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故人何時再相遇
回到學校的日子,並沒有什麼異常。伴隨着假期的接近,期末考試的日子也就漸漸來臨了。比起如何解開池城夜的封印,澤恩現在最重要的事卻是順利通過期末考試,然後提交自己和池城夜的休學申請,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將池城夜帶回幻陸。
說到考試,澤恩想起自己並不是師父唯一的弟子。還記得自己年紀較小的時候,有一次師父要出遠門。對於師父總是會時不時出一趟遠門的行爲,澤恩已經在和師父相處的日子裡,慢慢習慣了。就算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雖然在平時的學習中,師父對自己很是嚴厲,但澤爾知道,內心裡,師父還是愛着自己的。師父每次出遠門回來,都會帶回一些自己喜歡的茶和食物。
而這一次,師父出遠門之前,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對自己進行許多叮囑,只是帶了一個少年來給自己做伴。
師父那一次出門的時間很久,以往從沒有這樣過。而陪伴着自己的少年,在相處中,也並未獲得他的名字。只是每當自己想要破解師父佈下的迷陣,去獲取師父房間裡的幻陸秘史時,這個少年就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並一本正經的對着自己說道,“我以師兄的身份命令你,立即打消破陣查書的念頭,禁止出現在師父房間方圓50米的地方。”
在師兄的陪伴下,或許也算得上是一種強制的監管下,澤恩只好帶着一定會破陣去看看那本書的強烈慾望,開始了和師兄一起的修行。
澤恩總是有一種幻覺,常常會把師兄看成師父。這也不能怪他,畢竟師兄的性格和師父太像,師兄就像是師父的年少版本。
澤恩自己愛喝茶,最愛的便是西湖龍井。龍井素有“色綠、香郁、味醇、形美”四絕著稱於世。龍井形光扁平直,色翠略黃似糙米色,滋味甘鮮醇和,香氣幽雅清高,湯色碧綠黃瑩;葉底細嫩成朵。而西湖龍井茶形狀扁平挺直,大小長短勻齊,像一片片蘭花瓣,其色澤嫩綠或翠綠,鮮豔有光,香氣清高鮮爽,滋味甘甜。若將茶葉在玻璃杯中沖泡,則葉片嫩勻成朵,一旗一槍,交錯相映,茶湯清碧,悅目動人。
而師父和師兄卻是最愛陸川的酒。和大多數人一樣,師父和師兄以獲得陸川的一杯瓊漿爲莫大幸事。緩緩咽,細細品,芳香馥郁,流暢肺腑,整個世界的美妙都融在裡頭。陸川的酒沒有一杯是味道相同的。我不明白。師父說,酒沒有一杯味道是相同的,是因爲喝酒的人總是不一樣的。
師父曾經帶回一壺酒。酒壺是一個碧璽鑲翠玲瓏壺,有一片雕成樹葉形狀的精緻蓋子。當光線穿過半透明的瓶身時,裡頭的液體似乎是在迴轉流動,靜謐之下,美輪美奐。
這酒,師父一直沒有喝。我不明白嗜酒如命的師父爲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喝下他,師父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告訴我,“時間還不到呢。”
直到那一年冬天,師父定下的每年一次的考覈,在冬日的第一場雪之後,如約而來。
澤恩以往的考覈都是按照師父的要求,在師父用來計時的雪花掉落在地面之前,完成指定的幻術攻擊。可這次,師父卻讓自己和師兄比試劍法。
對於師兄,澤恩心裡是充滿崇敬的。或許是對師父充滿了欽佩,而師兄給澤恩的感覺,就像是師父的影子。
“你們比劍,點到爲止。”師父從來都不會下達過多的命令,這次也是一樣。
如果說之前少年自稱是師兄,並未有什麼確實的證據,那麼這一場比試,就足以證明少年沒用說慌。
兩人的招式,一模一樣,起承轉合,都如行雲流水一般。而出招之時,都帶着一股“快、準、 狠”。
在這次比劍之中,澤恩有兩次都把劍伸到師兄的脖子處確又收了回來,可師兄卻毫不猶豫的把劍抵在了澤恩的脖子上。至此勝負已分。
也就是那天夜裡,師兄離開了這個地方,一走數年,再無音訊。而那天,師父拿出了之前說還不到時候的酒喝了起來,喃喃自語到,“這都是宿命。”
澤恩那時還不理解師父的話,只記得師父的眼眶有些紅。
“我說這種情況下,你能不能用心點,不要想些其他的事。”澤恩還沉浸在對師兄的回憶裡,連池城夜這傢伙什麼時候來的,都沒察覺。
澤恩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在不經意間,用筆在書上畫了許多凌亂的線條。
“對不起。”和池城夜相處的時間久了,澤恩也開始會考慮到池城夜的感受。
“也沒什麼需要道歉的。好好複習吧。如果有不懂的,就問我。”池城夜溫和說到。然後就趴在澤恩旁邊的桌子上,開始了補覺。
澤恩看了一會書,又轉頭看向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