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全國的人都或多或少幫忙掩蓋他倆非比尋常的微妙關係,唯獨魁岸王其母舒蘭貴妃一人蒙現下仍全然不知矇在鼓裡。
四月末,正是一年一度各個王公貴胄進京匯聚的的大好日子,這天不僅有舞龍舞獅可以觀看,還有歌舞節目供給點評。
我怕人多口雜徒生事端,便謊稱病在家中,既也成全了魁岸王和李雲軒一律同行加深感情。
此時我躺在榻上,眼觀向窗外這異時空蔚藍天空高高的海域,層層清澈的雲霧隨浪而來,心頭不禁泛起一波波淡淡地漣漪。繁茂枝葉上和着陽光閃爍着的片片新綠,我置身其中彷彿身歷其境一般呼吸着春意盎然的清幽,舒心的陶醉感覺沁入心脾,所謂懶洋洋適時地偷歡形容此刻的我也不外如是罷。
不去想那麼多,既是病着便要走足養病那一套的樣子,除過吩咐芷兒將湯藥倒掉,其餘流程一點不缺。
第二日晨起梳洗過後,我慢慢倚坐在銅鏡前,扶腮,眼見鏡中的玉人兒可愛非常,髮髻盤起,一張精緻玲瓏的鵝蛋小臉,緋紅的雙頰、如扇的美睫、靈動的明眸、高俏的鼻樑、映紅的小口、笑的時候還映着一對兒小酒窩,鵝緞般的白玉肌膚,再配上嬌小玲瓏的身姿,極致完美,自己竟也/不/禁/看得被迷住了:“十四歲的美貌,你的真誠來自何方?”繼而想到自己不堪的際遇,埋怨當初的不知哪裡得罪九公主,嘆息這不盡如人意的酸澀命運。
因李雲軒出落的格外美麗,故而在宴會上顯得長相出衆,故而天啓皇上將其賜婚與我的表妹香菱郡主,他即使萬般無奈也只好磕頭牽強謝恩,但願日後再做從長計議。
幾家歡樂幾家愁,李雲軒從結婚前幾日來就憂愁多多,因爲郡主的身份,結婚當日還算勉強表現淡定從容,不敢有絲毫懈怠。
魁岸王回來後,待我與原來不同,說話態度有了一定程度的良好改觀,我本以爲是上次我離家出走的行爲刺激了他,從而才迫使他在我面前由一條大灰狼轉而變成溫順小白羊的,萬萬沒想到是我頭腦簡單,晚上他與我相約月下談心, 竟吐露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實情。
醉月清風,絲竹夜伴,暖風徐拂,墨藍如海,見亭中與我對坐魁岸王殷切着眼神說:“其實,本王喜歡的是女子,與李雲軒的感情源是他單方面意思,一直以來本王實屬無奈。”
我猜測說:“殿下像臣妾吐露這番話莫不是在擔心自己的名譽受損?”
他望明月:“並非如你所想,一直以來本王只想找一個能與我同舟共濟生死與共的女子乘風破浪,所以本王今日問你是否願意做那個與我相互扶持未來的人?”
我起身作揖:“抱歉,臣妾不能,這次恐怕要你失望了。”
他問我:“爲什麼,難道你是?”
我搖頭:“不是,我只是一名心繫愛郎,一味心有所屬的平凡女子罷了。”
他若有明白:“原來如此,好一個癡情種,本王以後知道該如何對待。”
我解釋着希望這次不要與劉雲軒再有絲毫瓜葛:“殿下莫要誤會,臣妾的愛人並非天啓朝中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