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7
邵氏見關氏和常念如神色一日不如一日也是暗自着急,每天都爲逗兩天開心或引開她們的注意力而弄得心力交瘁。
“娘,念如,夫君剛剛告訴我,說大哥大嫂已經知道了這事,而且有辦法救致文,你們放寬心,致文不會有事的。”邵氏見關氏和常念如午飯一人只喝了半碗雞湯,一人只挑了兩口飯吃,實在憂心不已。
她那胭脂坊和腐竹坊被太子打壓得快要倒閉了,既然沒生意,她索性讓人暫時關閉了幾個作坊,一心的陪着婆婆和妯娌,可無論她怎麼勸她們都聽不進去。
其實邵氏嘴上勸着,自己心裡也擔心得不行,只是大哥大嫂不在,自家男人又爲了致文的事在外奔波,她告訴自己不能倒下。
就在這時,關氏身邊的流雲一臉欣喜的從外面走進來,邊走邊叫:“老夫人,三夫人,三爺回來了!三爺回來了!”
“真的?!”常念如猛的站起身,又驚又喜的往外跑去。
聞言,關氏也站了起來,可能是起得太猛,再加上長時間吃不好睡不好,站起身後身子晃了晃。
“娘——”
邵氏臉色變了下,流雲已眼疾手快的關氏扶住。
“娘,您沒事吧?”邵氏上前驚魂未定的問道。
“沒事,沒事,我們快出去接致文!”關氏差點喜極而泣。
天知道這段時間她受的是怎樣的煎熬?
老天有眼,總算讓致文洗清了冤屈!
關氏剛走到通往外院的玄關處,一身狼狽,鬍子接茬的傅致文已大步走了過來,跪倒在關氏面前:“娘,不孝兒回來了!”
“好好,回來就好!”關氏哽咽的摸了摸兒子的臉,面上欣慰笑着:“能活着就好。”
因爲有傅見文和苗若易那些門生在暗中周旋,傅致文雖然被關在天牢中,卻沒受多少苦,每頓飯菜不豐盛卻能吃飽,唯一一點讓他受不了的就是沒辦法洗澡。
常念如親自侍候他洗澡的時候聽着他的抱怨,氣得忍不住在他手臂上掐了他一把:“爲了你的事全家人寢食難安,都快嚇死了,你在牢裡吃飽睡好,還好意思抱怨!”
“我知道,我知道。”傅致文揉了揉被掐痛的手臂:“我知道你們嚇壞了,不過我也不想這樣。”
傅致文說着把浴桶外的常念如拉了過來,在她臉上嘬了一口:“我保證以後一定小心,不再着人的道了。”
說到這,常念如也不好再不高興了,說起來其實是她爹着了人的道,這男人是爲了她爹頂的包,那封與廢太子的密信根本就是有人存心放到她爹身上的。
當時自家男人不頂包,抓的就是她爹,她爹已經一把年紀了,要是進了天牢恐怕再也出不來了。
“夫君,謝謝你。”常念如停下手裡的動作,認真說道。
“我都餓了,沒力氣!快點幫我把衣服拿來,我要去吃飯,你這謝還是等着晚上再說吧。”
常念如依言轉身去拿衣服,手碰到衣服纔回味過來這男人的話中之意,頓時沒她氣的上前又掐了他一把:“剛回來就沒個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