掛上了電話。
次日深夜兩個人喝完了咖啡,兩個人來到了亞美的住所。
子聰站在亞美的門前,裝模作樣的敲了敲門,確認沒有人。
“我早就確定現在沒有人。”夏子遙着急的輕聲說道。
子聰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這種事情就好像他的職業,每次工作的時候都會穿着這樣的正裝,顯示對此工作的重視和認真程度。
他比夏子遙高一頭,一米八的個子,他的長相和身材都可以進影視界了,不過他對那個全然沒有興趣。
“做這一行的禮貌還是要有的。”他笑着說道,從口袋裡面拿出了黑色的煙盒,打開煙盒的側面,露出銀色的****。
一邊開着鎖一邊嘆氣的自言自語,“我堂堂的子聰,竟然開別人家的防盜門,真是掉價。”
連開鎖的聲音都沒有,很乾淨利落的就把這門打開了,就像開自己家的門一樣順利。然後堂而皇之的就打開門走了進去,好像入住賓館一樣,進去順手就打開了房間的燈。
夏子遙立馬衝進去把燈關上,着急的說道:“你在幹什麼呢?”然後打開了手電筒,“這裡可不是你家,別那麼大膽。
子聰聳了聳肩,“好吧,好吧,我錯了,彆着急嗎?要知道就算黑着燈,我也能任意穿梭每個房間,這個城市的每棟房子的格局我全都記在腦海裡面了。”
“好了,別臭顯擺了,在門口把風,我要展開調查了,別從屋裡礙事了。”
“把風?”子聰的鼻孔擴大了起來,“我竟然是來給你當下手的,我的尊嚴在你這裡真是一點沒有了。”
雖然子聰如此抱怨着,但還是不情願的站在了門口,爲夏子遙把風。
藉着手電的燈光,夏子遙觀察了整個房間,並不像她所想象的房間有多麼神秘,和普通的房間一樣。第一次見亞美的時候總覺得怪怪的,好像屋裡面有種不尋常的東西一樣。
在電視櫃上,擺着一張照片,上面是亞美和藤靜一起的照片。再後邊還有畢業照,亞美和藤靜站在一起。也有其他的照片,亞美都沒有任何笑容,只有和藤靜在一起的時候纔會笑,而且笑的是那麼的開心。
正要放下照片的時候,她又把照片放在了眼前,才注意到他們穿着和自己一樣的校服,想不到她們兩個人和自己是校友,自己竟然不知道。看校服的顏色,就能判斷出她們比自己小一年級,也就是說和於稚是同一個年紀的。他們學校每一年的校服樣式都是一樣的,只是部分顏色有所區別。畢業照上當然沒有於稚,因爲他只上了一年就被現任的局長看中挖走了。
夏子遙又接着手電筒的燈光,尋找亞美所穿的鞋,地毯上的泥土不可能是她用手放上去的,那鞋說不定還沒有扔掉。她查看了鞋架上每雙鞋的鞋底,都沒有她想要的,終於在鞋架上發現了少許泥土的痕跡,看來這雙鞋從鞋架上放過。
正在夏子遙得意的時候,子聰突然匆忙的跑了進來,關上了門來到了她的身邊。
“你在幹什麼呢?你怎麼突然跑進來了?”
子聰着急的拉着夏子遙的胳膊說道:“主人回來了。”
接着兩個人二話沒說就找藏身的地方,兩個人都藏到了衣櫥裡面。
沒幾分鐘就傳來了腳步聲和開門的聲音,兩個人都屏住呼吸,希望不會被發現,而且這個女的能快些離開就好了。
兩個人在黑暗的衣櫥裡面面對面的站着,蹲也沒法蹲,連動都沒法動,衣櫥太小了,能擠進兩個人已經很爲難了。
聽見客廳傳來了聲音,“藤靜,放心吧,我一定會把於稚除掉,讓他下去陪你的。那個叫夏子遙的也無能爲力,她不過是個偵探而已。”
她好像在和某個人說話一樣,高興的笑了起來,用安慰的口氣說道:“推理不過就是通過原有的狀態和發生過的變量,來推測這兩者之間發生的過程。要擾亂推理結果,就是在它們之間增加變量,如此推理的邏輯就會發生改變。之後那些無法判斷的邏輯,最終就會認定與本案無關的。”
聽見她拖鞋的聲音,接着說道:“你爲什麼會喜歡上於稚那不懂得愛的人呢,他傷透了你的心,我讓他到地府去給你道歉。”
之後還補充了一句,這讓衣櫥的兩個人毛骨悚然,“亞美,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就像過去一樣,在你身邊保護你。藤靜沒有了,我會保護你的,除掉讓你難過的人。”
門鈴突然響了,坐在沙發上的亞美猶豫了一陣,從來沒有人按過她家的門鈴,而且這個時間了,更不該有人來找她了。
門鈴又再次鳴叫了起來,催着房間的主人儘快的開門。
亞美站了起來,走向前去,嘴裡嘟囔着那麼晚還有人來打擾。
一打開門,竟然是個十來歲的男孩子,亞美還是嚇了一跳,沒見過這樣的孩子。還沒有的亞美開口問話,男孩子就衝了進來,隨手抓一個東西就跑出了門外。
亞美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男孩子是個小偷,慌忙一邊喊着一邊追了出去。一直追下了好幾層樓,男孩子一直高興的笑着,好像是在惡作劇。
跑下了很多層樓,亞美離男孩子的距離越來越近,男孩子見馬上就要被追上了,扔下手中的東西就逃跑了。
似乎連那個男孩都沒有注意隨手拿的是什麼東西,那是一個黃色的圓球球的布娃娃,是過去過生日的時候藤靜送給她的。
亞美撿起扔在地上的娃娃,咒罵這個小偷,又同時想爲什麼這個孩子會搶她的娃娃呢,況且一個男孩子怎麼會搶這個呢。
她才發覺事情的不對勁,就像是調虎離山,家裡的門還沒有關就跑出來了。不會是這個男孩子把自己引出來之後就會有小偷上門吧,亞美腦中首先閃過的是夏子遙。
亞美匆忙的跑上樓去,剛纔追趕了一路已經很累了,現在又要匆忙上樓跑去,體力倒是覺得有些不支了。好不容易纔趕了回去,發現門依然開着,好像還是之前那個樣子。
再回到房間,查看屋裡的東西,打開每一扇櫥子,都沒有藏人的蹤影,就算物品也沒有覺得發生變化。
亞美感到十分奇怪,那個小男生究竟怎麼回事,事情一定不是那麼簡單,但她還是想不明白。
她恐怕不會猜到這個小男孩是子聰帶來的,如果家人回來了,他會撥打男孩的手機,然後男孩就會趕來把主人引出去,他們再伺機逃出去。所以只要亞美能離開就好了,她是否關房門是無關緊要的。
兩個人在亞美離開之後,就匆忙逃了出來,坐上電梯後才鬆了一口氣。
“剛纔怎麼回事,嚇了我一跳,我們擠在那櫥子裡面都能覺出出了一身冷汗。”子聰擦了擦額頭說道。
“突然闖進來救了我們的人不是你派來的嗎,不然我可想不通在我們躲藏的時候會碰巧有人把我們救了。”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是剛纔那女的,你沒聽見兩個人的對話嗎,口氣都不一樣,我還是第一次見,真是太恐怖了。”
夏子遙用手捏着眉間,好像也無法平靜下來一樣,硬擠出僵硬的笑容對他說道:“雖然經常聽說過,我也是第一次見,也是有點吃驚。”
看兩個人一臉僵硬的樣子,臉色都帶着黃色,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下一站在哪裡?”
“啊?”夏子遙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我明天還有事情呢,”子聰從胸口的口袋裡掏出了懷錶,看了看時間,“你不是說還有一家要開門嗎,我得快點,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呢。”
夏子遙看這小子又開始耍大牌了,好像一個會開鎖的小偷多麼了不起一樣。不過的確如此,什麼鎖他都能打開,只要想偷的東西就會去偷,還沒有被抓住過。
“我聽說死者家裡變樣了,多出了很多原本不存在的證據,我想過去看看。”
子聰只是微微笑了笑,他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喜歡刺激,被追趕那種愉快。對神秘、破案、殺人兇手之類沒有一點興趣。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路過了於稚的樓,夏子遙傻傻的看着於稚的房間,前幾天還剛第一次來到這裡,還沒有去他的家裡仔細的看看什麼樣子,還沒有和他聊聊天,現在那裡卻一點生息都沒有了。
當時還和她吵了一架,爲了記不清楚的事情,不知道當時被於稚攆走的那女的是不是在哪裡偷笑着呢。
“你怎麼了?在看什麼那麼入神?”子聰問道。
“沒什麼。”夏子遙可沒有看的入神,只是看着看着就走神了。
“你是戴着隱形眼鏡吧,”子聰看着夏子遙的眼睛說道。
夏子遙一臉佩服的說道:“你真厲害,黑着天還能看的出來。”
“那當然,有燈光反射當然能看出來了,再說我可是有名的開鎖小偷呢。”子聰一本正經的看着夏子遙。
“你在幹什麼呢?”夏子遙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我在想象你戴眼鏡的樣子,再披散着頭髮,一定很漂亮,是我喜歡的類型。”
夏子遙笑了起來,“我可不是你的菜,我的身上有死神的味道哦。”
“死神?”子聰嘿嘿一笑,沒有再說話。
正在談話的時候,看到不遠的兩個人朝於稚家的方向看着,望而卻步,面色沉重。
夏子遙走上前去,詢問怎麼回事,對方避而不答。
“我是於稚的朋友。”夏子遙對他們解釋道。
高個子的男子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好像在回憶是否見過她,然後問道:“那於稚去哪了,你知道嗎。”臉上依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在辦理案件呢。”夏子遙頓了頓說道。
兩個人更不相信她了,另一個拉了拉旁邊男人的衣袖,輕聲說道:“我們還是走吧,我說不讓你找於稚幫忙吧,你還說他是個靠譜的警察。”
夏子遙聽到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是她的朋友,同時也是個偵探。”夏子遙亮出了證件。
兩個人這才說明之前擺脫於稚幫忙調查事情,位置正好在藤靜家的附近,但是這幾天連個迴音都沒有了,所以兩個人開始擔心了起來。
夏子遙說了很多謊話,才令兩個人放下心來。
“不過他家門好像沒有關好呢,我還以爲他只是出去了,所以後來我們兩個總是從這裡向他的家看去。”
夏子遙和子聰相互點了點頭,和兩個人告別之後,匆忙趕往於稚家,想不到家門真的留了一條縫隙。
裡面看不出有人來過,房間一點都沒有亂,只是茶几上的鑰匙,上邊的鑰匙扣斷了。夏子遙突然明白了過來,便關上門和子聰離開了。
之後兩個人又來到了藤靜的住處,還沒有開門,夏子遙就細細的看着門口的報紙盒。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和成林所說的一樣,什麼證據都沒有了。
“你在幹什麼呢?”還沒有開門的子聰問道,從煙盒裡拿出了一顆煙點上,“偵探的興趣還真多啊,什麼東西都要注意嗎?”
“本來這個盒子後邊藏着把鑰匙的,現在鑰匙沒了,連上邊貼着透明膠布都沒有了。”
子聰點了點頭,如果有鑰匙,還叫他來幹什麼。
“現在倒好,什麼證據都沒有了。”夏子遙很輕鬆的就把報紙盒拆了下來,因爲之前賈旭拆下來過的緣故,螺絲都很鬆動了,所以輕而易舉的就拿掉了。
“哎,”夏子遙吃了一驚,把報紙盒遞給了子聰,“你看看。”
子聰不明白夏子遙遞給他是什麼意思,接了過來,透過嘴上的煙冒出的煙霧,仔細端詳着面前的報紙盒。
“過去很多人會把鑰匙藏到觸手可及又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只有害怕忘記帶鑰匙的人才會如此。”
夏子遙補充道:“還有可能是爲別人準備的。”
子聰點了點頭,“那就是十分親近的人。”
“鑰匙原本的確藏在這報紙盒的後邊,下部比上部的乾淨,說明下部掀開的次數比上邊多。如果不擦乾淨也無法用透明膠布沾上。”
夏子遙點了點頭,露出佩服的眼神,“想不大你的觀察力也不錯呢。”
“那當然,不然怎麼當鎖神呢,我的愛好就是開鎖。”
夏子遙嘆了一口氣,這傢伙什麼事情都要和他的職業扯上關係才行。
子聰又很乾淨利落的打開了房門,但這次比上次慢吞吞的。
“好了,進去吧。”子聰說道,臉上也沒有之前得意的笑容和愉快的氣氛。
“你不進去嗎?”夏子遙問道。
子聰搖了搖頭,“我還是給你把風好了。”
“這次不用了,不會有人再闖入了,一起吧。”
子聰搖了搖頭,不願意進去。
夏子遙聳了聳肩,只好自己進去。剛邁進門去,又突然出來,嚇了站在門口的子聰一跳,笑嘻嘻的看着他。
“幹什麼啊?”好像被看穿了心思的子聰眼神有點驚慌的看着他。
“你不會是因爲這裡死過人,所以不敢進來吧。”夏子遙笑嘻嘻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啊……我哪有啊。”子聰一臉驚慌的說道。
“哈哈,看你的表情就能看出來,這麼膽小啊,沒事的。世界上哪有什麼鬼啊的,進來吧。”夏子遙故意拉着子聰的胳膊往裡進。
子聰生氣的掙開了夏子遙的手,生氣的說道:“你開什麼玩笑呢,放開我。”
見子聰嚴肅的模樣,夏子遙把手鬆開,似乎玩笑開過了。
子聰沒有理會夏子遙,生氣的就下了樓,連電梯都不等,好像快點擺脫令他討厭的人一樣。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想起他開朗的性格,想不到竟然害怕根本不存在的東西,夏子遙想着想着就笑了起來。
再次來到藤靜的房子,打開了燈,觀察着房間和同成林來的時候有什麼區別。
似乎還是那個樣子,爬下身子再去尋找那發現鑰匙的地方,地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再去看那地毯上,的確有了塵土的痕跡,之前並沒有發現。在茶几這一圈的地毯上,到處都是塵土的痕跡,接到成林的電話,已經得知這上邊的塵土和於稚鞋上的一直,都是樓下不遠的小公園裡的泥土。
恐怕這些證據就是亞美搞的鬼,在她的鞋架上也發現了相同的塵土。
這次來到了藤靜的房間,在她的牀頭櫥上同樣擺放着和亞美的合影,但是沒有畢業照。牀鋪和被子都亂七八糟,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女生的房間還有那麼亂的。地上還有紙屑,在她牀頭的垃圾桶裡面,看到了一個被揉成團的像是本子的東西。
在垃圾桶裡面,往往會發現反應主人的一面的信息。
這是一個病歷,既然她會揉成團扔到垃圾桶裡面,還是撕痕,看來這病歷裡面有重大的信息。
這個病例的封面上印有某所醫院,在下方名字欄裡面卻忘記了寫名字。畢竟有很多人買病歷,並不在上邊寫上名字。還有很多,去看一次病就買一次病歷,前一次使用過的病歷早就不知道扔到哪裡了。夏子遙就是後者。
在病歷的最後一次,藤靜得的好像是炎症,不過也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這個時候也該康復了,那個時候這個病歷就被扔進了垃圾桶裡面了嗎。
這一頁上很多字都已經模糊不清楚了,看樣子被水溼過,難道是喝水的時候不小心滴到上邊的?
夏子遙猜想着,很難想到上面還會滴上水,一般沒有患者會光拿着病歷看,拿回家就把病歷和藥都扔到一邊了。
想到此,夏子遙突然掀開了前幾頁,上邊的診斷日期是一年前的,這張紙更是模糊不清,上邊的字好像快要被這些水融化了一樣,只隱約能看清幾個字。
“雙重性……?”好像是如此,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一個是一年前的診斷,另一頁是前不久的。這……
夏子遙突然明白了過來,恐怕這不單單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