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飛的判斷讓武幻宗主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變化,不再那麼的漂泊不定。而且顯得更真實了些。
他目光中夾雜着虛幻之外的一抹肯定之色,這是對墨羽飛的肯定。
“你是一個讓我很欣賞的年輕人。不過也僅此而已,不要以爲你說出來我的真實年齡,我就會多麼的看好你,說些非常意外的話。我不會,因爲,你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你只是淺薄至極的達到了類似於我這樣的高度,你其實才是一個更爲虛幻的存在。”武幻宗主的話語漸漸的凌厲起來,他接着說道:“自始至終,我本來覺得黃象祖是一個傳奇,可以接近當初的金官無敵,可是,現在我才發現原來比黃象祖更富有傳奇色彩,比金官無敵更具有顛覆性的人,確是你。”
“爲什麼不把你也加進來,我覺得你是一個比黃象祖,比我還要傳奇的人物,最起碼通過你的迷幻仙意武幻大法就可以看出來。而且相比較你的修爲威力而言,我相信這個只是皮毛,有時候我真的難以想象,剝開你的皮毛下,看到你的本質面目時,到底會是什麼樣?難道真的是一個頭發花白,老態龍鍾的老頭子嗎?”墨羽飛這話語中,前半段是讚美。後半段卻話鋒一轉。變成了嘲諷的意味。任何對手聽到這樣的話,都會覺得非常的不爽。可是武幻宗主沒有這樣的反應。
“你爲什麼還是這樣的矜持,就永遠這樣的帶着無數層的僞裝的面具嗎?我真的很想了解一下你的真正面目和真性情,虛僞的東西我不喜歡。特別是虛僞的對手,還是一個想要奪取我金官無敵的傳承資格者的虛僞的對手,我就更不喜歡了。所以,請你有必要的將你這個迷幻仙意武幻大法撤掉吧!我們都到了要決一生死的時刻了。你怎麼還是這樣的藏着掖着,不決定太過小氣了嗎?你可是這個世界上的頂尖絕世高修的啊!總得有點風度呀!”墨羽飛這話進一步春向武幻宗主的心中。
不等武幻宗主開口,他繼續道:“難道你沒有真才實學,就是看着這個障眼法來迷惑大家,那就真的沒什麼意思了。”這是激將法。
“你說這些對我而言根本無效,我當要表現出來自己的真面目時,自然而言會表現,你又何必用這種低級的手段呢?我又不是一個低級的人。”武幻宗主語氣依然變幻無常,沒有什麼怒意。可正是因爲這樣,墨羽飛反而覺得無法將語言攻勢進行下去了。他覺得武幻宗主真的是個此生相逢的最高敵手的感覺,似乎,他就是這個武幻界的至尊者。
那種無法捉摸的氣勢,還要支撐多久才能顯露真容,這種罕見的術法他還要維持多久纔會破除冰面,顯露出來真正的自我,墨羽飛不知道,恐怕武幻宗主也不確定。
因爲,武幻宗主是一個以虛幻到了極點而著稱的武幻士。
虛幻的僞裝術法,是他最高境界的一種防護力量,他現在只是在展現着他最強大的防護力,並未展開一招的攻擊,光是防護就是這樣的強,更何況他的攻擊呢!
墨羽飛本想讓他防護力消失,才迫不得已用了激將法,可是,這位大修卻毫不爲所動,心思精純極致到了極點,像他這樣的頂尖人物,修爲都已經這樣的高不可攀了,爲什麼還要搶奪金官無敵的傳承資格呢!
墨羽飛忽然之間,有些想不通了。
然後他一邊護持着那個最薄弱的武幻士,一邊直接問道:“我有點想不通,你都這麼強了。似乎看上去比金官無敵前輩也不差,幹什麼還要搶奪我身上的金官無敵的傳承資格,就算搶到了。又能強的了多少?”墨羽飛的理解中,武幻宗主有些畫蛇添足多此一舉了。他本來就非常的強大了。爲什麼還要這樣做。
隨着墨羽飛這樣的問出來,武幻宗主身旁的那些高修們,也紛紛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們就像醍醐灌頂一般的忽然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對呀,爲什麼我沒有想到呢!武幻宗主這樣的強大了,他只守不攻的情況下,都這樣的詭異莫測,又爲什麼苦心經營這個搶奪的計劃,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解除他的迷幻仙意武幻大法的意思,可見,他是怎樣的謹慎狀態啊!”黃象祖突然從靜思中睜開眼睛,望着光幕外的武幻宗主,覺得這個人越來的越發陌生和神秘了。
“就是,我也覺得這件事很蹊蹺,不過,我覺得他獲得金官無敵的傳承資格後,會讓他功力大盡。”褚天也睜開眼睛,認真分析道。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始終是最大的,若不是然,費了這麼多心機,不是爲了這個,又是爲了什麼!
武幻宗主對於這些議論聲,聽而不聞,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反而讓武幻宗主身旁的衆多高修宗主們。也開始心中產生了猜疑。
但這種猜疑很快就消失,他們和武幻宗主合作的目的本就是利益交換,至於武幻宗主的目的,他們真的不是很在意,當然,也有些興趣很大的,比如神秘老頭子,枯木,他們就非常想探知究竟。
“我知道你對於金剛念力大陣的瞭解非常的多,可以說,比那個墨羽飛還要多,所以,即使你知道,也不會說出來的。但我想說的是,這些我根本就不在乎,其實我在乎的是關於搶奪完成後,我要得到的那部分。這是你的承諾。”枯木用強調的口吻來表達他清楚的意願,當然,武幻宗主沒有說話,但只是嗯了一聲。
枯木覺得很無趣,他知道,他媽他的宗主下所有弟子都對於他有所議論,哪怕他身旁的武幻高修宗主們,可能都有些意外,但他不需要解釋什麼,這是什麼,這是自信,強大到了極致的自信,這是底氣。作爲一個武幻界中頂尖高修宗主必備的底氣!
甚至他的迷幻仙意武幻大法,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異常,都依然讓人看不透,感不到,難以捉摸,就像他本就不是一個真實生命的存在一樣。
可是,他畢竟是真實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