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勤的話在他看來又無絲毫悔意,當下惱怒,甩袖走了出去。
這邊皇后忙着跟上去,眼‘色’暗示李勤不可衝動。
“太醫,一點法子也沒有麼?就等着讓她自己退燒嗎?”李勤待皇帝和皇后都走了,急忙的拉着太醫問到。
太醫道:“林小姐昨日夜裡就高燒起來,臣當時已命宮‘女’爲冷溼敷過了,卻不見絲毫起‘色’。”
這冷溼敷發法極爲兇險,須用乾淨的雪水熬製‘藥’水,拿上好的羊‘毛’絲巾浸泡擰乾後溼敷。放置的部位乃是後枕部、前額部、腋窩部、大‘腿’根部等處。如爲冷溼敷,一刻鐘須換三次,直至高熱有所下降爲止。
若患者出現哆嗦、發涼、臉‘色’發青、甚至被敷的肌膚髮紫,那這人便也等於沒了。太醫連如此兇險的方法都嘗試仍無效,看來是神仙難救。
李勤當下心裡難過至及,想着若不是自己前日拂逆她的好意罵她是醜‘女’,那她昨日便不會跟自己賭氣,不賭氣自然兩人就不會到荷池邊,那麼青青就不會掉下去了。他越想越難過,越想越自責。
太醫見李勤這般,心下不忍,輕聲說道:“臣倒是聽說過明間一個土辦法,不知……”
李勤見他吞吐一如昨日,想起昨日的“嘴對嘴”登時面紅耳赤,心道莫非這“土辦法”是要互相吸熱?要我把自己身子泡在雪裡,然後去抱着青青?
這宮中的太醫也算的是半個文人雅士,昨日他教太子的方法是出於無奈,如今就算真知道李勤心裡所想的方法,那也是萬萬不好意思再說出來的。
他道:“用紗布或小絲巾浸溼一種特殊的酒後擦全頸部、腋下、大‘腿’根部、國窩部(即膝關節的屈側)、手腳心等處既可退燒。但這種酒不能碰到人的心臟處。”
李勤急道:“那就叫一個宮‘女’捂住她的‘胸’口,快快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