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軒回到房間後,全身不停地抽搐。這是興奮和激動,若軒從來沒有擁有過這麼強大的力量。回想起剛纔與南謹交手的場面,若軒停不住的發抖,連手上端着的水都灑了出來。若軒自嘲的笑了笑。
“咚咚”兩聲清脆的敲門聲。
“嘎吱”若軒打開門,迎着來人。
“我能進來嗎?”來人羞答答的低着頭問道。
“當然當然”若軒興奮地領着來人入得屋來,正準備倒水見禮,突然想到自己手現在還在發抖,免得出洋相還是免了吧。
來人正是尹萱。這麼大晚上的,不知道尹萱所謂何事。
若軒也有同樣的疑惑,正待出口相詢,卻聽得尹萱說到“你就這麼小氣呀,連口水都不給我喝。”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若軒有點尷尬的說到“這個……我剛纔練功過度,雙手發抖,倒不了誰,莫見怪哈,失禮失禮了。”
尹萱含笑白了他一眼,顯然是不相信他這個藉口,自己拿着杯子給自己倒起水來,儼然一副主人家的樣子。
尹萱輕啖了兩口水,柔聲的歉聲道“我來是給你道歉的。今天白日裡的事情讓你難堪了。“
若軒頓時頭腦一熱,心裡感動,想到以前自己無論做什麼樣的事情都只能得到沐曉白冷冷的迴應,可眼前這個女子,卻連這麼一個小事情也照顧着自己的感受,關心着自己。若軒衝口而出,說了聲“謝謝。”
倒把尹萱弄糊塗了,微笑着說到“你謝我什麼呀。是我不對纔是。”若軒當然不好說是因爲她比沐曉白關心自己,讓自己感覺到了幸福,只得又編個藉口到“我謝謝你還照顧我的感受。”說完自己心裡不停地咒罵自己,明明人家對自己這麼好,可是說話不到五句,就已經騙了人家兩次,可恨可恨呀。
尹萱看着若軒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不自然,起了誤會,還以爲若軒想到白日的事情又不開心了,趕緊解釋道“其實南謹兄與我只是談得上的知己,並未涉及男女之情。坦白說我對南謹兄頗有好感,並不討厭。可畢竟我認識他在先,是以今早我不忍當衆人面駁斥他。”尹萱這話暗藏情意,若軒這還是聽的懂,只是一時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尹萱看這若軒沉默不語,接着說到“父親母親既然將萱兒許配給你,萱兒就是你若家的人了。我心裡也不會再裝別人,你別惱了好嗎?”
這一番話讓若軒骨頭都酥了,忍不住一把抱住尹萱,算是對她最好的答覆了。
尹萱還道他在生氣,沒想到突然來了這麼一手,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呼,嗔道“你太壞了。”
送走了尹萱,若軒興奮得難以入睡,想着尹萱的一顰一笑,心下樂開了花,巴不得趕緊到天明,好把這份心情分享給花淼和姬仲。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若軒一夜未睡,興奮地向衆人繪聲繪色的描述着昨天發生的事情。花淼對尹萱和他之間那點疙瘩事情半分興趣都沒,只是對他和南謹交手的事情比較在意。
“娃娃臉,你把你和南謹交手的情況再說一遍,你和尹萱那些你你我我的事情就別說了。”花淼說到。
“大哥,你難道是兔子啊,這麼美妙的感覺你都不感興趣。”若軒顯然還沉浸在與尹萱的回憶裡不能自拔。
“兔子你個頭,熱戀中的人智商爲零,我以前覺得是錯的,現在想着更是大錯特錯。你丫根本就一負的。你美妙我美妙個屁,又不是我討媳婦。別磨蹭,快講正事。”花淼不耐煩的說到。
“好嘛好嘛。”若軒現在心情好,逆來順受,又仔細的把昨晚交手的情況講述了一遍。
“你這麼看,姬少。”花淼問道。
“你先說說看,可能我們都想到了。”姬仲對花淼說道。
花淼略微一點頭,對若軒說到“你小子知道你爲什麼突然爆發了不?我看你就是撞了大運踩了狗屎。”
若軒其實到現在也着實弄不明白昨晚爲什麼突然能獲得如此大的能量。聽得花淼解釋道“我想應該是融合度的問題,因爲最近我一直和姬少在探討這個話題。”
原來自打姬仲同水竟月交手過後,實力大增,姬仲一直沒弄得十分明白。但卻隱隱知道,如果摸到訣竅,自己的實力還能有所突破,遂把這一想法告訴了花淼一同討論。世人都說三個臭皮匠勝過諸葛亮,這兩個聰明人也算頂得住三個臭皮匠吧。
所以剛纔花淼聽到若軒也有這樣類似的經歷,趕緊讓若軒重複着重,以免錯漏任何可以弄明白的細節。
“什麼融合度?”若軒一臉詫異。
“這要從最後一場測試講起了。”姬仲說到。“當時我同水竟月交手的時候也發生過同你類似的事情。感覺到身體的能量越來越強。後來我想了想,其實應該不是能量越來越強,而是我們能夠運用的能量越來越多導致的。而促成這一轉變的因素就是融合度。封印本體與自己的融合度。”
“封印本體的能量都帶有它本身的氣質和特點,如果不能完全融合,便不能完全運用它的能量。”花淼插口解釋道。
“所以我在與水竟月的交手中,由於對方實力比我強,激起了我不服輸的鬥志,正好迎合了北極銀雪熊的霸氣,融合度提高,所以能運用的能量也增多了。”姬仲解釋道。
“所以,娃娃臉,你的情況應該也是這樣。你體內的嗜血天狼是一種兇暴殘忍的生靈,可是你太傻太天真,所以嗜血天狼根本不可能認同你嘛。昨天晚上你露出了你禽獸的本性,嗜血天狼立馬找到了歸屬感,所以賦予你運用的能量也就增多了,纔有了你昨天絕地大反攻的一幕。”
“難怪,那我可以怎麼提高融合度呢?”若軒這時聽明白了,也有了濃厚的興趣。
“很簡單,把你從人變成禽獸就好了。”姬仲和花淼嘻哈的調侃着。
“靠,你們兩個太不夠意思了。”若軒沒好氣的說道。
“不便禽獸變情獸吧。”姬仲說道
若軒聽出了姬仲咬文嚼字,知道里面有文章,追問道“二哥你快解釋我聽聽。”
“你之所以昨天性情轉變一是因爲對方對你的侮辱,另一個方面是對方在尹萱的問題上與你糾纏。我想侮辱對你刺激不大,你一向性格溫和,逆來順受,那能夠刺激你的便是尹萱了。所以,你只要把尹萱當做你不能後退的底線的話,每次一旦想到爲了她應該能激發你的性情轉變,從而增加融合度。”姬仲說道。
“那你自己的融合度用什麼辦法提升。”沐曉白略有深意的問道姬仲。這女人一旦動情,就是徹底的融入,沐曉白對姬仲的感情融合度現在肯定是百分之兩百,連這麼個事情也想問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
“我的相對來比較簡單。因爲我的性格和本體的性情是一樣的。做我自己便好了。”姬仲笑嘻嘻的故意不答沐曉白的話,他當然知道沐曉白在等什麼答案。
沐曉白不滿意姬仲的回答,嘟這個小嘴不依。姬仲無奈,只得湊到她耳邊輕聲的說了些什麼,沐曉白纔有展露出她現在已經不再是難得一見的笑容。但姬仲到底說了什麼,只有兩人才清楚了。
用過早飯,若軒就要帶領一衆家人返回若家堡準備成親的事情。
先是正式的拜別尹家長輩,若軒未來的丈人和丈母孃。不過若軒真正等的人卻是尹萱,可惜不知道爲什麼,一直到若軒衆人啓程也沒有見到尹萱的面。若軒不免有些失望。姬仲看得出若軒的心情,伸手將他肩頭一摟,安慰道“小別勝新婚。你這新婚的滋味還沒有嚐到,就先來個小別,期待過幾天的重逢吧。”
“恩”若軒無奈的點頭。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 江水爲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與君絕!”一陣悠揚的歌聲放佛從天際飄來,沁人心脾。隨着歌聲的來源望去,一個清新的美麗女子正輕挽長裙,默默地爲若軒送行。
唱歌之人正是尹萱,只見尹萱使勁的咬了咬嘴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自言自語的輕聲說到“去吧,萱兒既然許配進了若家,便是你若家的人。”看着越變越小的若家提親隊伍,直到變成一個黑點旋即消失掉,尹萱的眼睛裡擠出粒粒晶瑩的淚花,隨着風起,顆顆飄落。“憑欄相依,別了君情,自是難了,卻是無言,”尹萱輕輕地吟道,本來還以爲是她對若軒說的話,尹萱最後卻突然說到“對不起了,南謹兄。承情所愛,萱兒卻嫁做他人婦,此生無法回報,只能默默祝福你。”
原來這尹萱對南謹非是無情,只是較爲矜持內秀。雖然以前也有過人上門提親,不過父母也只是走走過場,應付了事。沒想到這次居然父母主動將自己的終生定了。尹萱從小受到傳統教育的束縛,不敢違背父母的意願,只得從了若軒,纔會下定決心不再見南謹。這麼看來,剛纔的歌也不知道是唱個若軒還是唱歌南謹,亦或是尹萱她自己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