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很沉重!剛一落地,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從天而降,月啼瞬間被向下壓去,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從上而下的向他施壓。
“好難受!”掙扎着疲倦的身體,月啼緩緩站立起來。這裡,一片霧氣繚繞,腳下,細細的黑色沙粒物質成片,放眼望去,霧濛濛的一片,視線根本無法查探出百米外的東西。
“這裡?”心中略微猶豫,月啼嘗試着將神識放出體外,想要了解一番所在地的情況,不過,神識剛一離體,一股劇痛忽然從心中傳來。
“噗!”剛受輕傷,再來痛擊,月啼心頭一痛,一口熱血噴灑在地上,“神識哪裡去了?”忍住心頭的劇痛,月啼喃喃自語,剛纔,就在他神識離體的瞬間,就好像有無數小蟲撕咬一樣,那絲神識瞬間便消失不見,緊接着心神受到損傷。
一般修士來到一個陌生地方,首先的事情絕對是打探周圍情況,以此來避免自己躲避危險,月啼自然也不例外,不過剛剛憑空消失的神識,卻讓他快速緊張起來。
“我且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月啼心中平靜下來,緩緩的再次探出一縷細微的神識,剛一探出體外,那種劇痛的感覺又再次傳來。
“嗯?原來是這樣。”忍住疼痛,再次嘗試了幾次,月啼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對,神識不是不能離體,只是不能接觸霧氣而已。“這霧氣有古怪,竟然能吞噬神識,看來,只有靠慢慢的尋找了。”神識無法查探,月啼一步步向前,四處無神的穿梭在迷霧之中。
看着身旁越來越濃厚的迷霧,月啼神情稍稍遲疑了一會,這會,憑藉感覺,他也知道了這其中的不同,就如剛纔走過的路程。
剛纔,在行走途中,月啼略微的用心記了一下走過的步伐,以及濃霧的變化情況,這一會的走動與思索,疑團漸漸在心中明瞭起來。
“對了,五十步濃霧就變化一次,剛纔是吞噬神識,現在是神識增強,在過五十步應該也是這樣的道理。”身形在走動的途中,月啼並沒有放棄使用神識,但是經過之前的損傷,他也學開了,緊緊將神識隱藏在皮膚筋骨之下,只要空中身旁有意思的變化,他都能很快的把握住,剛纔這些就是神識,目光,思想的三方結合下得出的結論。
身子向前一步,神識稍稍離體,劇痛的感覺瞬間傳來,退後一步,神識依舊離體,周圍場景瞬間清晰印在腦中。
“確實如此,看來這濃霧也不是沒有規律可循的嗎!”發現了一個秘密,月啼也不再畏首畏尾,在神識擴展處,快速的將走位場景牢記在心中,然後再次踏上路程。
時間慢慢過去,忽然,又是一塊神識能外放的區域,“咦?怎麼回事,這裡盡然無法穿透……”看着眼前明顯比之前濃厚的霧氣,月啼臉上皺起幾道眉紋。
“沒辦法了,試試看。”手中一塊靈石拋出,月啼這是要用投石問路的方法查探前路,之前的路程中,神識在屋中發現一些古怪的生物,雖不致命,不過根據一些情況,月啼還是退露出一些結果,那些
神秘生物以神識爲生,是故神識無法外放,不過正是由於這種生物的羣居性和領土感,使得兩方的交界處出現了這樣一個空白。
“砰!”清脆的落地聲傳來,月啼擡起頭,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剛纔,就是自己拋出去的靈石,竟然反彈了回來,而且碎成了一地。
“前面有古怪,難道這就是濃霧的出口?”忽一個念頭在心底冒出,月啼無法確定自己的念頭,鼓起勇氣,小心的朝前面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在這種神識無法外放,視線無法看清的場景中,他與一個盲人無異。
身子慢慢向前,月啼只覺一種吸附力靠了上來,心中頓時大驚,體內真元急速流轉,強烈的剋制着這種感覺。
“不好,怎麼回事?”剛一運轉真元,一股壓抑的感覺從身體內部傳來,真元運轉都不是那麼的順暢了。
“這裡對修爲有壓制?”心中順勢清醒過來,月啼心裡只是微微一放鬆,那種感覺忽然變大了起來,身子止不住的直接朝裡面跌去。
“麻煩了。”心中只閃出這樣一個念頭,月啼身子已經出現在了一片空曠的場中。
“這?”剛一感覺不對勁,月啼從那種黑暗中睜開眼睛,眼前一幕登時將他震撼在原地。
這裡四周開闊無比,一眼望去,一個冒着滾滾熱浪的湖泊中,幾術火流不是從湖中躍起,周圍十個一模一樣的橋樑靠在炎流湖上,絲毫不受沖天而起的火流影響,不過那些橋都很是古怪,只有拇指般粗細,不過雕工卻是很精細,這才能讓人看明這是一座橋樑。
十座橋樑完全一樣,連延伸的目標都一樣,是炎流湖中心的一個小小寶塔形木屋。
“這?難道是要通過這些橋進入中間的小屋中?”朝四周打量了一番,月啼身子一閃,快速朝着中心而去。
“砰!”
疼!只覺鼻子一陣難受,月啼忽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飛回原地。
“過不去?”用手怒了努鼻子,月啼站在原地。
“該死的,這什麼鳥地方,那些該死的蟲子。”就在月啼正在思索剛纔爲何會被彈回來之時,他的對面那座橋的入口處,忽然傳出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循着聲音的來源看去,一個黑影慢慢清晰起來。
“是他!”來人一步跨出迷霧,月啼心中一驚,能走到這裡的不光是自己一個人啊,來人好像還處在驚駭之中,剛一出迷霧,連忙搖了搖腦袋,從那種黑暗的眩暈感覺中醒來。
“是你小子。”來人一清醒,馬上注意到對面的月啼,不過,他剛清醒卻是對月啼滿眼的殺意,剛纔在外面,就是這小子害得自己的徒兒沒有進來,如今在那驚雷下,恐怕也是灰飛煙消了吧!來人正是九玄宮的太玄長老。
“嘿嘿,太玄長老,好久不見啊!”對來人只是一打量,月啼微笑着打招呼道,不過那抹微笑中卻是顯得很氣憤,進來時,就是拜這位長老所賜,自己被擊中了一下。
“哼,小子,來到這,看你還囂張,現在
,你的仙器是我的了。”不管月啼臉上怪異的笑,太玄長老便準備動手。
“哼!”眼神鄙夷的朝太玄看去,月啼絲毫不將他放在心、上,在這裡,你還想運用修爲?做夢吧!否則這十座橋有什麼用,連這麼簡單地東西都想不到。
彷彿是驗證了月啼的猜想一般,太玄長老,手中幾個法決練出,正想召喚引龍訣召喚攻擊法術,忽然湖中火流瞬時間變得劇烈起來,身旁只覺壓力一增,接着手中浮起的龍型法術頓時消散去。
……
“哼,算你走運。”接着又實驗了幾個法術,還是與之前的一樣,太玄頓時心中明瞭起來,只是惡狠狠的看了月啼幾眼,接着同月啼之前一樣,快速朝中心的小屋提身越去。
結果還是一樣,太玄長老一樣的彈了回來,目光驚異的看着眼前一幕。
不過,結局一樣,卻也出現了一絲不同點,只見中心的小屋房頂,無數濃密成液體的元氣從天而降,落在塔尖,那個像寶塔尖的尖頭猛的一閃,接着一道持續的光芒就像投影放電影一樣,在它的上方,幾個金色大字慢慢出現,文字簡單卻透着渾厚,身爲渡劫期,太玄長老也沒有能力直視他們。
在金光過後,猛的,在原地一個聲音響起,“衝過黔橋,進入望漿臺,六人可開啓,存八人。”正是顯示出來的文字。
話語意思明瞭,兩人一聽就明白其中的意思,看來必須要最少六人才能開啓路程,沒辦法了,只能在原地等了。
“哼,就讓你在多活一刻好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目光中都透着敵視,深深注視了一眼,太玄長老冷笑一聲,坐在地上一言不發,開始恢復起來。
“哼!”鼻孔中一股白色氣息噴出,敵視了太玄一眼,月啼也原地坐下,不在多語。
神秘霧氣,瀰漫四周,中心小屋,進來還是不易,時間慢慢過去,兩人恢復了不知多久,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從濃霧中滾出,只見他一臉的鮮血,眼神渙散無光,好像是被什麼攻擊了一般,看來是受很重的傷。
“老四!”身影剛一掙扎着爬起來,太玄長老忽然臉色一變,大聲的朝那邊喊去。
“你沒事吧?”語氣中露出一絲擔心,雖然長期擔任九玄宮長老,不過對於其他另外三人的感情,太玄長老更偏重於這個老四,只因他們是一起修煉,一起縱橫海域,一起成爲九玄宮長老的千年情誼。
掙扎着重傷的身體,手勢對着太玄長老微微輕搖,受傷的太昊長老盤坐在地,幾個冒着綠光的丹丸扔入口中。
“他怎麼受的重傷?霧氣中難道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見到重傷的太昊長老,月啼忽然心神亂起來,爲早一步進入的師姐和琳兒擔心起來。
也許霧氣中真的是出現了什麼厲害的怪物,時間慢慢過去,接連幾個身影出現在場中,不過每一個都是滿臉的鮮血,滿身的傷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人也慢慢多了起來,不過師姐兩人一直沒有出現,月啼心中更加的着急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