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沒有緣分吧。
香萍只好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這樣將養了十來日,香萍的傷總算徹底的好了,只是心裡老是牽掛着與李爍未見到面的事,隱隱失望。
十五那日,香萍的孃親跟老爺請示,兩母‘女’要去廟裡上香。
香萍意興闌珊,卻礙不過孃親的面子,只好不情不願的出了‘門’。
收拾一翻,兩母‘女’各自做進了轎子裡。一路平穩行使,經過鬧市時,香萍也只是悄悄掀開了轎子窗陵的帷幕而已。
在這樣一個角落裡看着外面,等於什麼也看不到。
哪像她那日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何其愜意?嘆息一聲,只怕以後再也沒了這樣的機會罷?
到了廟裡上了香,香萍的孃親去找大師解籤,香萍則一個人無聊的走到峙廟的後院。
聽說這後有幾數石榴已經成熟了。
到了後院,果見掛了滿滿一原子緋紅的石榴,這樣嬌‘豔’,這樣美好。就如同被塗了厚厚的胭脂,耀眼無比。
“紅媽媽,你說這石榴……”香萍心裡歡喜,剛想跟紅媽媽說些什麼,回過頭,哪裡還有紅媽媽的影子?
“紅媽媽……”香萍又試探的叫了一聲,看來紅媽媽是跟她走丟了。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在,桃‘花’依舊笑‘春’風。”錯愕間,身後忽然傳來朗朗男聲,口中念念有聲。
香萍轉身,見到來人赫然是李爍,她無聲的笑了,說:“不妥不妥……”
李爍未見過她‘女’裝裝扮,適才也不過是試探的叫喚,這樣一回頭間,自然是嬌媚無限,李爍驚‘豔’。他笑問香萍:“有何不妥?還請小姐賜教一二。”
香萍歪着腦袋,看起來更是俏皮嬌美:“這詩說的是無緣分的人,豈能‘亂’讀出來?”
李爍笑,稱是,說:“那我便讀另外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