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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多了四位美女.酒桌氣氛立刻變得熱烈起來.
孟謹行知道白雲與翁燦輝的關係.其他人卻並不知曉.見到申城第一美女主持賞光.一個個都殷勤萬分.拿杯子、遞筷子.噓寒問暖連帶其他三位美女一起沾了光.
但凡女人.尤其是美女坐到一起.除非是閨蜜.大多數情況下.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打量同桌的同性.在自己那顆小心臟裡兩下里對比着.總要找出一點自己比別人出彩的地方.
今天這四位.一坐下來就因爲男人們對白雲的殷勤而立顯高下.即使是帶白雲前來的阮玉.心裡也不免小小地酸了一把.
豐玉兒到得早.早坐在了孟謹行身邊.白雲到了以後.一幫男人早忘了讓兩塊玉比一比的想法.光顧着起鬨.讓白主持坐孟主任身邊.陳運來更是連自己的主位都讓了出來.讓豐玉兒大大不滿.
有女人的場合.男人就會像孔雀.
不僅崔牛開始“吹牛”.說自己如何受領導賞識.不僅馬上要升任副科長.還分了一套98平方的新房子正在裝修;徐暘也開始炫耀自己兄弟遍長豐.任何事情只要一個電話.沒有辦不了的;李紅星大談自己光榮警史.憶往昔崢嶸歲月;胡四海則大談自己曾經跟着譚宇走遍三山六碼頭.看遍祖國壯麗山河.
陳運來最直接.不用嘴.用身上的道具說話.先是把軟中華、手機、錢包盡數擱桌上.再就是脫了外套擼起pull的袖管.抖着腕上閃着鑽石光芒的歐米加手錶.大款模樣畢露.
孟謹行含笑傾聽.不時吃着菜.酒敬過來喝一口.是在座唯一沒有抖開孔雀尾巴的.
豐玉兒酒量極好.加之乾的又是招商.坐上酒桌自然就流露出職業習慣.酒到杯乾來者不拒.豪爽之風不亞於未到場的曹哥子.
自她去雁蕩招商後.與陳運來來往頗多.倆人自然交流比其他人多些.酒酣耳熱.陳運來竟開始吐露新婚種種不滿.豐玉兒也是數落陶斯亮狼心狗肺.彼此頗有幾分推心置腹的意思.
金夢酒倒喝得不多.但三兩杯後就開始撫着腦袋喊頭疼.桃花眼兒微眯着.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坐她身旁的崔牛即刻就拿出一股子英雄豪氣.替她擋酒擋得不亦樂乎.
李紅星好酒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偏偏遇上個滴酒不肯沾.還老想着把別人灌趴下的阮玉.溫言軟語的往他身上一靠.一身的香氣把他薰得暈暈乎乎.滿腦子英雄難過美人關.把那酒水一下都當了自來水.一杯杯地往脖子裡倒.
只有白雲.從落座就淺笑着接受男人們的恭維.含蓄禮貌地以茶代酒迴應一切敬酒.真正是滴酒不沾.
孟謹行今天在會上僥倖通過方案.想着還能從一辦一局帶個把人去示範區.心情輕快.心血來潮邊吃邊打量每一個人.
一番觀察下來.他突然覺得這四位美女還真是各具特色.果真是酒品看人品.男人女人都不例外.
豐玉兒這種杯杯見底的豪放女.一看就是個性rela.是男人最佳的紅顏知己.但估計不會是好妻子.
金夢跟孟謹行出席過飯局.也似今天這般沒喝多少就不勝酒力的樣子.但後來孟謹行需要人擋酒的時候.她突然就來了精神.而且戰鬥力驚人.孟謹行就此斷定此女其實頗有些心計.自我控制能力不弱.做事講究手段.
至於阮玉.他在佘山別墅就見識過她的媚功.還差點把處子之身交代給她.像她這樣臉蛋身材俱佳.酒桌周旋功夫上乘的女人.堪稱妖精.男人撞上她.沒九分以上的定力.不如就老實點伸出脖子讓她宰算了.
至於白雲.他不由自主瞟了身旁的她一眼.
按理.像她這樣怎麼勸都不肯喝的女人.在如今的酒桌上堪稱“淑女”這種稀有動物型.儘管有點索然無味.但貴在其珍.一般離開酒桌倒有可能成爲適婚男人追逐的對象.
不過.孟謹行難免想起雷雲謠說的那件事.似乎白雲又不符合“淑女”的形象.
他不由暗暗發笑.也許是白主持見慣大領導.不屑與他們這些基層幹部喝酒呢.這樣的女人似乎在酒桌上也不在少數.所謂看人下菜的角色就是這樣.
酒瓶子喝得都見底了.說話都開始不利索的李紅星依舊嚷嚷着拿酒.與孟謹行一樣喝得不算多的徐暘見狀提議轉場.李紅星又嚷嚷着要去結賬.陳運來正好拿着手機從外面進來.隨口問:“散了.”
“轉……場.”李紅星手一揚搭在陳運來肩上.“今……天……我埋……單.”
陳運來也不與他辯.與衆人一起拿東西穿衣服.說笑着魚貫下樓到服務檯前.李紅星聲勢浩大地嚷嚷着結賬.不多時又轉過來找陳運來.說他不夠意思.偷偷把賬結了.
陳運來呵呵笑着拿起服務檯上的**塞他包裡.“大哥真是喝多了.前面剛付了錢.後面就忘得乾乾淨淨.”
李紅星醉眼朦朧.“我……付……了.噢……付了.”
孟謹行等人在他倆拉扯的工夫.早到了外面各自上了自己的車.
四位美女只有白雲有車.其他三個不約而同鑽進孟謹行車裡.豐玉兒還爲自己沒能搶到後排坐他邊上老大不高興.
白雲拿了車開到孟謹行的帕薩特邊.放下車窗溫婉道別:“孟主任.不好意思.我還要趕回申城.就不跟你們過去了.你有機會來申城.記得聯繫我.我一定盡地主之誼招待你.”
阮玉立刻趴在孟謹行背上.將頭伸到窗口.衝白雲道:“不跟你說了.住一晚再回嗎.”
白雲淡淡一笑說:“和你們說說笑笑一晚上.挺開心的.我直接回了.”
說完她擺擺手搖上車窗.閃着車燈一下沒入夜色.
孟謹行這才把趴自己後面的阮玉扳正了.副駕上的豐玉兒已經開了口.“軟姐姐.你這是唱哪齣戲啊.把這白美人帶我們飯局上散心來了.”
阮玉呵呵笑笑說:“這可不能怪我.她本來就是來找我陪她散心的.你們非讓我來喝酒.只好把她一塊兒拖來了.”
孟謹行無語.合着今晚一桌子人.都是供白美人消遣的.
阮玉卻偷偷望了孟謹行一眼.有話鑽到嘴邊.拐個彎又吞回去.隨口說:“女人吶.最怕一個‘情’字.一旦鑽裡頭.要想出來真可能大半條命沒了.”
豐玉兒咯咯笑道:“喲.軟姐姐這是犯相思了.”
阮玉伸手向前在豐玉兒頭上輕拍一下道:“就你嘴壞.”
金夢在孟謹行另一邊冷不丁冒一句:“我也看着軟姐是思春.”
“哎喲.你倆變着法兒損我是不.”阮玉嘴裡問着.人已經傾過半個身子去撓金夢.
孟謹行坐中間.阮玉這麼一撲.半個身子全壓他身上.一對半球好巧不巧磨在他的話兒上.他立時大窘.想推開她.但她卻渾然不覺.只顧與金夢打鬧.
而金夢似是怕癢.身體不停躲着阮玉的魔爪.但卻不是往外躲.而是一個勁兒地往孟謹行身上粘.倆手拼命扯着孟謹行的胳膊推擋.小山峰頂在他的左背上.彈性十足.
酒色酒色.酒後被倆活色生香的尤物這麼前後夾擊着.孟謹行熱血立刻穿行四肢百骸.匯流命根子.瞬間撐起碩大的帳篷.一下頂在阮玉的小腹上.
阮玉的身子輕輕一顫.抓向金夢的手立刻收住.愣是直挺挺地支起上半身.退回原位.
她這邊毫無徵兆地掛白旗.金夢那邊倒開始不依不饒了.“當姐姐的欺負妹妹.你好意思啊.我可要撓回來.”
孟謹行暗中叫苦不迭.正想把雙手覆到那話兒上掩飾窘相.趙濤卻突然一個剎車.伸頭到窗外對着一個闖紅燈的路人橫眉怒目.
正打算俯身去報復的金夢被突如其來的剎車一顛.直接撲倒在孟謹行身上.失聲驚呼卻未及發聲.一張小嘴被硬物堵得嚴嚴實實.臉上立刻滾燙一片.麻溜兒直起身子將頭轉向窗外.咬着嘴脣沒了聲.
趙濤訓斥完那路人.重新啓動車子上路.車廂裡卻突然沉寂一片.
豐玉兒剛剛顧着看後排的打鬧.跟着起鬨.剎車時頭磕在椅背上.也沒了吵鬧的心思.揉着額頭埋怨那路人.
車到白玉蘭娛樂城門口.孟謹行說酒喝得有點上頭.他不進去了.讓豐玉兒跟陳運來招呼一聲.
阮玉與金夢雖然下了車.也不約而同說頭暈.不想再進去唱歌.
豐玉兒埋怨她們不仗義.扔下他一個人面對一幫男人.愣是拖住金夢不讓走.金夢只好隨着她進了白玉蘭.整個人卻恍恍乎乎.老感覺滿嘴異物.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覺.
孟謹行讓趙濤開車回縣招.頭一回下車沒跟趙濤道別.急急地就進了縣招大堂.那樣子就好像後面有一隊追兵似的.
趙濤看着孟謹行夾腿快步而行的樣子.不由偷樂.頭兒多半是憋着尿.急着回房間去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