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顯然今日也是頗爲的高興,酒是沒有少喝,他潺潺的說道:“沒錯,就是那個貪財的傢伙,哼,我只恨那藍色的霧氣沒有將他毒死!”
巴以老爺方知道自己猜的不錯,他立刻問道:“菲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藍色的毒氣是什麼,難道莫白中毒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爲何我不知道。”
巴菲這才說道:“父親你沒有覺得今日的晚宴少了一人,就是那莫白,想來是因爲白天中毒頗深,而在夜間自己調息去了,那白天我們一同在開啓最後的羅蘭寶藏,地面與四周的牆壁都已經挖掘完畢,孩兒本帶要離開那裡,但是那莫白卻說那塔尖上一定還有珍寶,他可真是貪婪啊。”
巴菲喝了一口酒諷刺道:“後來孩兒警告過他,那塔尖的空間是多麼的狹小,能夠藏什麼東西呢,只是這莫白的秉性就是貪婪,所以他一躍而起,竟然去將那塔尖最後的一部分石頭也給挖了下來,卻不想那裡有什麼珍寶,而是落下了一對藍色的粉末霧氣!我當下就察覺出來了不對,急轉而走,逃出了那中間的塔裡面,後我又去那塔門口試探莫白,卻發現莫白是席地而坐,周身上下靈氣閃動,隱隱有痛苦的表情,那顯然是在與剛纔那藍色的毒氣抗衡,這羅蘭國王乃是一個心智極佳的人,他不斷的考驗我們,智慧,勇氣,信念,自然在最後也要考研一下我們是否知足,哼,不想偏偏有人就不知足,要不是他反應快一些,靈功高一些的話,恐怕他早已經被毒死了。”
巴以老爺聽到這裡卻是眉頭一動道:“那藍色的粉末霧氣真是的劇毒嗎?”
巴菲斬釘截鐵的說道:“千真萬確,那莫白就是中了毒,不但以靈氣抗衡,還在最後被那阮一鳴攙扶而回來,步履十分的釀戧。”
“這也有可能是裝出來的。”巴以老爺深邃的說道。
巴菲頓時把酒杯放下,奇怪的問道:“父親,他裝這般有什麼用,我親眼所見那藍色的霧氣一散,就是四散而飛,斷然沒有任何的寶物存在啊。”
巴以老爺搖了搖頭道:“我也猜不出此間倒地是爲了什麼,這樣。”他轉身看着自己的兩個心腹,道:“陰老,陽老二位前輩,今夜還要辛苦你們兩位一下,去試探一下那莫白倒地是不是中毒,如果不是中毒的話,那想來還有別的事情瞞着我們,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我卻不想被人瞞着。”
陰老頓時說道:“請老爺放心,這件事情就交在我們兄弟身上。”
陽老卻在一旁陰森森的說道:“如果老爺,我們發現莫白真的是靈氣有損的話,我們是否可以趁機。”說着他比劃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那意思很明顯,是不是要做掉莫白,畢竟這莫白這些天來的種種手段與修爲已經大大的震撼了陰陽二老這兩個高傲的人。
巴以老爺思索了片刻道:“還不是時候,我們還是要等到萬無一失的時候,再說現在我們得到了大量的珠寶,還要運送到塔干城,只有真正到了我的地盤,我才能夠有足夠的把握,控制全局。”
陽老有些不悅的點了點頭,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然後與陰老打了一個顏色,兩人快速的離開了中軍大帳。
夜色茫茫,整個營地已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就連那巡邏的大漢都有些在打瞌睡,只因爲他們認爲寶藏已經取了出來,就是大功告成了,那金燦燦的金磚已經穩固的放在了自己的腰包之中,是斷然不會飛走的,是以此時的人們都開始精神放鬆了下去,兩道人影飛躍而過,正是陰陽二老,這是他們的營地,自然熟悉莫白在什麼地方。
不多時,兩人已經接近了莫白的帳篷,那莫白的帳篷之外隱隱竟然有一絲的靈氣在晃動,那靈氣絕對不是十分的醇厚,陰陽二老都是聰明厲害之人,立刻察覺出來這是有人在用靈氣療傷的意思,這是被廢掉的靈氣,這才飄然出來,就如同人生了病去吃藥一般,這就是那飄出來的藥氣。
想到此刻兩人想也不想,一同出手,直奔那帳篷裡面飛去,只因爲兩人都是一身的夜行衣靠,故而也不必太過於在意,但是兩人還是小心謹慎的收起了自己看見的那陰陽靈氣,反而走的是一脈普通的攻擊手法,這作爲試探已經足夠了。
果然兩人一衝進來,就看到莫白盤膝而坐,滿頭的大汗,但是此時的莫白卻已經警覺,他的雙眼怒射出一道寒光,卻是不開口說話,陰陽二老知道剛纔是莫白在療傷的時候,所以他現在有一口靈氣在丹田之中,不能夠輕易的開口,這正好隨了兩人的心思,莫白不開口的話,那自然喊不了援兵,兩人一抖手分爲左右直奔莫白襲去。
莫白卻是在暗中冷冷的一笑,他今日在那巴菲面前做戲,將水柔光的藍色遺言讓他們誤解爲毒藥,他知道那老巴以必然會懷疑自己,故而他早就有此準備,在離開蕭雪之後,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之中,開始閉目養神,要說那額頭上的大汗,他隨時就可以用靈氣釋放出來,而那陰陽二老距離他很遠的地方,莫白就已經察覺出來了。
只因這沙漠太過於寂靜了,雖然沒有人發現了陰陽二老行動的影子,但是卻是也暴漏了他們的聲音,故而莫白才散發出了一些靈氣,讓這陰陽二老上當,當然這只是第一步,此時三條人影在那帳篷中開始晃動了起來,不住的交割!
這陰陽二老的修爲本就不如莫白,雖然莫白裝成受傷的摸樣,招式並不如同往常犀利,但是陰陽二老卻也沒有使用出來看家的本領,故而兩方是鬥了個旗鼓相當,沒有人佔了上風,但是此刻的陰陽二老已經達到了查探的目的,二人目光一對,立刻施展出來一股強大的靈氣,將莫白頓時震得向後一退,然後兩人不在猶豫,退到了一旁,他們死死地盯着莫白。
只見莫白那額頭上的汗水更多,胸口在不斷的起伏,臉色也變得蒼白了不少,半響他才猶自喘息過來一口氣,低沉的說道:“你們究竟是誰?”
陰陽二老卻不在說話,抖出一陣靈氣直奔那莫白胸口的大穴,只要這一道靈氣擊中莫白,莫白是必死無疑,但是他們知道如果莫白要是這般輕而易舉的就死了,那他們纔是當真是認爲他是在演戲,果然莫白橫的向外一動,然後接着這股靈氣竟然手中夾雜出了一道靈氣劍,直接將那帳篷打了一個大洞,下一刻莫白倉皇的逃了出去!
陰陽二老相對一視,這莫白果然是心思縝密之人,竟然接着自己這一道殺機而逃跑,雖然二人並沒有真的要殺莫白,但是如果他們剛纔的那一擊要是真的擊中了莫白的話,兩人就會毫不介意的將莫白擊殺,至於後面的事情,哼哼,他們兄弟二人自然有着足夠的自信讓老巴以閉上嘴巴,只是如今莫白已經逃了出去,他們也萬沒有停留在這裡的必要,兩人是都轉身形溜了出去。
夜色之中,老巴以的嘴角一笑,陰陽二老已經回來了,“兩位情形如何?”他將兩人讓進了中軍大帳,立刻問道。
“如大公子所說,那莫白果然是中毒了,我們靠近他附近是時候就覺得有療傷的靈氣波動,加之我們看到的種種,與試探的情形來看,就是如此了。”陰老低沉的說道。
老巴以眉頭緊鎖,他彷彿已經沒有了任何理由再去懷疑莫白了,但是他總覺得這裡面有事情,可是沒等他想的太多,只聽外面一步步急匆匆的聲音,一個女子力喝道:“老巴以,你給我出來!”
老巴以頓時是一愣,試問整個陣營之中也沒有人敢與自己這般說話,即便是莫白作爲自己的合作伙伴,卻也不會有着如此的語氣,陰陽二老聽出來來人是來者不善,是一抖身形直接飛了出去,老巴以也跟着走了出來,身旁還站着他的幾個兒子,衆人展目一看,竟然見那中軍大帳的帳篷空地之上站着一個白衣女子。
儘管這夜色已經極深了,但是這個白衣女子一身白色的衣服卻顯得是那般的顯眼,但是無論這衣服多麼的顯眼,卻也不及她目光的犀利,她手中的千年寒冰刺閃出了陰森的光芒,與她要相呼應!
巴以老爺這纔看出來,這女子竟然就是莫白身旁的那個蕭雪姑娘,這個姑娘平時話語極少,怪不得自己在第一時間沒有聽出來,他早就知道這蕭雪與莫白的關係絕對不平常,不是夫妻也是情人,看來這是莫白在剛纔吃了暗虧,她是給莫白討公道來了。
巴以老爺此時是將莫白受傷的事情纔信了一個十之八九,他老謀深算的說道:“這不是蕭姑娘嗎?不知道蕭姑娘深夜來訪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