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三個人怎麼也沒想到,本來白海從最初和他們在一起閒逛,後來和高遠很多話不投機以後就開始很少和他們在一起,而是更多和南方尊者暗中不知道在綢繆什麼。可此時他突然出現,還帶來了兩個怎麼也沒想到的人,不禁都是又驚又喜!
雪蘭自從來到聖域以後,雖然同門感情都很好,終究不如故友情深自然。心裡雖然並不喜許世倫的矯揉造作,可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和他相伴。上次和姐姐相見,本來極想暢聚,卻無奈不僅並非同門,還相處尷尬地步!
現在見了喬豔,雖然兩人先前並無深交,而且心思各異。但此時此刻,故舊之情不免油然而生,極爲親密!而喬豔先前在南方尊者房中一言未發,連遲晨都沒想清楚她心裡究竟想些什麼。此時看她和雪蘭密語竊竊,心裡不由打鼓!
四個男人看着兩個女人在一旁親熱非常,彼此間感覺也契合了很多!
遲晨看着兩個女子笑道:“哎!想起咱們以前整天在一塊上學,下學,一起去玩,想起來真是懷念啊……”
高遠憶及曾經,再想到現在,心裡的感觸也如同滾浪洪流,不禁嘆氣道:“哎!是啊!想想過去,現在像是活在夢裡一樣……!對了阿晨,你和……豔豔,你們是從哪來的……?”
白海心裡一動,遲晨笑笑道:“當初咱們在山裡找能宿營的地方,突然天就全黑了下來,接着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了以後,我發現自己在一間農舍裡,喬豔當時也在那昏迷不醒。等我們醒了以後,我們就跟着那農家的老人家一起生活。接着他又收我們爲徒,教我們法術。只是他老人家應該是個世外高人,不願意和外人接觸。所以我們這次出來,他也千萬叮囑我們不能說出他的情況……”
白海當然知道他只是在說謊,而另外兩個人似乎並沒什麼懷疑。
看沒人質疑,遲晨道:“高遠,我這一路過來聽說了不少事。我聽說現在筱幽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呢,你也正跟着他混呢!怎麼樣,情況不錯吧?哈哈!對了,筱幽呢,他在哪,我還真挺想他呢……?”
許世倫笑着搭腔:“可不是,人家筱幽現在可是正神天王呢!說起來,咱們幾個裡,他現在是混得最風光的!高遠跟着他,以後也是前途無量的很呢……!”誰都聽得出來,他雖然說得是笑話,可語氣裡明顯透着酸味!
高遠淡淡笑道:“筱幽現在看起來的確很風光,可他身上的壓力,也不是別能能想到的。天王也好!什麼都一樣,背個名號不也得幹事嗎!至於我,呵呵!我也只能是給他幫點小忙,跑跑腿,也沒想能有什麼前途。你們也知道,他那人只要自己能幹的,什麼也不會讓別人代替,也不怕累死……。我和他分開的時候,他還在浮影仙境,聽說他後來會去整頓一下神策盟內部。至於現在,他有那麼多事要幹,誰知道在南在北!反正現在大家已經聚到一起了,早晚也會碰面的……”
遲晨心裡轉念,面上透出遺憾:“那真是可惜了!我們這次出來,師父只是讓我們出來散散心,順便和老朋友們聚聚。不會很久,恐怕是見不到他了……!”
高遠笑笑道:“唉!你也不用太擔心,說不定筱幽還會哪天突然就來這了呢!再說了,就算他不來,以後日子長着呢!大家一定還有機會見面的……”
遲晨此時雖然極想探知龍筱幽的動向,可也怕太着痕跡讓高遠疑心,只好笑道:“對,你說的沒錯!以後一定會有機會的!一定會……”
突然想起來,爲什麼龍筱幽身邊這些“好朋友”之間竟然會充滿了這麼多艱險?這似乎可以從歷史故事裡找到些蛛絲馬跡!以“友情”而論,“桃園三結義”應該是古來典範了!劉關張可以至死情深,他們之間的長幼有序,以及本人性情的忠厚加上時代環境有很大關係。
三個人各有本領,但在羣雄並起中,三個人的羣體顯得極其弱小,只能結合起來依附於某一強權。而當其中關羽爲曹操賞識的時候,劉備已經擁有了諸侯地位,關羽對兄長的忠誠也可以猜測爲地位的平穩。當然,我也並沒有曲解關羽正直性情的意思,只是一個假設!
而歷史上另一個關於“友情”的典故就不那麼讓人開心了,那就是“瓦崗一爐香”的賈家樓結義!
毫無疑問,在桃園結義中,劉備所以最終可以在三足鼎立中佔一席之地,他個人的領導纔能有很大的作用,而兩位兄弟關羽和張飛,雖然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但皆非智謀之輩。在除了勇武意外,更需要智計的爭權奪利中,他們的能力很難讓自己登上極至。
但在瓦崗中不同,雖然他們有想程咬金那樣的匹夫之勇,和張飛有異曲同工之相,但其中事實上並沒有一個像劉備一樣擁有領袖魅力的領導人物!徐貌公確實智謀不凡,但充其量只是龐統一樣的謀士,都算不上諸葛亮,因爲他觀念上的陳腐儒氣,難以比擬孔明的果敢!
不說隨後有個李世民收復了他們,只說他們之間爲什麼最終倒翻了那一爐香!在瓦崗寨裡,忠勇的英雄可以說個個都是。但前面已經說了,實際上沒有一個可以真正領導大夥走出去,在羣雄並起中去有秩序的將“鹿”拿下。
而同時,正因爲他們之中缺乏了一個可以讓所有人心服的領導人物,而同時每個人又都難以互相在除了義氣意外彼此依賴,所以最終難免分道揚鑣,去尋找各自可以心服的主子。
桃園結義中只有三個人,但其中的範圍卻很明確,有謀,有勇,有管,有用,這樣在情意之外才可以順利的劃分出等級。然後,以登機去維持情意不變,其中劉備的仁義,不管真假,確實有很大的作用。
而瓦崗中卻人多,難以爲了情意在混亂的時局中穩定自己,因爲其中確實沒有一個可以說出話來讓所有人信服的。而當各自找到了心目中的主子時,由於忠義難兩全的傳統“沒德”,大家選擇了前者,實際上就是前途!
其實兩個故事中的相同以及不同有很多,實在一言難盡。而套用龍筱幽等人身上,同樣的一點,他們更傾向於“瓦崗”。歷史上只有一個“桃園結義”,但有無數個“瓦崗一爐香”,可是,秦瓊、程咬金、羅成等等“英雄”,也只有一個。爲什麼?
因爲只有一個李世民,他可以允許有很多,但不會允許有雙份的“一子並肩王”。因爲忠臣需要很多,明君只一個就夠了!所以,瓦崗英雄可以在某種程度上達到一個平衡!
而龍筱幽這“一爐香”還在燒,還沒被打翻。所以,每個人都還沒想到要“找主子”這碼事,而每一個都還想做劉備。很難說他們這爐香什麼時候會翻,或許最終還會成爲桃園結義的翻版。但是,當龍筱幽希望自己成爲歷史上唯一的龍筱幽,遲晨希望自己成爲歷史上唯一的遲晨,白海也希望自己成爲歷史上唯一的白海……。如果這種情況沒有改變,這爐香最終會燃盡,這是必然的結果……!
一番“敘舊”之後,一來誰也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二來天色也已經完了,大家便也各自去休息了。
回到客舍,喬豔不禁問:“怎麼樣,今天從高遠那問出什麼了嗎?”
“你也是越來越聰明瞭……!”
看看喬豔,遲晨自顧接着道:“當然是什麼都沒問出來,但我肯定他一定知道龍筱幽現在的情況。只不過,他現在的確已經不是當年的一根筋了!也許他是疑心白海,也許是真的也不敢輕易相信我,但我肯定他是故意隱瞞。不過日子還長,不怕沒機會套他的話……!對了,你要是有機會不妨幫我套套他。未來是咱們兩個人的,你也別總想着把自己洗那麼幹淨,畢竟他唯一不會疑心恐怕只有你了……!”
“你也別把話說這麼難聽,爲了你,我還在乎自己乾不乾淨麼!有機會我會幫你的,時間也不早了,休息吧……!”
遲晨淡淡看了喬豔一眼,緩緩躺了下去。月明幾淨,喬豔看看牀上的遲晨似已睡着。回想以往,心緒複雜難舒!
當初龍筱幽和高遠幾個人是所有人眼中的死黨!而且又都是學校裡的尖子生,名氣大得異乎尋常!他們五個男生,加上雪情和雪蘭姐妹倆七個人,是人們眼中的羨慕對象。而她,自從見到遲晨的那一刻起,就被他高大、英俊的氣質迷住了。
那時候,她對遲晨關心的無微不至,殷勤無限!可所有人都知道,遲晨心裡一直有着一個人,可自己始終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着他。喬豔對遲晨的癡心和溫柔體貼,深深的打動了雖然比所有人都陽光,但也比所有人都靦腆的高遠。
高遠是個很仗義的人,當然不會刻意去搶好朋友的愛人!可卻一直像喬豔對遲晨一樣,對她關懷備至。喬豔深受遲晨冷漠的苦惱,卻也無法割捨他接受高遠。直到和遲晨一起走進了魔道,投入了最陰沉的烏雲門下,被門主看中。不僅對他們兩個傳授本領盡心盡力,而且在門中極爲重用。
一連多年,喬豔仍對遲晨癡心不改。而遲晨既然已經身在異地,也就可有可無的接受了她。多少年來,兩個人在門中地位越來越高,幾乎除了門主已經無人可比。而兩個人出雙入對,也算漸漸情投意合。
開始時,龍筱幽的名字威震了正道,漸漸傳遍了三界修煉界,同時也在魔道引起了不小反響。四大魔族對他的傳聞也很多,烏雲門由於烏雲公主乃是魔主髮妻,當然是更多的輿論。
遲晨就是從那一刻起,心中便一直又沉入了苦悶。爲什麼曾經在人間自己的不可一世被他打破,而到了這神奇的境界,自己始終還是輸了他一籌!他總盼望着能有一天見到龍筱幽,要和他真正的比個高低。
這一次,魔生潛入聖域,明着說是要找回失去已久的兄弟去認祖歸宗。實際上,是要除掉唯一可以和自己爭奪魔道繼承權的同父異母兄弟。他母親烏雲公主和魔族其他兩個家族的關係向來很好,可以說掌握這魔道半壁江山,能和魔主分庭抗禮,手下的高手當然也不計其數。
此次烏雲公主爲了幫助兒子,和哥哥當今烏雲門主商量之後,派出了門下最傑出的十名高手前來幫助兒子。而爲首的,就是遲晨和喬豔。對於對付龍筱幽,遲晨的計策本來是很厲害的。他明白,要對付誰,就必須先了解對方的基本情況。
本來魔生自是知道龍筱幽在幹什麼,但他卻並不知道遲晨想幹什麼。而遲晨心裡也並沒把他看在眼裡,自然也不認爲他有本事知道龍筱幽的隱秘,便也沒想過要問他。
在虛彌仙境待了幾天,總是幾個人一起去閒逛遊玩。遲晨偶爾談起龍筱幽,高遠根本全不搭話。就是被直接問到,他也只是隨口敷衍,反倒讓遲晨心裡犯疑,想不通他在想什麼……
其實,越是自認爲聰明的人,越容易放過最微小的細節。試想,遲晨已經知道了高遠對白海有疑心,怎麼還能當着白海去問高遠什麼!而他自以爲可以掌握高遠,竟然忽略了這個問題,就算高遠始終沒對他有懷疑,他又能套出來什麼呢……!
想來想去,遲晨總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想從高遠那打聽到什麼消息,看起來並不是容易的事。可也總不能就這麼一棵樹上吊死,總也得想想其他辦法。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只要肯想,總會有的。想了幾天,遲晨終於決定從另一個角度去幹。龍筱幽不出面沒關係,什麼也不做,也沒關係。可以讓別人去幹點什麼,讓他自己出來就是了……
深夜,喬豔被雪蘭拉去陪伴了。遲晨一個人暗暗潛行在虛彌仙境,目的是囚禁向子軒的暗室。
守衛只是南方門下的普通弟子,但身爲仙家,輕易也不會受到睏倦的干擾。可今天晚上,一陣薰風拂過,幾個人就感覺眼皮重的很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人已經倒了下去!
遲晨從黑暗中走出來,輕蔑的看着地上的守衛。向子軒正在囚室裡仰天躺在柴草上呼呼大睡,被一聲突如其來的開門聲驚醒。慌忙坐起來,戒備的看着門外,奇怪面前男子自己從沒見過……
“你是誰?幹什麼的……?”
“以前幽仙聖域二代弟子中的頭號人物,倒也的確有兩下子。可如今畢竟是肉在砧板上,也不會有什麼大用了……”
向子軒平生狂妄自大,即便是如今身在囚籠,又怎麼能忍被人奚落!可雖然心裡氣恨,但畢竟自己身在困境,也想不出什麼有力的反駁,只能又問:“你究竟是誰?來幹什麼?”
人家的回答倒簡單直率:“殺你!”
向子軒全身一震,跳起來戒備問:“是誰派你來的?”
“哼!你自己得罪了什麼人,自己心裡還沒數嗎?如果真是那樣,你也就真死的不冤了……”
遲晨故意用言語激向子軒,表情一臉漠然,可卻始終仔細的觀察着向子軒的表情變化,絲毫也沒放鬆,一定要看清向子軒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物!
向子軒心裡大驚,顫聲問:“你……是龍筱幽……派你來的……?他……他不是說過不會殺我嗎?他……他怎麼可以食言背信……!”
“食言背信又怎麼樣?殺了你,會有人知道是誰幹的嗎……?”
向子軒恨聲道:“哼!我雖然一直恨龍筱幽,可倒也一直佩服他是個人物!沒想到,他竟然也會做出這麼下作的事來……。不過,你又是什麼人?憑你就能殺得了我?龍筱幽雖然不會把我當回事,可龍筱幽畢竟也只有一個……”
“我只負責殺人,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死了以後也不用找我報仇。那現在,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說着,遲晨迅捷的衝了上去。向子軒雖然屢次敗給龍筱幽,但他畢竟也算是三界中的高手,至少眼界不是一般能比的。一看來人的出手,便知道是個強敵,絲毫不敢怠慢!立刻使出了平生絕學,打算儘快把敵人斃在眼下!
連續幾十招過去,兩人打了個難分難解。突然向子軒飄身後退,叫聲“停”,遲晨淡淡站在原地看着他,臉上盡是輕蔑!
向子軒深深凝視對方道:“你絕不是龍筱幽派來的,你究竟是什麼人……?”
“哦?何以見得……?”
向子軒沉聲道:“龍筱幽本事遠勝過我,如果想殺我,他自己來更容易還能不着絲毫痕跡。而且以他的精細,斷然不會隨便派個人就來殺我。更不會讓人知道,找殺手不怕事情泄露嗎……!還有,你出手諸多保留,也並沒有要殺我的意思……!”
“哈哈……!”一陣長笑,遲晨讚道:“好!也不愧你能享盛名那麼久,只可惜,你不幸遇到了龍筱幽……”
確定來的不是閻王爺,向子軒心裡稍稍放鬆了些,卻仍忍不住問:“那你究竟是什麼人?來見我又有什麼目的……?”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只要明白我和你一樣,都和龍筱幽有着深仇大恨!而且,我對他的仇恨比你更多千萬倍!”
向子軒心裡連連轉念,沉吟道:“那你來這裡究竟想幹什麼……?難道,你以爲殺了我就能讓龍筱幽有麻煩?可以趁機對付他?如果你真這麼想,那你就錯了。如果我死了,只要龍筱幽不去追究什麼,他根本不會有什麼麻煩。或許有人會藉此生事,但根本已經沒人敢再輕易去招惹他了……!”
“你不用怕,這些警告我不用你告訴我。既然我不是龍筱幽派來的,當然也不是來殺你的了……”
“那你是來幹什麼?”
“我是來幫你的……”
向子軒一陣興奮:“你是要救我出去……”
遲晨搖頭嘆氣:“剛我還誇你聰明,可你這麼快又得意忘形了……!即便我救了你出去,你也只能作爲逃犯到處逃命,躲避追殺,更難活命了,那算幫你嗎……”
向子軒點點頭,奇怪問:“那你說幫我,要怎麼幫?”
“既然是要幫人,就得幫到底,幫得漂亮。不僅要讓你安安穩穩的出去,還要讓你風風光光順理成章的恢復曾經的身份和地位,那纔算幫得徹底……!”
向子軒像遇到了個失心瘋的人一樣,撲哧一笑,坐回柴草堆譏嘲道:“你這人不是瘋子吧!你看我現在這樣子,還能有希望出的去!況且,我的罪名是盡人皆知的,而且證據確鑿。如果能保住這條命,那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還敢想別的……”
“你想不想出去?”
“廢話!”
“如果我有辦法幫你出去,你願意嗎?”
向子軒心裡轉念,見此人說話似乎極有把握,又想剛纔與他交手,此人的本事只會在自己之上,說不定真的是什麼高人。當即試探的問:“你……,如果你真的能像說的那樣救我出去,以後讓我幹什麼都行。只是……”
“夠了,有你這句話就好……。那麼,我要先問你個問題……”
“請講!”
“如果你出去了,想從新得回一切的話就必須殺掉你的師父東方尊者,你肯不肯?”
向子軒微微一呆,恨聲道:“肯!哼!他以爲我不知道,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想殺我。只要我死了,東方一門就沒了被人指點的話柄。我如果活着,反而會讓他投鼠忌器,無法動彈。他當日把我交給龍筱幽,說的話表面上聽是護着我,其實根本是想借龍筱幽的手除掉我。只不過沒想到龍筱幽比他更陰險,看除了他的陰謀沒上當……!”
“很好!還有一件事,就是如果你日後掌握了東方一門的大權,繼而掌控了整個幽仙聖域,我要你和我聯手去幫我做一件事。但你想清楚,這件事雖然可能讓你得到更多的好處,但也可能會讓你付出很大的代價……”
向子軒連忙點頭:“如果你真能救我,那就是再生之恩。要是再能讓我得到聖域大權,那更是我的大恩人。今後如果你有什麼差遣,我一定萬死不辭……”
“也沒那麼言重!我只想你明白一點,我如果能救你出去,也隨時可以再以心意擺佈你……”
“當然!當然……”
“好,我這裡有個計劃,但要你一切都必須完全聽我吩咐。而且,我要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什麼也別管,什麼也別問!”
向子軒雖然滿心疑惑,可仍然只能連連點頭!
“第一步,你明天一早就叫守衛去找來南方尊者,就說有人來刺殺你,而刺客自己說出是龍筱幽派來的。然後你苦戰刺客,還險些丟了性命……”
“他們會信嗎?這些話裡破綻太多了吧……”
“我說過,你只要照做就行了……”
“好!好!”
這就是所謂能救出向子軒的妙計?可其中的破綻實在太明顯了,連向子軒自己都感覺能不能說出這些漏洞百出的話沒把握。可現在對他來說,只要是一線生機也要試一試。反正最多就是個死,現在又能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