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小的醫館竟然出現瞭如此意外的場景,張秋水的兒子竟然是在沙漠城裡面做醫生的,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應該經常來看她的兒子,那麼沙漠城裡面的守衛又怎麼會不認識她呢?不過從她兒子對她那冰冷的態度來看,可見這母子兩人之中必然有着一點的間隙。
“我雖然叫做李環,但是我卻不是你的兒子,我只知道我父親姓李,而我的母親卻絕對不會是你,因爲這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會爲了自己將自己的丈夫與兒子都棄之不顧。”原來這醫生叫做李環。
“兒子啊,你不瞭解爲娘當年的難處與苦心啊,我帶着你們父子兩個來到這西域沙漠,是爲了躲避伊花門的判門追殺,如果不來到這偏僻的地方,你我早就已經死在了伊花門人之下,還那能夠活到今天。”張秋水動容的說道。
“夠了,那是你的事情,你爲何背叛你的門派你不用與我解釋,只是我們對你不離不棄,陪你到這裡也就罷了,但是你卻爲何要做起什麼沙漠盜賊的幫兇,我父親對你百般的勸說,讓你過一些普通人的生活,你就是不同意,說什麼既然已經做出了背叛的事情,就已經是改變了自己的人生,在這荒涼的沙漠之中如果不靠掠奪就不能夠生存,最後竟然還因爲這樣你害死了我的父親,你如何還敢讓我承認你是我的母親呢?”李環冷冷的問道。
“我,這,可是我畢竟是你的母親,你看我現在的樣子。”說着將她受傷的地方給李環看,那傷口本來被蕭雪的千年寒冰刺扎的就極深,剛纔又被那肖候爺的血鷹給狠狠的啄了一口,如今真是慘不忍睹啊。
李環心中雖然十分的憎恨爲了金錢與享受而放棄了自己父親與自己的人,但是醫者父母心,看到張秋水的肩頭竟然是如此的嚴重,也不免搖了搖頭,但是嘴裡面還是說道:“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哎,這或許就是報應吧,你總以爲沙盜在沙漠之中橫行無忌,能夠供你享樂一生,卻沒有想到到了今日還有這般的下場吧。”只是他嘴中雖然不饒人,但是卻已經在架子上開始取下了藥箱了。
張秋水心中一喜,她自然知道她這個孩子的本事,他繼承了他父親的絕妙醫術,又從小與自己修煉靈力,故而是一個修靈醫生,一身的醫術早已經步入了神奇的地步,自己之所以拒絕桃花公子的良藥,來到這裡找李環,就是對李環有着絕對的自信。
“別喊疼,要是打擾了我的心情,別怪我將你趕出去。”李環從藥箱之中拿出了藥物,然後仔細看了看張秋水的傷勢,這纔對張秋水敷藥。
這藥剛一來是一陣的涼爽舒服,讓張秋水大爲的受用,只是這種感覺只是一瞬即逝,接下來竟然是鑽心刺骨的疼痛,疼的如張秋水這樣的人豆大的汗也是直流,心*蕭雪,肖候爺,還有自己的這個兒子都罵了個百八十遍,不過這老婦人也算是明白此時的管家,即便自己是如何的憤怒卻也要在這個時候忍着不發,等到自己的傷痛好了之後,看自己怎麼來收拾這些爲難自己的人。
只是此時張秋水心中的想法李環並不知道,他依舊是一個醫生對待病人一樣的認真,給張秋水敷藥了之後,竟然將那藥拿了下來,道:“我已經給你消了毒,現在是關鍵時刻,我要將你這不知道被什麼畜生給啄去的爛肉全部的挖出來,要不然的話,這肉一點腐爛的話,恐怕你這一輩子這一條臂膀就要殘廢了。”
張秋水聽到這裡心中叫苦,原來剛纔緊緊是消毒而已,她看着李環手拿着一把銀色的小刀對着自己走來,心中頓時的涼了起來,看來真正的痛苦纔剛剛開始。“環兒,能不能有什麼陣痛麻痹的藥先給爲娘吃上一些啊。”張秋水有些哀求的說道。
李環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既然沒有那樣的本事,就不要去做什麼沙盜的頭領,如今落到這樣的地步,卻像我來討要靈藥。”說着從藥箱中掏出一個瓷瓶,小心翼翼的到出了一個藥丸,那藥丸一出來立刻散發出一股的清香在這個醫館之中。
“爲孃的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張秋水眼巴巴的看着李環手中的藥丸,不得不低三下四,生怕李環給她直接開刀動骨。
李環將那藥丸遞給張秋水道:“含在嘴裡,不得吞服,一會就有麻痹的感覺了,你忍一忍,只要將這爛肉去除,剩下的就十分簡單了。”
這總算是給張秋水稍稍的定住了一番情緒,麻藥的勁也上來了,李環提起銀刀爲張秋水割去爛肉。
桃花公子一臉的痛楚,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竟然是如此的改變,有了慕容遠方這個武癡自然是好,卻沒有想到又勾出來了一個極爲精明的肖候爺,如此一來當真是棘手的很,不過他在沙漠城三轉兩轉立刻來到了一個賭坊前,向裡面一看,這心中才稍稍的平穩的一些。
這沙漠城雖然不大,但是卻是一應俱全,只是不知道爲何這個絲毫不像是綠洲的地方,竟然能夠有着如此的局面,看來這沙漠之王的確是一個驚天偉地之人。
“媽的,老三你看你是什麼手氣,竟然連我們兄弟的老本都賠了進去。”桃花公子一進入就聽到一個大嗓門喊道。
“怎麼怨我啊,老二你以爲你的手氣好,老子還是贏了一把的,可是你一把都沒有贏。”那老三聽老二訓斥他頓時不願意起來。
“胡說,老子分明贏了兩把,比你還多一把。”那老二不甘示弱的說道,這兩人聽名號分明是兄弟,卻是各自成爲老子,真是不知道是那家教育出來的糊塗蛋。
“別吵了,都給老子消停點,老子還有最後的一錠金子,他媽的,每一次來到沙漠城,都要給老子清兜,這三年來弄的錢,又都搭在這沙漠賭坊了,哼,這裡面是不是有問題啊!”又有一個人說道,這人看年紀與剛纔兩人也是差不了多少,不過他一說話,那老二老三立刻閉上了嘴巴,全神貫注的將注意力集中在這最後一把之上。
只是半天那莊家卻沒有動骰子,而是冷冷的說道:“怎麼你們賭不起嗎?說什麼我們沙漠賭坊有問題?你爲何不自己去問問姑奶奶呢?”
那剛纔說話的人立刻有些嬉皮笑臉的說道:“是我們沙漠三鬼說錯了話了,小哥你不要介意,如此小事如何能夠勞煩姑奶奶的大駕呢!”
那老二老三聽到這裡,立刻搖頭道:“小哥,小哥是他說錯話了,可沒有我們兩個什麼事情。”顯然對那小哥口中的姑奶奶十分的恐懼,只是沙漠三鬼如此的熊樣,在賭坊之中的其他人,卻是沒有人敢嘲笑他們,因爲他們都知道這間賭坊背後的大東家,也就是被稱爲姑奶奶的人真的誰也惹不起!
沙漠大鬼鄙視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兄弟,不過還是最後將目光移到了那骰盅之上,似乎所有的魔力都在這裡,那莊家小哥看到幾人如此的態度,這心裡纔開懷一些,手中漫不經心的搖着那骰盅,然後將它放在桌面上,一抖手,開啓了骰盅,慢條斯理的說道:“五,六,六,大,莊家通吃!”
那沙漠大鬼聽到這裡頓時媽呀一聲,拍着大腿道:“完了,這一次又完了,看來又要在沙漠裡面窮三年了。”
那莊家少年毫不在意,叫着其他人說道:“怎麼沒有人來賭了嗎?”這時候一羣人又圍了上去,頓時將沙漠三鬼擠了出去。
這沙漠三鬼是沙漠之中也是名頭不小的人,只是天生愛財,更愛賭,總是以爲可以藉助賭博讓他們一步登天,成爲沙漠之中最有錢的人,卻不想每一次都是輸的底朝天,如今三人的面孔可謂是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狼狽不堪。
“三位鬼哥,我們竟然在這裡碰到了,不如讓小弟請三位鬼哥去喝一杯怎麼樣?”桃花公子合適的出現道。
“喝什麼鬼酒,沒興趣。”沙漠大鬼輸了最後一把,心情十分的鬱悶,也不看來人是誰隨意的說道。
不過沙漠二鬼卻看到了桃花公子,立刻嬉笑眼看的說道:“呦,原來是桃花兄弟啊。”他平時只叫做桃花公子爲小桃花,此時竟然是叫了桃花兄弟,讓桃花公子一陣的顫抖。
“正是在下。”桃花公子拱手道。
沙漠大鬼聽到這裡也立刻擡起了頭,忽然拉住桃花公子的手道:“啊,是你啊,快身邊有沒有金子,借與我們兄弟點,讓我們去翻本!”顯然這傢伙已經輸的紅了眼。
桃花公子微微一笑道:“小弟手上這點錢實在太少拿不出手。”看到沙漠三鬼一臉的失落情緒,桃花公子故意神秘的一笑道:“不過這一次小弟卻有一樁大富貴要獻給幾位鬼哥,不知道幾位鬼哥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