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被愛的陽光早餐黯然傷感,像冷戰似得,每次快到嘴邊的話都嚥下,不知聊什麼體面的話才能彌補我們此時各自的若有所失。
無論走到哪裡,都戴着沉甸甸的后冠,恨不得壓彎脖子,這樣就能防止身體一輕飄到天上去。
日子就這樣在與世隔絕的冷/暴/力中無端地過着,一日在後花園我正喂着金魚,打不起半點精神。一個婢女急匆匆趕過來:“不好了,殿下被綁架了!”她的打斷我才提起精神:“綁架!”我顧不得許多脫下華冠及扔下手中雜物飛快跑到魔殿:“殿下,殿下.....我不生你氣了,你快出來!.”瘋狂尋找,找遍想到他平時能在的各處,也一無所獲沒找到他半分的去向痕跡,我想着只有偏遠的百草堂未曾找過,於是三步並做兩步興沖沖地奔往那裡的方向。
路上我正琢磨倘若宮中無他消息我便出宮找,找到哪日算哪日,哪怕掘地三尺也定要將他找到,正在此時聽到背後傳來一個西佑的聲音:“玲瓏。”我立即停下轉頭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喘息着問:“聽說你被綁架,我就四處尋你,謝天謝地你終於出現了。”他笑笑:“還記得你我第一次經過這兒無話沉默的心情麼?”我上前捶他:“爲什麼騙我,這樣真的好辛苦。”他抱住我:“吾王曉得你壓抑,故而安排這場戲緩解氣氛,想哭就哭出來吧。”我終於忍不住聲嘶力竭地哭了起來:“爲什麼是我?爲什麼是我?承受這麼多?原以爲之前純真的自己夠成熟,只不過如今的自己才懂得何謂苦。”他自責地說:“都怪我疏於考慮,草草決定,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我什麼都不說依舊抱着他,哭的更加厲害了。
撕心裂肺的發泄後,我紅着眼恢復理智。我們肩並肩靜靜走在這條物是人非蜿蜒曲折的小路上,半晌他問我:“心情可有平復。”我紅腫着眼睛恍惚着神情:“不妨事了,請問殿下我下一步該做什麼?”他停下腳步:“你怎猜到吾王有要事指派與你?”我也停下望着路旁遠遠近近滿目的蒼翠:“衆人皆知狼族歷來威脅殿下統治,狼王雖一時定性稱臣殿下,假象也不過只是面和,面和緊接着就是心不合。自古以來一山如不下二虎,想來殿下絕不會養虎爲患,此次定要借玲瓏之手揚威於西南部族。”他聽我再無話說後頓了頓:“你果然洞察力非常,吾王早有派你去西南歷練之意,要你務必打敗狼族首領揚我王威,你可願意?”想到剛相見的族人我回頭便要生演自相殘殺的殘忍,猶添落寞:“玲瓏願意。”他接着問我:“可需帶人馬?”我立刻傷心回道:“不用,玲瓏一人足夠”他將戒指墨色卸下給我關心道:“此去旅途兇險望你珍重,你若實在不願去,吾王斷不勉強與你。”我雙手接下戒指收在衣袖愣是擠出一個笑來:“怎會勉強,所謂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素日裡都是殿下厚待玲瓏這個,關照玲瓏那個,這會兒子該是結草銜環的時候了。”他不放心地邁開腳步:“回宮詳談吧。”我心思複雜緊隨其後:“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