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他**少管點閒事行不行?”蕭宇怒吼起來。
霍遠莫名其妙的捱了一拳,怒火被蕭宇徹底點燃,他不顧一切的爬了起來,全力將蕭宇撲倒在地上,狠狠的在蕭宇臉上擊了兩拳:“你他**有沒有良心?”
蕭宇一腳抵在霍遠的小腹上,將他整個身子踢飛了出去,然後衝了上來,拎住他的領口,在海灘上拖行,霍遠拉住蕭宇的雙臂,整個身子倒翻了起來,雙腳併攏踹在蕭宇的胸口,蕭宇一個踉蹌坐倒在沙灘上。
霍遠爬起身來:“我打死你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兩人糾纏在一起在溼漉漉的沙灘翻來滾去,胡忠武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他乾脆在遠處的沙灘上坐了下來,看着兩人的死纏爛打。
兩人纏鬥了半天,都疲憊不堪的躺在了沙灘上,先是蕭宇開懷的笑了起來,霍遠心有不甘的在他身上踢了一腳:“做大哥有什麼了不起,就能隨便欺負人嗎?”然後他也笑了起來。
胡忠武這時候才拎着一打啤酒走了過來:“打完了嗎?起來喝酒!”
蕭宇和霍遠攙扶着坐了起來,兩人都是鼻青臉腫,顯得十分狼狽,胡忠武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怎麼笑得這麼討厭?”霍遠從他的手上接過啤酒。
胡忠武指着霍遠說:“先提醒你一句,千萬別惹我。我出手要比蕭宇重得多!”他把一聽啤酒扔給蕭宇,蕭宇打開啤酒喝了一口:“老胡,你有點忒不夠意思,看着我們兄弟打得這麼慘烈,也不過來勸勸架。”
胡忠武呵呵笑出聲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今晚是氣不順,就是不跟霍遠打。也要找個地方發泄,霍遠今晚壓根就是一沙包。”
霍遠點了點頭:“老胡!你這句話說到我心裡去了。**,兄弟情義還比不過那妞地一滴眼淚……”他躺倒在沙灘上,大聲喊了起來:“蕭宇!你這個重色輕友的混蛋,有沒有良心啊!”
蕭宇笑着捶了捶他的肩頭:“對不住了,哥兒們,改天我請你三溫暖!”
霍遠這才滿意的坐了起來,他把喝完的啤酒罐捏扁。放在身邊:“蕭宇,章晴晴現在的身份是滅龍社的領導人!”
蕭宇瞪了他一眼:“那你他**不早點告訴我?”
“我也是剛剛聽趙晉良那個老傢伙說地,本來這個位置一直都是引擎代理,誰想到怎麼突然會換成章晴晴?”
蕭宇皺了皺眉頭,其實這件事並不奇怪,引擎雖然可以代理一切幫務,卻無法支配章肅風留下的龐大資金,章晴晴纔是這些財產地合法繼承人。這次章晴晴的出現八成和澳門的投資有關。
霍遠又說:“山口組現在仍然沒有抵達澳門,據可靠消息,他們可能要在決定經營權轉讓的當天才到達這裡。”
蕭宇說:“這件事情決不能掉以輕心,山口組是對我們最有威脅的一個對手,他們的經濟實力在我們之上,我們能夠依仗的就是地利、人和。”
霍遠詭秘地笑了笑:“其實也很簡單。等山口組來的時候,你跟藤田美惠子單對單幹上一場,分出個上下來,不就結了!”
蕭宇瞪大了雙眼:“你他**欠揍是不是?”
霍遠一字一句的說:“蕭宇,我今天才算認識你,一個晚上居然要爲了兩個女人跟我幹架,i服了誘!”
胡忠武也插口說:“我覺着霍遠這句話沒什麼問題,是你自己想歪了。”
霍遠高興的拍了拍胡忠武的肩膀:“這纔是真兄弟。”
“得!我怕了你們倆!”蕭宇把空空的易拉罐扔了出去。
霍遠提醒他:“注意環保!”
胡忠武又扔給蕭宇一聽啤酒,蕭宇說:“這次何氏轉讓賭場經營權,我總覺着有些奇怪。”
“有什麼奇怪?”胡忠武問。
“有誰甘心放棄這麼鉅額的利潤?”
霍遠點了點頭:“除非他是傻子。”
蕭宇說:“你去調查一下何氏家族的內部。到底有沒有什麼特別地事情發生。另外……你查一下王覺的底,這個人相當不簡單。”
第二天一早。蕭宇獨自來到‘天悅公墓’拜祭何天生,在他的心目中,何天生是他的伯樂,如果沒有何天生,自己當年不會那麼快的崛起,是何天生讓他更加清楚的認識了這個世界。
蕭宇把一束百合放在何天生地墓前,這位叱吒風雲的一代梟雄一樣逃不過死亡的命運。蕭宇的腦海中不由自主想起了譚自在、章肅風、秦正、李繼祖……,他已經親歷了這麼多黑道梟雄的死亡,江湖仍在,只是格局已經不同。
蕭宇恭恭敬敬的向着何天生的遺像鞠了三躬:“老爺子!我來看你了……”
他的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蕭宇警惕的回過身去,卻看到莊孝遠拿着鮮花向這邊走來。
莊孝遠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蕭宇,他向蕭宇禮貌的笑了笑,然後將鮮花放在墓前,蕭宇向一旁讓了讓,等莊孝遠祭拜完畢。他才轉向蕭宇:“老爺子知道你能來看他,一定會很開心!”
蕭宇看着眼前地莊孝遠,內心地感覺複雜到了極點,正是這個人一手把自己引入了這個腥風血雨的江湖之中。
他曾經害過自己,也幫助過自己,如今再次面對他地時候,蕭宇的心中已經沒有了仇恨,莊孝遠比起和他初次見面的時候,顯得蒼老了許多,甚至失去了以往的精明和銳氣,也許這些年他的生活並不得意。
莊孝遠看着何天生的墓碑:“人是最現實的動物,何老爺子死後,已經很少有人能夠想起他。”
蕭宇淡淡笑了笑:“老爺子早就看透世事,這些事情他不會介意的。”
莊孝遠嘆了口氣:“老爺子是我這輩子最敬佩的一個人。”他看了看蕭宇:“他最欣賞的就是你。”
蕭宇點點頭:“我總覺着對不起他,如果不是我帶給他這麼多的麻煩,也許老爺子能多活幾年。”
莊孝遠低聲說:“有件事,我必須讓你知道。”
蕭宇看到他凝重的神情,知道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
“何老爺子生前資產凍結的事情,是被人告發!”
蕭宇面色微微一變:“誰?”
“王覺!”莊孝遠低聲說出了這個名字。
“你能確定?”
“處理這件事的檢控官是我的同學,我親眼看過有關的卷宗。”莊孝遠言之鑿鑿。
蕭宇憤怒的握緊了拳頭:“這個混蛋!”
莊孝遠說:“有件事,你更加想不到,何天生的兒子和女兒也參預了舉報,很多的內部資料都來自於他們。”
蕭宇奇怪的問:“做這件事,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莊孝遠鄙夷的笑了笑:“據我所知,何天生如果不是那麼快的死去,他的遺產恐怕會都留給他的孫女芬妮,面對這麼多的遺產,他的兒女當然心有不甘,和王覺策劃出這些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蕭宇點點頭:“老爺子突然死去,他的遺產就理所當然的分成了三份,芬妮也只能獲得其中的三分之一。”
“不錯!這三分之一還是賭場的股權。”莊孝遠接下來的話令蕭宇更加震驚。
“老爺子死後,芬妮就離開了澳門,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音訊,何其成和何卓儀選擇這個時候把賭場的經營權轉讓出去,實際上是想吞併芬妮的那三分之一的遺產。”
蕭宇終於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莊孝遠嘆了一口氣:“如果芬妮再不出現,賭場的經營權一旦轉出,她就會一無所有。”他看了看蕭宇:“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挽回!”
蕭宇知道他說得全都是事實,可是人海茫茫,哪裡去找芬妮回來。
莊孝遠分析說:“這次賭場的經營權,真正有實力拿到的就是你們三合會和日本的山口組。”
蕭宇饒有興趣的問:“你怎麼不看好三聯幫?”
莊孝遠笑了笑:“三聯幫今非昔比,無論是實力還是聲勢都已經大不如前了。左厚義根本沒有領導組織的能力,一切都按照陳舊的方式來經營,早晚要被這個時代所淘汰……”
他停頓了一下:“告訴你一個秘密,左厚義和山口組走得很近,他這次根本就是一個陪襯!”
蕭宇點了點頭,莊孝遠的提醒對他至關重要,他下定決心,無論付出再大的代價,都不會讓賭場的經營權落在其他人的手中。
回到酒店後,霍遠帶給蕭宇另外一個消息:“王覺在最近兩個月內和一個叫反町俊馳的日本人頻繁接觸,奇怪的是這個日本人是神戶的警察,真不知道他們之間能有什麼交易?”
蕭宇大膽的推測說:“我敢肯定,這件事一定和賭場的轉讓權有關!”
霍遠奇怪的說:“一個日本警察怎麼會對賭場有興趣,他會有這樣的能力嗎?”
蕭宇雙目一亮:“只有一個可能性,他是在代表山口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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