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啼臉色蒼白,琳兒小手死死撰着月啼,眼珠子也是水霧連連。
“殺!”過了半響,月啼剛一打起精神,手下毫不留情,將兩人廝成碎屑。
“去……浮……屠……”這三個字好似有千萬斤中,艱難的從月啼口中冒出。
“哥哥!”淚水不斷流到地面,琳兒死死抓住月啼,連連搖頭。清楚知道發生的一切,衝動而去,只有死的一條路。
“琳兒……”月啼語氣稍有怒意。
“不要去……哥哥……不要去……琳兒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嗚嗚嗚……”
“好了!哥哥不去”過了半響,月啼才平息下怒意,緩緩開口道,不過眼中的血絲卻根本無法掩去。
少女神情一鬆,不管如何,哥哥絕對不能去,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
月啼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正好與曾牛對視一眼,叫來侍從結賬買單。
這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實,讓三人遊玩的心情也沒有了,隨便從新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避開眼線。
……
另一邊,一個寬敞的大殿之內,燈火通明,不過一地盡是鮮血,幾個年老的道士被隨意拋在一旁,看他們面若寒霜的臉色以及迅速衰老的容顏,修爲應該是被廢了。
“司徒劍,你個畜生。”一個衣衫不整的婦女,眼中射出怒火,有氣無力的罵道。
“哼,賤人,尊你一聲師叔,就別以爲我不敢殺你了,去,讓她給我閉嘴。”不屑的瞟了一眼大殿深處橫七豎八斜躺着的幾位,司徒劍吩咐道。
“是,我尊貴的神使殿下,小人這就去做。”一個年老的身影恭敬的站出來。
這驚人的場景,如果讓修真界其他人士看到,肯定會目瞪口呆,渡劫期的陰骨老魔竟然想條狗一樣的任人驅使。
陰骨老魔不多想,身影一閃,身體猶如利劍一般,向那婦人射去。同時雙袖大擺,一張遮天大網自上而下撲了上來。
婦女好像受到了什麼折磨,雙眼暴股,身子不斷在地上翻滾,口中白沫不斷,只過了一會便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你……”婦女這一出事,牆角處幾個身影怒極攻心,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出。
“哈哈哈哈……銀劍真人,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哈哈哈哈……”笑聲陰險絕情,還露出盡興。
“陰……骨老魔,當初就應該追殺你到天南地北……還有你,司徒劍……叛徒……”被稱作銀劍真人的身影一字一句,語氣憤恨的說道。
“哼,老東西,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雖然我在這一界呆不久,但在這之前,我一定要將月啼那小子碎屍萬段,竟然阻斷了我數百萬億年的修行,哼……”說道月啼,那個年輕身影雙肩抽動,似有一股怨氣憋在心裡。
“司徒劍,你做夢……”一個體型還顯壯碩的男子張口怒罵。
“還有你,教了個好徒弟啊,曾牛是不,我記下了,哼……”不在管幾人的謾罵,司徒劍背手走出殿去。
“還沒找到她嗎?”語氣平淡。
“殿下贖罪,小人這就親自去找,絕對將那個小丫頭片子給你抓來。”
“哼……小丫頭片子?這
也是你所能叫的?”一道血色光芒從男子手中劃出,渡劫期的陰骨老魔拋飛幾十裡,撞在遠山一座山體上,驚起一陣巨動。
“趕緊去找,我的時日不多了。”司徒劍神色淡然,語氣略顯急躁。
“是,小人這就去。”剛從碎石堆中爬出的陰骨老魔身形消失在山間。
不管快速離去的陰骨老魔,司徒劍目光振起一陣漣漪,心中暗想:“要不是忌憚隨時可能出現的天罰,自己也不需要這樣小心的派人去搜尋,只需一個通天徹地神通,便能瞬間擒回自己想抓之人。
心中對那神秘的天罰深深忌憚,司徒劍心中不明,按理說這天地間的刑罰都是有自己家人所管,爲何自從幾十年前,這天罰就變了呢?不光管理權不在自己家手裡,甚至威力都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記得那時爺爺曾由這件事出現過一次,只是警告以後不要再各界露出不符的力量,不然超過天罰的限制會帶來大災。
想想曾經一個自傲的族弟不信,就因爲這股天罰之力而亡,當時的威力,爺爺都說自己也沒把握抵擋,心中難以相信自己那位逆天的爺爺都這樣說,想到自己,心中確實沒底。
一夜就這樣慢慢過去。
第二日,朝陽初生,陽光明媚。
一個偏僻的巷子中,二樓一扇窗戶邊,兩個身影落寞的坐在一起,酒灑了一地。
“師兄,幫我保護好她,帶她離開這個地方,遠遠地離開,好嗎?”一個身影語氣中充滿着祈求。
“師弟,咱倆有難同當,有福共享,這種事怎麼能撇下我,你一個人去呢?”
“不,師兄,我心意已決,你也知道我逃命的本事,如果你也去的話,我擔心……而且,我心中有一種感覺,琳兒對我很重要,替我保護好她,好嗎?就算我求你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難捨。
“哥哥”
斜對面的房間裡,一個嬌小的身影蜷在牀上,默默流淚,真是琳兒,她知道自己無法阻止月啼去辦那件事,只能在心裡暗暗禱告。
“師弟……你……小心。”男子艱難的說出一句話,將臉別過去,不忍讓他看到自己流淚。
“保重……”
轉瞬一道紫光劃過,窗邊只有一個孤獨的身影留下。
“哥哥……哥哥……”忽然,牀上躺着的琳兒從窗戶躍出,看着天際,嚎嚎大哭。
“收拾東西,咱們趕緊走吧!不要讓師弟擔心。”
這三人,正是月啼一夥。
時間就這樣悄悄溜過。
曾牛帶着思琳,收拾好包裹,架起飛劍,不斷向着大陸東方而去,那裡靠近內海,近海屬於申屠門的地盤,曾牛心中明白,從此自己就將遠離浮屠山弟子的名號,成爲散修一員。
雲朵朵飄過,鳥只只超過,不顧頭頂的烈日,不計腳下的高空,曾牛一往無前。
就在曾牛帶着思琳一路趕向東方之時,月啼慢慢靠近浮屠山腳。
與往常不同,這片區域如今許多修士來來往往,數不勝數,當中大部分是與那些黑衣人一個氣息。
月啼在來之前,在周邊轉悠了幾天,已經把自己的身份安排妥當,就算陰骨
老魔去查,肯定會查到一個符合自己身份的結果。
他要混入浮屠,哪裡會有準備不當的情況發生。
“你,過來。”
就在月啼身形不穩的從半空落下之時,引起了周圍一個灰衣男子的注意。
這個灰衣男子口中輕嗬,一股寒冷的光芒席捲而來,發出蟲鳴嘶吼的聲音,把月啼捲了過來,不過現在他化名爲林崖,是一個修真小家族的少主。
月啼絲毫不反抗,任灰衣男子捲起自己而去,他現在半隻腳跨入元嬰,想要收斂自己的真元輕鬆之極。
就在灰衣男子叫住他的一刻,他就認出這個男子的修爲在築基期,不錯的修爲。
“很好,看來你的悟性挺高,這個修爲就初步掌握騰空術。”灰衣男子將月啼放下,臉上顯現出笑容。
“很不錯,初入精元就有這樣的領悟,剛纔我查看了一下你的身體,發展的潛力很大,你,去查查他是那個家族的人。”
灰衣男子一指旁邊一個修士,讓他去查看一下月啼的資料。
不一會,那個修士匆匆忙忙的回來,手裡拿着一個玉簡:“啓稟護法,他是方圓萬里內那個林家的少主,和記錄中所說的一模一樣。”
“嗯!”
查明瞭月啼身份之後,灰衣男子開口道:“你身份清白,運氣不錯,最近山裡要增加一批巡查護衛,以你的修爲勉強符合,先去那裡報名吧!”
“是!”
剛纔去調查月啼的修士走了過來,瞟了一眼月啼:“跟我來吧!”
月啼看着這個修士,發現他表現出動修爲比自己搞一層,是固元期,離築基僅差一步。
月啼當下跟在他的身後,向着山門內而去。
這裡是內門集聚地,月啼記得當時就是在這裡第一次遇見了司徒劍。
“小子,你運氣不錯,竟然能被護法選中,一下子成爲護衛。”那個修士看着月啼東張西望,開口道。
“這還不是要感謝兄臺你嗎,不然我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月啼連忙謙恭。
兩人一路走,不一會就來到掌教大殿門外,一羣人在殿外來回的走動,那個修士帶領着月啼向一個偏殿而去。
“馬老哥,又來我這裡有什麼好事啊!”修士一進入偏殿,一個臉色略顯蒼白的人影出現在眼前。
“秦護法讓我把這個人給你送來。”人影看了月啼一眼,隨手扔過一塊玉牌。
“那是你護衛的標誌,收好了,在這裡不要亂跑,還有大殿之中不可進去,否則被當場格殺不要怪我。”隨意將月啼打發走,人影開始和修士套近乎起來。
“對了,還有這個。”也許是想到了什麼,在月啼走出偏殿的時候,一個玉簡朝他扔來。
月啼接住玉簡,神識掃描了一番,這隻玉簡上面密密麻麻的記載了一堆規矩,還有身爲一個護衛需要注意的東西和不能去的地方。
月啼何等修爲,隨便一掃,就將這些東西記在了腦海之中。
“想必師傅他們應該就被囚禁在這掌教大殿深處了吧?”看完玉簡,月啼心中暗自分析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