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霍雲龍說道。
“石黑虎這傢伙這個傢伙居然沒有找事,不像他的作風啊。”田文軒略微有些驚訝的說道。
霍雲龍笑着說道,“都是戰友,兄弟,互相攙扶纔是常態,哪有人沒事找事啊。
“和事佬?我從陶家軍把你弄到這裡,可不是讓你來和稀泥的,別看這裡是龍驤鐵騎,其實真正能打的人並不多。”田文軒輕嘆道。
霍雲龍面對龍驤都尉的咄咄逼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怯懦和不滿,只是不卑不亢的說道,“都尉,能不能打都不能向着自己人吧。”
田文軒重新打量一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說道,“好小子,有點志氣,那現在就有個證明你自己的機會。你要不要啊。”
霍雲龍一挑眉頭說道,“要啊,怎麼不要。”
田文軒說道,“你也不問問是什麼機會,萬一要了你的命呢。”
霍雲龍則說道,“機會都是與風險並存的,風險越大,機會也就越大,沒有風險的話可能也就沒有什麼機會的。”
田文軒聞言笑着說道,“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只是把一個東西從這裡送到我們的後方。”
“什麼東西。”霍雲龍問道。
“這我不能告訴你。”田文軒說道。
“重不重要。”霍雲龍又問道。
“這我也不能告訴你。”
霍雲龍沉默了下來,好像在思考些什麼。
“你還打算送嗎?”
“送。”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田文軒沒有再說什麼,選中了他就知道,他不是安分的傢伙。
按下霍雲龍他們將會遇到什麼,咱們暫且不提,單說那隻憂鬱的小貓,現在這個時候,她依然很憂鬱,雖然今天教訓那幫“假狩牙”,也沒有怎麼挨胡姐的罵,還大快朵頤了一頓,現在還在窗口吹着清涼的風,但是她一想到胡姐那個病弱的樣子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她的目光漫不經心看着遠處的人羣,這是她獨特的解壓方式,只要是一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她就喜歡在這裡看天上的白雲,看地上的人羣,或者乾脆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看,只是發呆。她記得她們那位恩人喜歡這樣發呆。當時被抱在懷裡的她不知道恩人是看到了什麼,臉上纔會露出那樣恬淡的笑容。
雖然恩人平常的時候也經常的笑,但是像是那種恬淡的笑容是絕無僅有的,像是在她的身上罩了一層光暈,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寧靜與美好,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她也開始喜歡上了這種愛好,她倒是不指望有恩人身上那種氣質,她只是藉此來懷念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可就在這個時候遠方的人羣突然出現了三個人,使她原本漫不經心的目光變得集中,格外的集中。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三個傢伙居然追她追到了這裡,雖然胡姐的縮地法陣傳送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但要想在這座偌大的城找到她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三個傢伙當然就是新的狩牙三人組,施若男,郎雲,和胡世豪。那位說的胡世豪他們是怎麼發現那隻黑貓的行蹤的,這主要還是看我們百獸之王胡世豪的,找狩牙他可能沒有那麼上心,但是你要是敢偷他的酒錢,那可就別想跑了。儘管那堵畫着法陣的牆已經讓狼王小七給撞破了,但是那法陣殘留的妖力還在,無論是以何種形式的法陣,其根源都是利用其中所蘊含的力量進行移動的,所以一定會有力量殘留下來。恰巧胡世豪的虎爪也能夠撕裂術法,找到其中尚未斷絕的一股妖力,所以就一路尋着蛛絲馬跡找到了這裡。這當然是靠的對術法的熟悉,而絕非是葉蠻那般的蠻力
就這金髮蘿莉還在質疑他的準確性呢,“你不會是想把我們帶到溝裡去吧。”
“你怎麼就能感覺到那股妖力,而我感覺不到呢。”
“你怎麼就知道那妖力一定是他們的。”施若男見胡世豪一直不回答,便一直髮問,直到把胡世豪給問急眼了,他說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自己找啊。”
金髮蘿莉也不是吃虧的主,她氣憤的說道,“我要是不受傷,你以爲我會需要你這麼個醉鬼。嗜酒如命的傢伙,哪天你要是死了,肯定不是被夜羽給殺掉的,肯定是喝死的。”
“你…………。”胡世豪瞪圓了眼睛,殺氣騰騰的看着她,但是這位百獸之王的最大勇氣也就是這樣了。他又不可能真的一拳轟下去,畢竟人家還是狩牙的一員,就算她不是,萬一這傢伙要是像武俠小說裡一樣被間接打通任督二脈,導致內傷痊癒。到時候估計捱揍的還得是自己,就算還不是這樣,自己堂堂一個百獸之王也犯不着欺負一個小姑娘,這要是傳出去他胡世豪以後在江湖上怎麼混。
每當這個時候狼族少年都是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樣子,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觀獅虎鬥纔對。他可沒有那閒工夫去勸他們倆,有這功夫還不如多練兩手技能呢,說不定還能早點找那幫夜羽算算總賬。不過這一次他也想抓住那隻黑色的小野貓,這不僅關乎到狼王小七的面子,自然也是他的面子,所以他只能無奈的說道,“你們能不能找到人再吵吵。”
倆人最終還是選擇兇狠的互瞪一眼,之後各走各的。那位說這一次金髮蘿莉怎麼不兩個人一起罵了。您可要知道,這河東獅只是脾氣剛烈,再加上受了重傷,肚子裡憋了一股邪火,並不是真的潑婦。再說罵架講究拉一幫,打一幫,她要是連郎雲都罵,那兩個人很容易一起收拾她。
當三個人終於來到客棧的門前,金髮蘿莉說道,“你不會告訴我,她就在這裡吧。”
胡世豪說道,“這就這一間大客棧,偷了錢總得找地方花吧。”
“我看你就是累了想休息休息,最好還有酒喝是吧。”金髮蘿莉這樣說着走近了客棧。
此時睡在客棧對面角落的乞丐好像是夢到了什麼,翻了個身,再接着睡。
按下他們這邊如何咱們暫且不提,單說霍雲龍這一邊。此時的霍雲龍他們正在押送一個大箱子去後方的路上。由於他們這個屯全體出動,保護的卻是那麼一個平平無奇,甚至是有點破舊的大箱子,部隊裡這一路反對聲音就沒有停過。想想也是這麼一隊渾身黑甲,武裝到牙齒的龍驤鐵騎,不要說護送一個箱子回自己的後方,就算是殺到敵人的腹地,也能殺他幾個來回。
用這樣部隊護送誰敢攔,離國的部隊?他們要是有這個實力,也不至於被打得這麼慘,況且這裡還是胤國部隊控制的地方,就算離國軍隊吃了熊心豹子膽,也必定不敢深入胤國的腹地,搶奪這個毫無意義的破舊箱子,所以他們這支部隊就等於是被排擠,流放了一般。
霍雲龍也跟那位龍驤都尉提過,就讓他自己這一隊十騎出馬即可,其他的兄弟大可以留守,等他們回來就可以。田文軒卻堅持讓整個屯出戰,並且指名點姓一定要讓石黑虎跟隨。
也就是這個石黑虎,現在在距離他很近的地方,用着很大的聲音說道,“我們上任屯長還活着的時候,我們這個屯打得一向全都是硬仗,死仗,兄弟們都倒在了衝鋒的路上。後來我當代理屯長的時候也不差啊,沒想到現在竟然變成了後勤部隊,成了給人運送給養的車馬腳伕了。”
這時呆在石黑虎身邊的柳七院就說道,“黑虎,你少說兩句得了,屯長也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執行軍務而已。”
“什麼的狗屁軍務,不過是他膽小懦弱而已,要是讓老子重新當回屯長,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給面子。龍驤鐵騎是要向前衝的,那馬蹄是要踏在敵人的屍骨之上的,現在這算是什麼,給人運送給養,當成馬凳任人踩踏的輔兵嗎?那我們還要這身黑甲作甚,不如穿上老百姓的衣服,那樣更隱蔽,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個大家族走親戚呢!”
聽到這些話就連平時脾氣最好的葉蠻都有些忍不了,更別提陶鐵,深紅這些陶家軍的老人了,他們本來就是軍人,當然知道這番話有多侮辱人,特別是陶鐵本來就想跟他幹一架,現在更想用鐵錘錘爆他的狗頭了。這些還只是想,雪兒則不然,要不是深紅拉得夠及時,雪兒的火系術法估計已經砸在他的臉上了,作爲劍神宗的大師姐她可不管什麼龍驤鐵騎不龍驤鐵騎的,上去就是一頓幹,先把他變成一隻烤豬再說。
可是深紅告訴她,這裡是軍營,就是要動手也得等霍雲龍點頭。因爲他纔是這支軍隊的統帥,最高指揮官,他不點頭,大家都不能出手,這是軍隊的規矩。雪兒看着這個罕見嚴肅起來的半個師傅,手上雖然停止了動作,心中卻是腹誹不已,“他纔是個小小的屯長,我都是劍神宗的大師姐了,都沒有這麼大的譜,算了現在看他人五人六的樣子,就給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