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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致文此話一出,陳白光等人臉色大變。
“傅大人,萬萬使不得!”主簿嚴保金立馬阻止:“百姓都知道河道要在顧員外那塊地旁邊而過,現在更改會引起百姓不滿的?”
傅致文冷眼一掃:“你是怕顧勝庭不滿,還是怕百姓不滿?”
嚴保金噎了噎,義正言辭道:“傅大人,我們都是爲了風笛縣百姓的安穩着想,您來風笛縣時日不長,您還不瞭解顧員外在風笛縣的影響力一旦有損他的利益,整個風笛縣都會亂起來的。”
“嚴主簿,請不要危言聳聽!”傅致文冷斥:“我看不是風笛縣百姓要亂起來,而是你們這些人巴不得風笛縣亂起來吧?”
百姓亂起來,他們這些人就有藉口撈銀子了,若沒有他們與顧勝庭勾結,風笛縣的百姓何至於被壓制這麼多年,前面幾任風笛縣縣令又何至於毫無作爲?
嚴保金雙眼閃了閃,怒道:“傅大人,您別血口中噴人,我嚴某身爲一縣主簿這些人盡職盡責爲百姓做事,風笛縣百姓都看得見,您纔來風笛縣多久就如此冤枉我嚴某,這是想逼我走是不是?”
陳白光頭疼道:“傅大人,嚴主簿,你們別吵了,還是說正事吧!”
這位新來的縣令大人一直以來的確是真心爲百姓做事,雖然手段太過強硬不知變通,但他的出發點到底是好的。
然而今天他爲了自家大哥大嫂要改河道,這站不住腳啊,雖說傅大人的兄嫂答應出改河道的經費,對百姓也沒有任何影響,可是那樣會損害到顧勝庭的利益,到時候風笛縣是真會亂起來的,因爲顧勝庭不可能吃這樣的大虧的。
一想到顧勝庭又要慫恿佃戶大鬧,陳白光又是一陣頭痛欲裂。
前面每一任縣令剛上任頭一年風笛縣佃戶都會鬧上一場,不是爲了他們自己,而是爲了顧勝庭,他們不鬧,顧勝庭就不將田地租給他們,他們就沒法過日子。
陳白光心疼那些佃戶,內心深處其實也恨死了那顧勝道,只是他是敢怒不敢言,爲了百姓還必須護着那顧勝庭。
“本官不就是在說正事嗎,本官一開口你們一個兩個就反對還讓本官怎麼說?”傅致文生氣道:“你們眼裡還有本官這個縣太爺嗎?這風笛縣到底是縣太爺作主還是你們這些縣丞和主簿作主?”
陳白光訕訕道:“傅大人,我們只是在跟您商量。”
“哼,你們這叫商量嗎,一個兩個提到顧勝庭就嚇得褲子都要掉了,那顧勝庭是你們祖宗嗎?”傅致文的火氣有一半是真一半假:“按照你們的說法,這風笛縣沒了他顧勝庭,百姓日子都不用過了是不是?”
原本心虛的嚴保金被傅致文懟得也來氣了:“傅大人,您還真別說,這風笛縣沒有了顧員外,百姓還真活不了!”
陳白光張了張嘴,想附和嚴保金的,可看到傅致文那吃人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吵架解決不了問題啊,這兩人要是鬧翻,以後他會很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