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子一雙老辣的眼睛冒着幽幽光芒,不惜分出自己的金剛念力來感知這一切,他沒有像芭蕉老人和摩天武祖那樣的依靠強大的神識力量,他的神識力量沒有他們強,但是他的金剛念力卻比芭蕉老人和摩天武祖都強,所以他展開了金剛念力。
幽冥子的金剛念力已經達到了七級,如此一來,其實墨羽飛也已經隱隱生髮到了七級金剛念力狀態,只不過,幽冥子的武幻力相比較要比墨羽飛低了很多,他只在超念期。因而這時候,他感覺不安下,快速的分散出來金剛念力,他沒有將全部的七級金剛念力全都涌出來。而是隻用了三級。因爲他知道,芭蕉老人和摩天武祖是戒備心和修爲比他明顯強大很多的人,他們在掌控着大陣的整個局面,他們可以分出修爲來感知,但不代表着,他們同意其他人也這樣做。
可是幽冥子在這光幕即將要破碎的最後十息之內,還是這樣做了,他也知道,不管怎樣,感知一下對於自保有些着莫大的益處。哪怕光幕真的被破開,芭蕉老人和摩天武祖同樣會成爲在場衆多人中的強大競爭對手,所以,他必須給自己留很多餘地。
金剛念力的感知甚至比神識掃描更爲快速,只不過三息之內,幽冥子留感知的很清楚了,並收回念力,心中卻咚咚咚的跳動起來,然後快速的壓制下去,讓自己的心念回覆平靜,不被那些高修感知。
心中立刻一動道:“這麼強大!雖然不能具體感受但那個層次階段,但是這紫金木魚身上發出來的氣息,很想墨羽飛!墨羽飛此刻是定念期巔峰狀態,那,這木魚豈不是也到了定念期巔峰狀態?!”幽冥子頓時驚的無以復加,可是他奇怪的是,氣息上是這樣,可爲什麼表面上木魚只發出來念真期的狀態呢!?
的確如此,這種深層次和表面上的巨大反差,實在差的太多,以至於冥月藍只覺得這是故弄玄虛,而南琪兒就只能覺得這木魚的敲擊聲很好聽,他們看到的是表面,至於深層次的東西,他們心因爲修爲境界的原因,卻無法感知。
只是,不管感知的到感知不到,這都不重要,其實真正重要的是,這些深層次的東西能否爆發,能否爲修復光幕,帶來真正的威力。
而現在,光幕即將破碎,一切都近在眼前。龜仙兒開始發威。不,是他通過不斷敲擊紫金木魚所發出來的威力,而且就在近十息之內,眼看着一丈光幕就要破碎,就要被豁出來一個大口子的時候,這木魚聲,聲聲入耳,繚繞不絕間,開始發威了。
紫色和金色的光芒千絲萬縷,剎那間就從這紫金木魚的身上,隨着龜仙兒不住的敲擊下,縈繞生髮。就像是闊別已久的一種緣分,在這極爲緊要的時刻力,發揮出來,而且發揮的淋漓盡致,威力奇強,因爲,此時發揮出來的已經遠遠超越了念真期,而略過了中間的無念期,超念期,絕念期,戒念期,而直接進入了定念期,真正的定念期巔峰狀態的武幻光芒,當然也包含着武幻力量。
這種力量從看似不起眼的木魚身上和敲擊聲中驟然發出,前後只差不一息之際,光芒卻綻放了太多,以至於龜仙兒神色大變,茫然無措間竟不知道是自己因爲敲擊紫金木魚的方式,將修爲光芒提升到了定念期的程度,所以,最先吃驚的卻是他。
不過,還沒等龜仙兒接下去想着什麼。剛剛生髮出來的武幻光芒已經籠罩在龜仙兒和紫金木魚周身,彷彿一個越來越發的光芒氣團。不論氣息還是光芒,亦或是隱藏其間的武幻力量,都隨之一度的壯大。
“繼續敲下去,別停!”這個聲音相當的熟悉。是來自於墨羽飛的聲音。
“不可能,姑父不是自己止息斷念的過程中了麼,他沒有完全甦醒過來,怎麼能說話?”龜仙兒相當的震驚帶着莫名的興奮。但不敢停止木錘敲擊木魚的聲音,他的敲擊更加的嫺熟和快速起來,聽上去也很有節奏感,彷彿就像是一個唸經的小和尚,終於開竅了,終於進入了某種境界之中。
光芒紫金繚繞,大綻其間,越來越大的光團,就像是最爲莊嚴和純淨的無數的水分子,連在一起凝結成的一片清涼明亮的水海,閃耀這冰晶般奪目的水珠一樣的光點,這些光點不計其數的迅猛的來到了被武幻光石大陣摧毀的近乎於破碎而不能自己的那一丈範圍的光幕處,然後迅速的融入其中,融入到那些裂紋和碎點當中,如同無數滴拋灑出來的藥水,落在了千瘡百孔的傷口之上,然後,那些傷口迅速的癒合,以肉眼不可見到的速度,瞬間痊癒起來。
所以那些先前被武幻光石大陣轟擊的無數道裂紋和縫隙,乃至於孔點,都被修復的完成,這速度實在太快,快的有點讓人麻木,讓人費解,之後則是無比的動容。
龜仙兒一邊敲擊,一邊還在琢磨着姑父剛纔那聲音的發出是爲何,他不是止息斷念還沒有結束嗎?怎麼現在就能夠對自己說話了。難道他?
“不錯,姑父已經通過了止息斷念。姑父已的神識碎片胚胎,全部都發育成熟了。”大陣中的半空中,繼續傳來墨羽飛那歡快但不急切的沉靜聲音,彷彿在向龜仙兒慶賀一番。
龜仙兒自然不停的敲擊着木魚,在看到身前的那一丈範圍的光幕上的所以裂紋和孔點都被瞬間修復的完好如初時。有聽到並看到墨羽飛的聲音和身體在動彈時,龜仙兒覺得這時候真的很燦爛,心中也變得燦爛了起來。
“爲什麼一出現好事,就一下子出現這麼多好事呢!姑父也醒來了。我依照姑父的指示依然敲擊紫金木魚,而且生髮出來了定念期巔峰狀態的神威,竟然把破損不堪眼看就要完蛋的光幕,修復的完好如初,這,到底是爲什麼,怎麼這樣讓我喜悅的這麼突然呢?!”龜仙兒這樣的樂開了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