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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嚇了一跳，身邊的男人已捂住她的鼻嘴緩緩往海里沉了下去，沒有發現半點動靜。
小若意念一動，進了空間，男人這才鬆開捂住她嘴的手。
“沒事吧？”傅翰文擔心的看着她。
“沒事。”小若有些驚魂未定的搖了搖頭：“我們剛纔明明沒發出聲響，他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傅翰文冷冷的扯脣：“他們未必真的發現了我們，不過他們做這要掉腦袋的事肯定得賠着百倍的小心。”
“他們在做什麼？”小若問出了自己剛纔就想問的問題。
“煎鹽。”傅翰文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煎鹽？”
小若知道煎鹽是製鹽的一種方法，雖然說他們早知道這“英石城”內有人販賣私鹽，但是小若真沒想到有人會在海上製鹽。
還有，他們在船上生火煎鹽就不怕把船也燒了？
“沒錯，就是煎鹽。”傅翰文道：“看來皇上的懷疑沒有錯，西臨國最近出現大量的私鹽源頭很可能就是從‘英石城’出去的！”
小若吃驚：“可是昨天晚上我們只看到一艘船，剛纔也只有三艘，就他們這樣煎鹽，數量應該也是有限的吧，西臨國出現那麼多的私鹽不可能全是從‘英石城’出去的吧？”
小若聽到煎鹽的第一時間只猜到是有人私下煎鹽食用，或是一些小販弄些私鹽販賣，根本就沒往深處想。
“這些只是我們表面看到的，海面這麼寬，誰也不能確定其他地方有沒有更多私下煎鹽的船隻。”
小若沉默了。
傅大哥說得對，這英石海這麼大，誰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人私下製鹽，也許私下製鹽的不止一家。
兩人換了衣服後，傅翰文面色冷凝：“我懷疑製鹽之事與‘英石城’康家或陸家有關。”
他們沒辦法靠得太近，但剛纔那三艘小船的速度與突然出現在船上那些人，讓他不得不懷疑那船是康家或是陸家的，因爲康陸兩家是制船世家，只有他們兩家才能造出這樣精緻小巧又能容納那麼多人，還有這普通船隻不能比的速度的小船來。
“陸家？”小若驚訝的瞪大雙眸。
如果自家男人只說是康家她不會這麼吃驚，可是若是制私鹽的還有陸家，那陸友剛豈不是知法犯法？
“這只是我的猜測，我也不希望陸友剛明知故犯。”傅翰文神色凝重道：“陸友剛是‘英石城’知府，若是他也參與了此事，我們想查這件事恐怕會有不少阻礙。”
小若過了好一會才定了定神道：“傅大哥，我看那陸友剛是個心軟的，我覺得他應該也沒有這個膽量吧？”
她對那陸友剛的瞭解雖不深，但是從他所辦的事來看，他應該沒有這個膽量，更沒那個能力。
不是小若看低那陸友剛，而是就陸友剛那看人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個幹大事的。
“人不可貌相。”傅翰文抿了抿脣，淡聲道：“只有查過才知道陸友剛是否有參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