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誰!你幹嘛!啊!”我驚惶的大喊,只感覺那人一把便把我攬在了牆後。
“噓!別說話,是我!”
我慢慢看去,彷彿逐漸的平復了情緒,低喘着粗氣,不安的說道:
“舊夢?!”
只見舊夢輕輕扯下了面紗,漸漸的放下了手臂,不停張望着四周,邊柔和的安撫道:
“別擔心,我沒有壞意,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
“剛纔在街口就是你在跟着我?你怎麼了?”
頓時舊夢的眼神中彷彿顯現着特別的期待,緩慢的質問道:
“你真是愛爾南亞的人?”
我忐忑的整理了下衣角,不解的回道:
“是啊。”
“那你的額頭上爲什麼會有一個月牙印記?”
對於這事我彷彿一點也不奇怪的便說道:
“對啊,我出生就有,而且這印記只有在火光下才能顯現。”
不知爲何,舊夢頓時很激動的接道:
“那你知不知道五百年前那場幻境災難?”
只聽我還沒來得及回絕,後面突然傳來了瑞文着急的呼聲。
舊夢貌似有些慌張,一邊帶上面紗,一邊迫切的說道:
“明天晚上你來偏棠林,我有話對你說。”
我忘着舊夢轉身的背影,頓時惶恐的問道:
“爲什麼?你想說什麼?!”
舊夢沒有回頭,只留下一句驚悚的話語:
“愛爾南亞火元素殆盡,危在旦夕......。”
即刻!我的心便被提到了嗓子眼。頓時迷離的眼神不斷充斥着殺絕的黑暗與遠方僅剩的旭日晨光。
“你幹嘛呢小恩?!”瑞文靜靜的走過來,望了望地上散落的玫瑰花又望了望惶恐的我。
我恍惚的彎腰想撿起花枝,但雙手貌似有些不聽使喚,零零散散的怎麼也撿不起來。
“對不起了瑞文,我得先走了,王城中好像出事了。”、
“啊?!什麼意思啊!哎!”瑞文望着我漸行的身影,傷心的喊到,沒有停息。
—城中練兵場之消失的火元素
不到9點,城中訓練場便圍滿了士兵,嘰嘰喳喳的彷彿都在議論着同一件事,沒錯就是那長眠不醒的赤火元素......
“紫汐你可算來了,大批士兵的火元素皆以失效,長喚不醒!在這麼下去,火族就要亡了!”熙燁連忙叫到剛剛趕來的紫汐老師。
只見老師面如霜雪,望向昏空,眼神中透漏着似乎早已意識到了這危機的發生。
“熙燁不滿你說,前段時間我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你跟我說實話,你的火元素是不是也已經失效了?”老師把熙燁叫到了一旁,偷偷講道。
遠遠看去熙燁的嘴脣好像猶豫了片刻,後說道:
“沒錯紫汐,實話跟你講,其實這半年一來的我的火元素魔力屬性一直在衰減,而直至今天我的元素力量直接消盡了,這毀滅性的魔災,如果真要是傳到了其餘四國的耳中,你可考慮的後果嗎。”
“不是魔災就是有人在謀害我們,魔力衰退前前後後也就是這半年的時間裡。熙燁,你還記得半年前的這日我們正在幹什麼嗎?!”
“謀害?!不能吧,原屬性魔力的退化,應該是取決於整個種族的基因,外因?半年前...半年前城中唯一熱論的不就是金託斯女兒出嫁結親嗎?還能有什麼?紫汐你是不是多慮了?”
“不對,還要近,你再好好想想,就是半年前的今天這個日期。”
“啊~壞了!全體祭靈!”
我暗暗的躲在角落靜靜的往下俯瞰着,捻神捻鬼,亡魂喪魄,遲遲不敢想,原來舊夢說的那些都是真的,火族?瀕亡?
—晚上8點
城東偏棠林,久違的迷魂身
烈士陵園以北,就可以看到百里墳地的“遮陽傘”棠林,傘內的同時一樣也是烏鴉羣的庇護所,每臨夜晚它們都會準時的與逝去的冤魂亡靈一起哀叫起這不滅的死歌,鎮魂攝魄。
“別找了。我在這。”月光閃過林枝,頓時落在了一頂媚紅面紗上。她跳下墳頭甩出手中的僞鳳烏鴉,看樣子已經等待了我許久了。
“你到底是誰?!”我不斷貼摸着別在我腰後的白刃,順着寒風望着她那頂詭秘的紅紗質問道。
只見她再次落下面紗,憔悴的臉龐不停閃爍漸已風乾的淚光,扶着我的肩膀,頓時急切渴望的痛問道:
“夜無恩?你...你真是月光之城的人?那你認不認識光之國的太陽女皇?!就是你們月光女神的死對頭,凡陽!”
“你在說什麼?!我說過了我不知道!”
只見舊夢緩慢的放下顫抖的雙手,迷離的眼神一直不捨的望向我的額頭,默默的回過身,光影間彷彿流下了最後爲之期盼的淚水,一滴一滴灑落這無望的獄間。
“看來......,你已經忘卻了前世的一切。你知道嗎,只有月神族纔有夜姓的,因爲這,嚮往着他們永存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