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涉足黑道

寬大的會議室中,隨着魯馬斯的話結束而陷入死寂之中,梅爾斯此刻正在考慮魯馬斯所說的話究竟有多少可信度。

經過片刻的沉思,梅爾斯很快就認定魯馬斯所言非虛,畢竟能夠隨意離開聯邦,進入卡修大陸的聯邦軍官絕對不會是簡單的人物。而且魯馬斯也沒有欺騙梅爾斯的必要,如果他另有目的,或許會煽動梅爾斯主動去找迪瓦克的麻煩,不會故意阻擋,這與一般的情理不合。

“司令閣下,那麼您認爲我們該如何做呢?從我個人的立場來說,我絕對不會放過迪瓦克,無論有多危險,我一定會找他報仇!”梅爾斯十分堅定的對着魯馬斯說。

聽完梅爾斯的話,魯馬斯略微沉吟,接着很快說道:“年輕人,我知道阻止你們是沒用的,所以我想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要找迪瓦克報仇,就必須擁有足夠與他抗衡的力量!最好的方法當然是加入我們自由軍,這樣遲早有一天,當我們推翻聯邦的暴政統治時,你就有足夠的實力與機會,去與迪瓦克解決私人恩怨!”魯馬斯的話剛說完,梅爾斯便搖搖頭說:“我們的來歷您知道,我們不可能長時間停留在聯邦,對於推翻聯邦的暴政,我們也沒有足夠的力量,所以您的好意,我只能說……抱歉!”梅爾斯說話時的表情相當堅定,目的就是爲了讓魯馬斯打消這種念頭。

“唉,我也知道,像你們這種人纔是很難被困在一個地方的。”魯馬斯嘆息一聲,隨即轉身走到梅爾斯身前,拍拍他的肩膀說:“海闊天空纔是你們的世界!”“閣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梅爾斯已經感覺到魯馬斯並非空言,卻想不出其中的意味,最終只能坦白詢問。

聽到梅爾斯的問話,魯馬斯一陣大笑,隨即說道:“在聯邦大陸上,有兩種人最容易進入上層社會,也只有這兩種人纔有機會得到高官們的信任!如果你們想要在迪瓦克沒有護衛的情況下與他交手,就必須有本錢進入上層社會!”

“那究竟是哪兩種人纔有機會進去?”索爾聽起了興趣,開口詢問。

“一種當然是有深厚背景的世家子弟,另一種則是腰纏萬貫的傑出商人!”魯馬斯笑道。

聽完魯馬斯的話,梅爾斯與索爾對望一眼,神色中盡是失望。

他們知道,在聯邦中,他們既沒有深厚的背景,也不可能腰纏萬貫!畢竟那些世家子弟在出生時就被萬人注目,而且無法隨意冒充。

金錢雖然得來比較容易,以梅爾斯與索爾的本領就算搶劫銀行相信也不成問題,但難的卻是名譽與地位,這並不是有錢就可以得到的。

看着梅爾斯與索爾的表情,魯馬斯露出一絲不爲人知的笑容,隨即掩飾着說:“你們也別灰心,雖然成爲世家子弟並不簡單,但是要得到財富以及名譽也不難!”

有點要吊兩人胃口的意思,魯馬斯走回自己辦公桌前,再次點起一根菸,深吸一口後才緩緩說道:“聯邦政府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政府了,現在他們已經完全被邪惡所控制,腐化墮落充斥其中!只要你們有錢,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當然,光是你們兩個人還不行,你們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足以讓其他政府高官注意到你們的勢力!而想要得到這種勢力最簡單,也最快捷的方法,就是……”說到這裡,魯馬斯頓了一下才接着道:“成爲領導地下勢力的大頭目!”

“哈哈,原來又是做我們的老本行哦!”索爾一聽到魯馬斯的話,頓時大笑出聲。

索爾興奮的表情倒讓魯馬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其實,他又怎麼會知道梅爾斯與索爾是出生在山賊家族中呢。

“司令閣下,雖然我知道您的方法肯定有其道理,但是要怎麼做我們才能成爲地下勢力的頭目呢?說實話,我們來到聯邦世界的時間並不長,對於聯邦內部的很多事情都不瞭解!”梅爾斯略微沉思之後,仍然不帶肯定語氣的對着魯馬斯說。“這個你們放心,如果你們真的有興趣,我會給你們最全面的幫助!”魯馬斯拍着胸脯保證道:“在這座基地中,有各方面的人才,只要你們留在這裡學習三個月,我相信你們會比‘聯邦人’更像聯邦人!”

“您的意思我們瞭解了。現在我想知道……您如此幫助我們究竟有什麼目的?請寬恕我的無禮,但是我相信您一定有交換的條件!”梅爾斯略微點頭之後,目光閃閃的說。

“你是個很精明的年輕人!”魯馬斯由衷的稱讚道,隨即只聽他說:“的確,就像你想的,我並不是完全無償的幫助你。你也知道我們自由軍日益壯大,但是我們的產業卻不多。這麼多人需要吃飯,裝備武器也需要製造,我們對於金錢方面真的很頭痛。所以,我希望你能在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之後,將所有的產業交給我們。當然,如果你願意繼續留在聯邦,那麼只需要將一半的產業交給我們就可以!”

“就這麼簡單?”耳聽着魯馬斯竟然提出如此簡單條件,梅爾斯不敢相信的再次確認。

“呵呵……就是這麼簡單。不過我也事先說明,因爲我們的經費實在太有限,所以只能爲你們提供所需要的知識,至於資金……只能你們自己去想辦法!”魯馬斯說着,又像是提醒般說道:“我們自由軍是爭議的代表,所以不可能做出搶劫之類的事情,但是你們是外來者,也不是我們自由軍的成員,只要不被聯邦警備部隊抓住,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好,您的意思我們知道了,但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想請您給我們一些考慮的時間。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我會給您我們的最終答案!”梅爾斯向索爾一使眼色,雙雙站起。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魯馬斯迴應一聲,隨即就叫來衛兵,帶着梅爾斯與索爾離開。

梅爾斯與索爾兩人剛走不久,魯馬斯立刻面色不悅的掐滅手中菸頭,隨即低罵一聲:“真是不識擡舉的小子!”

此刻的魯馬斯與先前判若兩人,臉上哪還有絲毫和善的表情,除去兇狠之外,只有一種令人渾身不舒服的狡詐與冷漠!

正當魯馬斯暗罵時,會議室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伴隨着魯馬斯一聲應答,一名身材幹瘦的三十多歲軍人走入其中。他向魯馬斯敬禮之後說:“閣下,您吩咐我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沒人會打擾那個女性實驗體!”

“嗯,做的好!現在我們絕對不能和那幾個小子對着幹,他們對我們的用處很大!”魯馬斯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接着說道:“我要他們成爲聯邦和軍部高層的大麻煩!”

“司令閣下,我實在不明白,爲什麼你會對那幾個小子這麼關心!”顯然此人絕對是魯馬斯的心腹,說話相當直接。

聽完手下的言語,魯馬斯陰笑兩聲道:“他們可不是一般的小鬼!我從軍部偶然瞭解到,他們是來自卡修實驗大陸的實驗體!你想想看,這樣的傢伙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無論是聯邦軍還是自由軍,一定會想對他們進行研究!只要他們四處搗亂,高層的目光就會集中到他們身上,如此一來,我們的計劃就可以慢慢開展……嘿嘿!”

“司令英明!”瘦小軍官諂媚的恭維一聲之後,轉變面色正經說道:“不過,下官發現那兩個小子看起來不像會這麼輕易上當的人!大人您看,我們是不是該提供點更優厚的手段?”

“不!”魯馬斯斷然說道:“原本我想給他們一筆軍費,作爲啓動時的資金。但是剛纔我發現名叫梅爾斯的小子,並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雖然他裝出一副無知的樣子,但言語之間無不透露着對我們的不信任!現在他還在猶豫之中,如果我們輕易提供優厚的手段,恐怕會讓他的疑心加重,同時也顯示出我們似乎急於要他們同意這個計劃!所以,給他們大筆的資金只能適得其反!現在還是要走一步看一步,先看看那兩個臭小子的反應,然後再決定究竟該怎麼辦!”

“原來如此,那下官明白該怎麼辦了!”瘦小男人點點頭對着魯馬斯說。

“嗯,你知道就好,別把事情給弄砸了!”魯馬斯揮揮手,隨即讓軍官走出房間。

就在魯馬斯與軍官商議時,索爾也在房間中建立一個絕音結界。結界完成之後,他走入其中對着梅爾斯不解的說道:“老大,爲什麼這麼緊張?難道那老頭不是好人?”

“嘿嘿,是不是好人我還不知道,但是至少現在他對我們沒惡意!”梅爾斯低笑兩聲,隨即說道:“索爾,如果是你,你會不會對幾個陌生人如此的關照?”

仔細考慮之後,索爾開口說道:“這就要看情況了。如果幫助陌生人對自己有利,我就會幫,不然想都別想!除非……嘿嘿,除非我發善心或者昏頭!”

“說的沒錯!人都會爲自己考慮,純粹的幫助別人可能性太小,特別是無親無故的人!”梅爾斯一拍手掌同意道。隨即又正色繼續說:“如果按現在的狀態,魯馬斯幫助我們僅僅可以得到一批軍費,而且能不能真的到手還是未知數!如果他真的這麼缺少經費,又或者礙於和聯邦軍之間的微妙關係,不能讓手下進入地下勢力,那麼他大可以讓一批手下退役,以個人的名義展開活動!這樣,即使將來出了問題,也可以推的一乾二淨。又何必這麼麻煩,一定要我們出面呢?這就是我懷疑的第一個理由。

第二,魯馬斯阻止我們直接攻擊迪瓦克的理由實在太牽強!試想一下,如果我們真的去攻擊迪瓦克,怎麼可能會在他有幾百名護衛的情況下動手?只要不是白癡,都會使用暗殺,或是在迪瓦克沒有護衛保護的情況下與其戰鬥!只有這樣我們纔能有取勝的機會!

既然是暗殺,那麼我們混到他身邊,還是在暗處展開突襲有什麼區別?爲什麼我們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金錢去當什麼地下勢力的首領呢?這就是我懷疑他的第二點!有了以上的這兩點,我幾乎就可以肯定魯馬斯對我們絕對另有所圖!”梅爾斯肯定道。

“嗯,這麼說來,那老傢伙的確不是好東西!”索爾點點頭,隨即說道:“老大,既然這樣,我們別聽那老傢伙的,還是離開這裡,早點去找迪瓦克報仇更好!”

“不!”梅爾斯卻搖搖頭說:“我們還是該和他合作!魯馬斯雖然對我們不懷好意,但從目前的情況來說,他還不想傷害我們。索爾,我相信阿卡菲爾他們還在這個世界中,但是光以我們的力量,要在如此廣大的世界中尋找他們的確太難,所以我們必須要有一批自己的人手,讓他們幫我們尋找。

另一方面,今天的戰鬥你也看到了,那些聯邦的士兵們雖然來一百個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是隻要他們擁有尖端科技的武器,就會對我們形成很大威脅。如果要想對付他們,我們就必須擁有和他們一樣的武器,也必須要擁有能使用這些武器的人!

任何一個世界都一樣,在正常人中你很難找到這種亡命之徒,所以我們想要與聯邦正規軍對抗,就只能在地下世界中尋找忠實的盟友和手下!嘿嘿,我相信,只要我們答應魯馬斯,他一定會在暗中給我們提供很多幫助,至於以後究竟是誰控制誰,那就要看……”

梅爾斯的話剛說到這裡,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擊聲。反應敏捷的梅爾斯立刻向索爾做出一個解散結界的手勢,隨即穿越廳堂,走到門口打開大門。只見先前和魯馬斯密談的瘦小軍官正站在門外。

“您好,我是魯馬斯司令的私人蔘謀雷戈爾,現在奉司令之命帶各位前去餐廳。”

自稱爲雷戈爾的男人,站在門外對着梅爾斯行軍禮之後,一臉正經的說。

“您好,我是梅爾斯,實在麻煩您!”聽完雷戈爾的自我介紹後,梅爾斯禮貌回道。

說着,梅爾斯向內廳中的索爾招招手,隨即兩人便跟在雷戈爾身後向基地周邊的軍官餐廳走去。

“很對不起,本來我們應該要好好招待你們纔是,但是最近部隊中的經費吃緊,所以……”雷戈爾帶着梅爾斯等人走入軍官餐廳後,面帶歉意的說。

“沒關係,我們本來就是隨遇而安的人,不在乎這些東西。”梅爾斯微微一笑,隨即便帶着索爾向提供飯菜的窗口走去。

梅爾斯原本已經有飯菜極差的心理準備,卻怎麼也沒想到,軍官食堂中供應的東西竟然是……浮着幾根青菜的清湯,只有半個手掌大小的牛排,以及兩塊乾麪包,這就是爲軍官們特別提供的飯菜!

如果不是梅爾斯無意中看見雷戈爾嘴角露出的一絲陰笑,他幾乎都要相信,魯馬斯真的是爲了籌集軍費而幫助他們。

既然明白對方是做戲給自己看,梅爾斯當然不會點破,草草與索爾兩人吃完飯之後,便立刻向雷戈爾提議要見魯馬斯。

雷戈爾是成了精的狐狸,當然知道此刻梅爾斯要見魯馬斯是爲了什麼。於是他殷勤的帶着梅爾斯與索爾兩人再次走向魯馬斯所在的辦公室。

“司令閣下,我已經決定加入您的計劃,今後一切就拜託您了!”梅爾斯剛一走入辦公室,立刻開門見山的對着魯馬斯說。

聽到梅爾斯這麼說,魯馬斯面上頓時顯露出燦爛笑容,在他心目中,此刻已經認定梅爾斯將會成爲他的棋子之一。

“哼,就憑你們這些人也想威脅我?”看着滿地呻吟不止的地痞流氓,卡斯洛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僅僅維持不到三分鐘的戰鬥中,七、八十名流氓便已被他打的不**形。聯邦世界雖然擁有高超的科技力量,但畢竟放棄了對人類自身的鍛鏈。即使這些每天生活在社會陰暗世界之中,以自己的兇狠作爲本錢的流氓們,一旦遇上如同卡斯洛這般高手,也只有全滅的結局。

看着卡斯洛得意洋洋的笑容,遠處剛剛爬起的流氓老大目射兇光。此刻他的心中,屈辱、無奈、不甘、怨恨,各種各樣的心情五味陳雜。

“小子,你自以爲很厲害嗎?有種就等着,老子現在就去把洛尼龍頭老大叫來!嘿嘿,如果你想要逃跑,那就試試看,全樓蘭的兄弟都不會放過你!”半晌,大漢終於發出一陣標準的場面話,同時向後緩緩退去。

“好吧,我就給你十分鐘時間,如果十分鐘之內,你還不能帶着叫什麼洛尼的傢伙回來,那麼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爲什麼要出生在這個世界!”卡斯洛陰狠的說完之後,便不再理會大漢準備逃跑的動作。

聽完卡斯洛的話,大漢渾身一陣輕鬆。原本他還擔心卡斯洛不會讓他去通風報信,眼見卡斯洛如此託大,不由暗自高興。廢話也不多說,立刻轉身向着巷子深處跑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分鐘悄然流逝後,卡斯洛緩緩從背靠的牆角走出,暗自嘀咕一聲道:“沒想到這裡的人竟然如此沒有義氣!放任手下被傷害,自己卻無恥的逃跑!”話一說完,他又一次用憐憫的目光掃視一眼那些躺在地上的大漢,隨即掉頭準備離開。

就在卡斯洛邁動步伐的一瞬間,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壓力忽然至小巷深處傳來!豁然轉身,雙眼緊盯着依舊看不見人影的小巷深處,卡斯洛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出現一絲冷汗!

“強敵!這個人擁有不下於我的戰鬥能力!不,或許他的力量比我更強,甚至可以與梅爾斯大哥相匹敵!”卡斯洛在心中暗暗警惕道。

爲了對抗無形的壓力,卡斯洛第一次運起真氣,當渾身的真氣充滿身體四周後,他的壓力頓時減輕許多。

“不錯,果然是高手!刀疤向我報告有人能獨自挑了他的組織時,我還不相信,但是以你的力量,看來就算刀疤加上十倍人手都不可能抵擋住!”片刻之後,一陣洪亮的聲音從小巷深處傳來。

伴隨着聲音,一名身穿考究西服,黑色短髮,年齡在三十歲上下,渾身擁有強烈氣勁的壯實男子在三名同伴以及刀疤的陪同下,緩緩走出黑暗,立身卡斯洛身前。

“其實,像我們這種階段的武者根本不應該互相攻擊!但是,作爲他們的老大……”男人略微一頓,揮手指向那些依舊無法爬起的流氓,目光寒冷的繼續說:“我卻絕對不能放過你!否則我洛尼就再無顏面在樓蘭混下去!”

“我很驚訝你竟然會有如此實力,我也不願意與你交戰,但爲了保護我自己,我只能做出最不願意的選擇!如果你想要替他們報仇,那就靠實力來說話,出手吧!”卡斯洛冷靜道。

“出手?這裡?小子,你不會是想要整個樓蘭的警備部隊都出動吧!”洛尼發出一陣大笑繼續說道:“也許這是個誤會,看你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聯邦禁武的法律吧!嘿嘿,跟我來,我有適合我們戰鬥的地方!”

洛尼轉身向後離去,從他行動上,絲毫看不出擔心卡斯洛會就此逃走。也許這就是武者,他相信卡斯洛不會放棄武者的尊嚴,在敵人面前逃跑!

果然,就像洛尼的預料一樣,卡斯洛什麼話都沒說,很快便全神戒備的跟隨在洛尼身後,向着黑色小巷深處行去。不知道走了多遠,只見洛尼停在一扇破舊的大門前。也不招呼卡斯洛,洛尼率先進入其中。

疑惑的靠近大門,毫不猶豫的進入其中。

幾乎在卡斯洛進入其中的一瞬間,身後看似隨時會粉碎的木頭大門上,忽然掉落下一塊鐵板,頓時將大門封閉住!

陷阱!卡斯洛心中狂叫,頓時停止步伐,同時將自己體內的真氣再次提高三分。然而,還不等卡斯洛做好戰鬥準備,黑暗的空間中忽然大放光明,洛尼的聲音也同時響起道:“放心吧,我並不是喜歡偷襲的卑鄙武者。這裡是我平時修煉的地方,跟我來,這裡的電梯可以直達最下層練功房,我相信那裡將會是最適合我們決定勝負的地方!”

讓眼睛經過短暫的適應,卡斯洛發現,這座外表破舊的房屋,其內部卻絕不簡單。四周的牆壁皆是清一色的金屬打造,光看樣子就知道十分堅固。而龐大的房間中竟然沒有任何擺設,只有房間的盡頭築有一部懸浮電梯。此刻的洛尼,正站立在電梯中,彷佛是在等待着卡斯洛進入。

暗罵一聲自己膽小,卡斯洛壓制住狂暴的真氣,緩緩走到洛尼身邊。當電梯門關上之後,洛尼忽然開口說道:“看你的樣子,應該剛出來聯邦行走吧。難道你連禁武法令也不知道?”

聽完洛尼的話,卡斯洛先是一楞,隨即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什麼是禁武法令!難道說,聯邦政府不准我們使用武學?還是,聯邦禁止比武私鬥?”

“禁武法令是指,所有聯邦普通市民都不準學習或者使用武藝!如果是出自家傳的武藝,必須上交給聯邦,而所有學習者都必須永久進入聯邦軍隊服役!他媽的,這都是那些聯邦高官,擔心自己的地位,擔心我們武者擁有強大的力量會動搖他們的統治,所訂立的狗屁法令!我的家族也是在禁武法令中被摧毀的!”洛尼目光暗淡的說。

“對不起!”此刻兩人完全不像是敵人,反而像是一對老朋友。

“哈哈,關你什麼事?你又何必道歉!嘿嘿,雖然你很快就可能戰死,但畢竟你也是個武者,我不想你死的莫名其妙,如果有什麼疑問,你隨時可以提問!”洛尼冷漠的說。

“究竟是誰生誰死,就要看各自的本領!也許當我們開戰之後,死的將會是你!”面對洛尼挑釁般的言語,卡斯洛眉毛微微上挑,頓時信心十足的反脣相譏。

“好,那我們就各憑本領,再分生死!”洛尼的話剛說完,懸浮電梯便已經停止運動。雙方都知道,走出電梯的那一刻,就是生死之間拉開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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