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白楊聽到我的聲音,推開門叫住我:“玲瓏師傅,可有雅興進來對局一盤棋如何?”我撐傘搖頭唯恐避之不及:“不了,你們玩吧,爲師想獨自散散步,順便想想心事。”他走來,上前道:“我陪你吧。”他拿過我手中的紙傘爲我撐起,我也不好回絕,只得同他走着一直出了門外,雪花漸漸下起來,而且越下越大,他伸開胳膊對我說:“師傅你扶着我吧,小心地上滑。”我當然不行,快步走向前面不遠處的亭子稍作佇立。他跟來將傘收起問我:“敢問師傅近日爲何對白楊刻意迴避?莫非是白楊做了什麼錯事惹師傅惱怒生氣?”
我轉過身:“不是。”他隨我轉來看着我:“那是爲何?”我心裡七上八下:“一切全是子虛烏有,徒兒你不必掛懷。”他雙手達着我的上臂:“徒兒不信,一定是師傅你明白徒兒那晚的暗示,所以才避開徒兒不願敞開自己真心是不是?”我被問住,走到一邊,慌張問:“什麼暗示,我不知道?”他一把將我抱住:“我愛你,玲瓏,打從第一眼見到你,你就給我一種與衆不同的感覺,我知道那就是愛情。”我掙脫開死死盯着他:“不可能,我已經心有所屬,任何人都不可取代他。”他笑道:“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我糾結道:“我沒有必要欺騙與你,你自己不妨仔細推敲一下,單憑我一名弱質女流之輩,莫非不是受他人的扶持,怎會開得起武館又怎會練得了這一身地絕技?”他放下傘走出亭子,隔着風雪無助地回望着我。我對他說:“好好珍惜冰兒,她纔是你該愛的人。”他轉身奔向我緊抱住我很努力說着:“我真只愛你,玲瓏,我多想一輩子都這樣稱呼你的名。”我使勁地將要推開他:“不行...”,掙扎期間見亭外白髮老翁見此狀況,白楊便絕望的奔離亭子,踏着雪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我對老翁說:“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都是我將白楊與冰兒的感情處理不當才弄成這般情狀。”
老翁撐傘:“無礙的,年輕人血氣方剛不足爲奇。”我拿起傘走下亭臺撐起問:“老者此番前來可有事要問玲瓏?”他說道:“老漢不過是閒來無事便想接玲瓏師傅回館,生怕您與白楊迷失回館道路方向。”我眯眼笑笑:“呵呵,是呀這大雪天的,還是老者考慮周到。不如我們回館去吧。”老者道:“如此甚好。”
我們一左一右走着,說實話,我是真覺得白髮老翁與我總有種說不出的莫名親切感,彷彿似有說不盡的話似得,他身板筆直,長髮飄逸,思維超然,談吐不凡。倘若是個黑髮翩翩少年,或許我會爲打發空虛寂寞而情不自禁與他玩玩相戀倒是也有可能,可惜可惜真可惜我居然會對一把年紀的帥老頭動起了歪腦筋,別是被白楊愛老怪癖傳染我了吧?哈哈正想着,一不留神差點兒摔了個大跟頭,紙傘也掉在地上,幸虧老人家扶我一把,我回敬點頭微笑,便撿起紙傘,灰溜溜同老翁一道往回的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