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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韶明黑着臉回頭瞪了傅翰文一眼,拂袖走了出去。
徐韶明本以爲傅翰文是故意嚇唬他的,可等他到了地牢看到那血腥的場面後才發覺傅翰文有多可惡。
如果傅翰文能認真的攔他一下,他也不至於邊吐邊爬回地面那麼狼狽了。
看到慘白着張臉趴在門邊直喘氣的徐韶明,傅翰文脣邊揚起一抹促狹的笑意:“徐大人真嚇尿了?”
徐韶明緩了緩才咬牙切齒的罵道:“傅翰文,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傢伙!”
有其父必有其子,響響小小年紀居然把傅翰文這傢伙的殘忍學了個十足。
一想到響響邊嘻嘻哈哈,邊一片片的削着蒼鑫子身上的肉那血腥的場面,徐韶明又一次反胃。
不過能吐的東西剛纔都吐完了,徐韶明只能乾嘔着。
傅翰文善心大發的給他送來一杯茶:“徐大人,要不要漱個口?”
徐韶明剛想接茶杯,眼角餘光瞄到杯裡的綠色的茶湯轉眼間變成了血水,頭一扭又嘔了起來。
“拿走......快拿走.....”徐韶明吐得快虛脫了。
傅翰文鄙夷道:“徐大人,雖說你是個文官,可好歹也是跟着皇上大風大浪過來的,怎麼就這麼不經事呢?”
“傅翰文,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徐韶明將這傅翰文挫骨揚灰的心都有了。
這混.蛋也知道他是文官了,他見過最血腥的場面還是當年流民被殺還有監斬犯人的時候。
可那傅仲陽才九歲,竟在談笑風生間活生生的削人皮肉,而蒼鑫子則在一邊慘叫,這混.蛋不知道那場面對他來說是多大的衝擊嗎?
徐韶明沒發現自己罵傅翰文的時候響響已經回來了,正巧把他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徐大人,您爲什麼罵我爹?”響響一臉不解的問道。
聽到這個脆生生的聲音,徐韶明猛的擡頭。
在對上響響那無辜又滿是疑惑的神情,徐韶明腦海裡又閃過地牢那驚悚的場面,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指着響響叫了起來:“你別過來!”
響響低頭往自己身上掃了眼,委屈的朝自家父親道:“爹,我衣服又沒沾有血漬。”
傅翰文揚脣:“做得好!”
聽到父親的表揚,響響就像是個討着糖吃的孩子一樣,天真無邪的笑了起來:“爹,我問出您想知道的事了呢。”
徐韶明再次打了個寒顫。
去他的天真無邪!
外表果然是騙人的,這傅仲陽簡直就是個小惡魔!
“很好!”傅翰文再次表達了對兒子的肯定。
響響樂得眼睛都彎了:“爹,我們回家吧,娘和妹妹肯定等急了。”
“走,我們回家!”
傅翰文難得牽上兒子的手,父子倆一同走了出去,留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徐韶明。
傅翰文父子倆離開沒一會,就見一個獄卒白着臉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大......大人......”
徐韶明剛緩過勁來,啜了口茶,擰眉問道:“什麼事如此驚慌?”
那獄卒嚥了咽口水,一臉驚駭的回稟道:“那......那傅仲陽把......把蒼鑫子的肉都削完了,還把他身上的骨頭削成各種形狀,其中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