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幾人都是修靈的高手,立刻感到了法相大師的顫抖,都紛紛的回過身去,看着法相大師,此時的法相大師已經是一臉的蒼白,再也沒有剛纔來時那種神態,反而是有些落寞。
莫白輕走了幾步來到了法相大師的面前緩緩的說道:“大師,此袈裟的秘密我們大家已經知道了,其實這並沒有什麼,我們也沒有想通過這個秘密要威脅什麼事情,只不過卻只是想證明我們的清白,我們此來佛隱寺並沒有什麼惡意,如今大師您看到了這件事情的整個過程,也好給小子們做個證人,當然我們也不會與任何的人說起法斷大師對着袈裟有着格外的鐘意,只要我們明日在到佛隱寺後能夠順利的進入後寺辦成我們的事情,小子就已經十分的感激了。”
法相大師頓時打了個佛號道:“多謝莫施主你的大義,能夠不拆穿我二師兄的嘴臉,我在這裡多謝了。”顯然莫白的話讓法相大師放心了不少,雖然他也十分的疼狠他二師兄這般的做法,但是在骨子裡面他還是對二師兄法斷有着深深的兄弟情義,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被捅了出去的話,想來一旦後寺的權威查了起來,逼問到自己這裡,自己也一定會如實的相告,到那個時候二師兄恐怕這一輩子就算是完了。
莫白輕鬆的笑道:“大師不必客氣,這本就是我等應該做的事情,明日我們就將這袈裟收好,或許有着一日我將這袈裟留在佛隱寺也說不定,不過,呵呵這卻要徵得我阮兄的同意,畢竟這件衣服是我從他身上拔下來的,哈哈。”
阮一鳴心中一暖,那扮作和尚的主意也是莫白與蕭雪出的,自己當時只是爲了要避開鄭王爺的追擊才一直穿着這寶圖袈裟,其實這袈裟又哪裡屬於他的私有物件,不過莫白半開玩笑的說將此袈裟留在佛隱寺,也不得不說是一個好的歸宿,想來不會有太多的和尚向法斷那般的貪心吧。
可是出人意料的竟然是法相大師,他有些慌亂的搖了搖頭道:“幾位的做法貧僧十分的感激,但是此物還是交由三位保管吧,我怕我那二師兄他,哎。”說着這裡盡是滿臉的失望。
莫白等人知道法相大師知道了些什麼事情,只是人家不好說,自己也是不好問,至少這件袈裟的誤會已經處理完,想來那個法斷要是明白事理的話明日就不會再做任何的阻擋,只要幾人進了後寺,轉呈完了翠竹公的信件,再將佛光劍交回就算大功告成,至於大易經是否有機會學得,就要看莫白的佛緣了。
法相大師躊躇再三,他本來想要往回走出兩步,可是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他彷彿打定了主意一般,長出一口氣道:“三位施主都是好心善人,能夠將此事給壓了下來,法相十分的感激,三位既然對貧僧如此,貧僧卻也不能有任何的隱瞞。”他說道這裡又頓了一頓,接着說道:“我那二師兄法斷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爲人卻是十分的善良,只不過這幾年他幾次三番的想要到後寺拜入三位師叔的門下修靈,卻全被拒絕,這才讓他的脾氣越來越壞,想來也是因爲這個他才起了歹心,對着寶圖袈裟有了覬覦,只是,只是。”
蕭雪淡淡的說道:“只是法斷大師即便有這樣的野心他也不敢公開這麼去做,只是在他的身後還有人鼓勵他,支持他這麼做吧。”
法相大師聽了蕭雪的話,頓時蹬蹬蹬的倒退了三四步,他癡癡的說道:“蕭姑娘你都知道了。”
莫白知道蕭雪所說的人定然是剛纔與自己說的法元大師,他不瞭解這其中的情況,也只能繼續聽下去,只聽蕭雪說道:“大師不必心驚,或許你我也都至少猜測罷了,我們並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只憑一兩句江湖上的稱呼就能夠判定一個人到底是好是壞,是否是有野心勃勃,想要做些什麼事情也太過於武斷了。”
法相大師這才稍稍的放下心來,他知道蕭雪一定是聽到了他們三師兄弟在廂房中的對話,她是來接自己,而早早的停留在了廂房的外面,以蕭雪這樣冰雪聰明的姑娘自然能夠聽出當吃大師兄法元與二師兄法斷那有些陰陽怪氣的口吻,“蕭姑娘你說的沒錯,我們卻是沒有證據,我也不希望有什麼證據。”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大笑一聲道:“法相你註定這一輩子就是一個廢物,有這麼好的機會能夠剷除掉我和大師兄,讓你坐上佛隱寺前寺總監寺的位置你都不敢,那一人獨大呼風喚雨是個什麼滋味,哼,你卻這般的膽小,也註定你今日就要死在這裡。”那大笑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剛纔還在談論的法斷,他這一句話也證明了法元與此事的關係,他們本就是一路人。
他竟然找上了,這其實並沒有什麼複雜的地方,這裡畢竟是佛隱寺的地盤即便出了寺廟,只要法斷想要真的找上幾個人並不會太難,只所以他姍姍來遲,那是因爲他爲了此次事情的完全,着急了所有在這佛隱寺他的心腹和尚,自然也都是一些頗具野心與鬱鬱寡歡久不得志與他臭味相投的僧人,那廂房前的一戰,他雖然並沒有使用全力,但是這莫白的靈功也是頗讓他忌諱,這一次他要殺人滅口自然要做到完全。
“二師兄你!”法相大師着實沒有想到自己一腔的好心,卻被人家罵成廢物,他一口氣沒有上來,立刻噴出一大口的鮮血,阮一鳴立刻將法相大師攙住,然後轉身對法相大師罵道:“佛門竟然有你這樣的敗類,還當真是可恥。”
“敗類?可恥。”法斷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爲可笑的事情。“我可恥還是你可恥,你不是和尚卻假冒和尚,你還好意思與我說什麼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