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沒事了,等下我拿一瓶藥酒給你,回去多擦一下藥酒就可以了。”那個相貌平和的男醫生,俯身撿察完許昌滿身上的傷勢,起身說着,當他回頭看到身上和許昌滿一樣,一身泥濘的許風時,擡了擡鼻樑上的黑框眼鏡,關心地問道,“你要不要也檢察一下?”
“恩,醫生,請你幫他也檢察下吧!”一旁的餘念珊一聽到醫生的話,馬上接過話茬,急切地說道。
“不,不用了...”許風擺了擺手,自家人知自家事,剛纔他還渾身痠痛,不過經過這一會,已然全都消失不見了,雖然他搞不懂這究竟是爲什麼,不過他知道,此刻他沒事。
“許風……”餘念珊兩眼擔憂地看着他,“你的傷?”
“沒事。”許風笑了下,簡短了應付了兩句,畢竟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從高中時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說,“醫生,我可以帶他走了吧?”許風不動聲色地把話題轉移到躺在一邊的許昌滿身上。
“恩,可以,他沒事了!”
聞言,許風當即謝了下,然後便沉默地走到許昌滿的身邊,想要扶起他,站在醫療室內的伍宏伍在這時卻站了出來,笑道,“我來。”
許風也不推辭,便和他一左一右地把許昌滿從病牀上架起,並朝着他所在的宿舍出發。
“搞得我現在像死狗一樣,不過你們也不用爲我擔心,醫生都說了,躺一下就好了。”許昌滿咧着嘴,一副沒心沒肺地笑着。
漢子,向伍宏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來時餘念珊短短地講了事情的經過,使得平時小看許昌滿的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起他來。
原來當時的情況是許昌滿看到許風暗戀的對象,也就是餘念珊被人纏着,才冒然的插手,而且因爲剛學了一手功夫,這不,叫也不叫許風,直接就下場。
如果不是餘念珊,如果不是因爲是好朋友兼哥們的心儀對象,以他的性子,他不做觀衆纔怪。
雖如此,但向伍宏還是重新審清了對他的印象。
很快,他們三人便來到許昌滿所在的宿舍,三樓的303室,有着向伍宏隨側,路過的那些學生並沒有多少人敢隨意嘻笑滿身狼狽的許昌滿與許風,畢竟冷麪虎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把許昌滿小心地放入牀上,後面的餘念珊也是一臉臉紅的拿着跌打藥酒碎步地跟了進來。
“我去幫他打下飯吧,他…可能也餓了!”餘念珊可能從來沒進過男生宿舍,此時一大堆人圍着她圍觀,令她不禁坐臥不住,便想起了現在是晚飯時間,而且外面也快天黑了,當下便打着氣,朝一旁的許風說道。
“恩!”許風此時也後知後覺,轉頭看了一眼外面那快沉下來的黑夜,點了下頭,
“沒事情的話,我也走了。”向伍宏本來有事的,現在見外面天色已黑,而且許風他們兩人現下也沒什麼事,當下便站了起來,朝他們兩告辭。
“學長,慢走!”許風連忙站起,有點彆扭地說道。
“呵呵...”向伍宏沒說什麼,只是笑着拍了許風的肩膀兩下,然後扭頭朝躺在牀上的許昌滿說道,“這幾天有傷就不用來了,好好養傷,我走了。”
“恩,宏哥慢走!”許昌滿可不是許風這木頭性子,當下便扯開嘴,一臉的痛並快樂着。
好笑地看着此刻猶如活寶的許昌滿,向伍宏當下笑着搖了搖頭,然後便步出了許昌滿所在的303宿舍。
“喂,昌滿,咋回事啊?”向伍宏一走,許昌滿的室友七嘴八舌地圍着他,關心地問了起來,當然,其中必有熱諷。
許昌滿也不在意他們是否真正關心,而是在原地吹噓起來,什麼一人PK五人了,什麼武術社的功夫招招牛、逼等。
一旁的許風有點目瞪口呆地看着此刻龍精虎猛的許昌滿,機械地合上了嘴,暗暗地搖了搖頭,“這小子...”
不過許昌滿沒事,許風也真心地爲好友高興,就在許風感慨許昌滿這活寶開朗性格的時候,餘念珊拿着兩人分的飯菜,有點猶豫地走進來。
“念珊...”許風輕叫出聲,並馬上擠開圍着四周的衆人,大步地朝她走去,並自然地接過了她手中兩分飯菜。
“那個……多少錢。”許風把飯菜放好,然後有點拘謹地問道。
“你……”餘念珊聽到許風的話,剛纔微紅有點害羞的臉,馬上轉瞬不見,“你們這樣幫我,我還要收錢,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對……對不起!”許風沒想到無意中一句話,竟把她惹得不高興,頓時驚慌地連連擺手。
“念珊,許風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啊,不用跟他那個木頭人計較。”躺在牀上的許昌滿本來想看許風怎麼和餘念珊相談的,沒想到這個木枘的許風,再次讓他大失所望,當下不得不出聲,幫着許風解圍。
“呵呵,開玩知的,我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餘念珊聽到這,頓時一笑,然後用秀長的手指輕挽秀髮,一臉的明媚,哪有剛纔半點生氣的樣子。
許風看到這裡,垂懸的眼眸閃過一絲異彩,但很快又隱而不見,他不會在她心愛之人面前,失態的,他不會。
……
騎着單車撕開如墨的黑夜,許風那有點淤青的臉上,佈滿幸福,再次咧開嘴角,失笑地搖了搖頭,沒想到這次因禍得福,值了。
輕鬆地呼出一口氣,許風很快便回到家裡。
把八哥的食物準備好,然後不理它的毛燥抗議,許風自故自地洗去滿身的淤泥,說真的,現在身上的疼痛已全然不見了。
淋着冰涼的水,許風有點奇怪地看了一眼身體,身體處的淤青已經漸漸越來越淡了,戮一下,並不覺得疼痛,好像和無恙的皮膚一樣。
想不通,許風也不再想其他的,匆匆地洗完澡,便盤坐在了牀上,準備接下來的每日任務,打坐。
自從辭職以後,他基本上進遊戲前都會打坐一遍,除了昨天事情緊急,沒有之外,其餘的日子他都有打坐。
盤坐在牀,許風很快便進入狀態,淡淡地暖氣緩緩地在他心田流傳着……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後,許風便有點茫然地睜開雙眼,他不用活動手腳,因爲他的腿腳並不會感到痠麻。
許風順手拿起牀上角落的幻世頭盔時,眼角餘光不經意地掃在伸出的手上。
“恩?”
許風發出一聲輕輕地疑慮,雙眼一睜,集中注意力奇怪地看着手臂,只見手上那裡原來淡淡的淤痕已如平時的皮膚一般,充滿着健般的白色。
“怎麼回事?”許風把幻世頭盔放於一旁,拄着下巴,有點迷惑地想着,想着平時自己究竟和哪一些人不一樣?要不然這些怪異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按說那時許風和許昌滿兩個捱揍的時候,阿彪他們那夥人對許風的下手可是最重的,可許風沒事,許昌滿卻有事?
“難道和這個所謂的打坐有關?”想到這,許風快速地撥開牀上薄薄的被子,一下便把隱於暗格中的幻術拿出。
珍重地看着這本書,許風的雙眼閃過一絲探究,又閃過一絲茫然,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把它放入暗格,留待以後再看吧。
上了遊戲,此時已是晚上7點多了,而遊戲裡卻是一天之際的開初不久。
望着頭上深紅的名字,許風深深地呼出口氣,無形中,許風又感到了一陣壓力,“又要開始殺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