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荷花受傷

祝老爺子先是被博凱摔碗嚇了一跳,還沒等開口訓斥,就聽到後面說什麼提親不提親的事兒,疑惑地看向老祝頭道:“你爹我還沒老糊塗呢,你給孩子提親都不跟我打個招呼?你倒是膽子越來越肥了。”

老祝頭更是一頭的霧水,衝着老爺子連連搖頭道:“爹,你說啥呢,說親這麼大的事兒誰敢瞞着你啊”說罷又扭頭問博凱,“你這混小子說什麼呢”

楊氏忙起來打圓場,想要糊弄過去道:“博凱,你這孩子咋連個飯碗都端不住,瞧弄得這一身的飯菜,快回去換身兒衣裳去吧”

祝永鑫也不願意在祝老爺子面前提這件事,所以乾脆裝沒聽見博凱說了什麼,轉身道:“沒啥事兒我老四家坐會兒。”

“你扯我幹嘛”博凱見祝永鑫要走,擡手就把楊氏朝後面甩了過去。

楊氏絲毫防備都沒有,被身後的板凳絆了一下就直直地朝後面的箱子摔過去。

荷花和博榮幾乎同時跑過去扶,博榮一把沒拉住,眼瞧着楊氏就朝着箱子摔了上去,最後荷花往前一撲,仗着自己瘦小擠進了楊氏和箱子中間,身後的箱子角正好頂在了她的肚子上,楊氏摔在她的背上立刻就被博榮扶了起來。

饒是這樣荷花還是覺得腹部一陣劇痛,眼前發黑幾乎要吐出來,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扶到了旁邊,整個人捂着肚子縮成了一團。

老祝頭頓時就怒了,這幾年家裡順順當當的,他已經好幾年都沒有發過脾氣了,如今見博凱居然敢對楊氏動手,心頭火起抄起掃炕的笤帚,朝博凱劈頭蓋臉地打了下去。

可是如今博凱現在已經是個小夥子了,雖說算不上膀大腰圓,但是滿心惱火的他也不肯由着老祝頭繼續打下去,擡手抓住了笤帚就搶了過去。

祝永鑫本來是去查看荷花有沒有事,一扭頭見博凱搶了笤帚居然想要朝老祝頭打下去,上前擡腳把博凱踹得後退了幾步,衝祝老大吼道:“大哥,你是死人啊?”

這一切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和迅速,祝老大這會兒還呆呆地坐在板凳上,端着手裡的飯碗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這些天兒子在家雖說也沒給 過他什麼好臉色,但畢竟還算是十分安生,今天還答應了來老院子吃飯,他吃飯的時候還是滿心的歡喜,覺得畢竟還是血濃於水,跟兒子的關係肯定能慢慢地恢復,但是他這會兒已經想不明白了,爲什麼事情突然就急轉直下的變成了這樣。

博凱穩住了身子就又朝祝永鑫衝了過來,嘴裡罵道:“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不是,你兒子已經很有本事了,唸書也好,也娶了媳婦,我都已經不能去參加科舉了,我不過就是想娶了香草好好地過日子,你咋還要跟我過不去?”

祝永鑫天天下地幹活兒,不管是力氣還是什麼,博凱都遠遠不是對手,頓時就被一拳打到了一邊去了,他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博凱,你以爲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乾的那些好事兒家裡已經不跟你計較了,如今你倒是還不依不饒的,先不管你讓你母親舅家去給你提親算個什麼破事兒,人家香草壓根兒就沒看上你,根本就是不答應,跟我家有個球的關係,我如今看見你就鬧心,你少給我找事兒,不然我今天就替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你胡說八道”博凱聲嘶力竭地衝祝永鑫喊道,“肯定是你們從中作梗的,不然香草不會不答應的。”

“正常人家誰放着自家長輩不去說親事,找孃舅家去說,你讓人家怎麼想,人家若是把閨女嫁給你了,那是算老祝家的媳婦還是算老李家的?有本事你改成姓李再去提親,別還頂着祝家的姓不幹人事兒”

屋裡整個兒亂成了一團,博凱和祝永鑫扭打在了一起,祝老大這會兒纔起來拉架,博寧和栓子圍着荷花急得團團轉,楊氏忽然尖叫一聲:“爹,你咋了,爹?”

老祝頭急忙回頭,見祝老爺子已經歪在炕上不省人事,自己連滾帶爬地上了炕,“爹,爹你咋了?”然後朝地下還揪在一起的幾個人罵道,“**,我真是生了一羣畜生,還不趕緊去請郎中來”

博榮跑着去叫了郎中回來的時候,博凱已經不知所蹤,荷花還在炕稍蜷着身子,也瞧不清楚臉色如何,博寧和栓子圍着她不知在說什麼,祝永鑫和祝老大在屋裡一東一西離着老遠地蹲着,老爺子已經被安置地躺下,楊氏坐在老爺子身邊抹眼淚,老祝頭坐在炕裡氣得直喘粗氣。

郎中先去給老爺子把脈,兩個手倒替地摸了摸,稍稍鬆了口氣道:“還好,不過是一時間氣急,痰迷了心竅,我開個方子吃幾副藥就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畢竟是年紀大了,還是得小心地照顧才行,最要緊的是不能再惹他生氣了。”

博寧從郎中進屋就一直盯着他,一直忍到郎中給老爺子看過了,忙嚷道:“快來給荷花瞧瞧。”

郎中見荷花蜷着身子似乎還有些發抖,滿頭滿臉的汗水,也不敢怠慢趕緊過來搭了脈,見荷花神志還清楚就問:“荷花,你哪兒不舒服?”

荷花費力地搖搖頭道:“沒啥,我撞了肚子一下,應該沒事兒。”

郎中的神色卻凝重起來問:“撞了肚子,是咋撞的?撞得重不重?這事兒可大可小的,馬虎不得的。”

屋裡的人頓時就被郎中的話說得緊張起來,博榮趕緊把剛纔荷花是怎麼撞在了箱子角上,楊氏是摔在了她背上的事兒說了一遍。

郎中伸手在荷花的肚子上輕輕一按,荷花頓時疼得整個人蜷得更厲害,嘴脣都被咬得滲出了血珠子。

“我對這樣的傷不在行,你們還是趕緊進城去請個大夫吧”郎中又重新搭了搭脈搏,眉頭死死地擰着,“你家不是城裡有什麼親戚是大夫,趕緊去接過來給瞧瞧,現在不能隨便讓荷花動彈,這疼什麼的都不打緊,就怕傷到了五臟六腑,若是那樣就是大事兒了。”

栓子對郎中的話聽得半懂不懂,但也知道他的意思是說荷花似乎要出事兒,淚珠子頓時骨碌碌地滾落下來,哭道:“二姐,二姐你沒事兒吧?”

荷花忍着疼伸手抓着栓子的手,虛弱地說:“不哭,姐、姐沒事兒,乖,栓子不哭。”

祝永鑫一言不發地起身兒就往家裡跑,進門就套了牛車出去,等方氏聽到動靜跑出來,人已經沒了影兒,見牛和平板車都沒了影子,心道還不會是遭了賊吧?可是一看大黑趴在門口還在悠悠地搖着尾巴,一點兒都沒有看到生人的陽西,心想那肯定就是熟人了,出門朝外頭張望張望,天色暗得已經瞧不清楚了,心裡正嘀咕着不知道是咋回事,就見博榮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忙問:“老大,這是咋了?”

博榮先急着問:“我爹呢?”

“你爹?”方氏楞了一下才說,“等我聽見動靜出來的時候早就沒了影子,牛和板車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爹啊”

“唉”博榮跺了跺腳,“我緊趕慢趕的愣是沒追上他,我跟他一起去好歹也有個伴兒。”、

“你可急死我了,到底是咋了?”方氏見他說了半天都沒說到重點上,急得揚聲問道。

博榮這會兒喘勻了氣息,對方氏道:“娘,我跟你說了你千萬彆着急,荷花剛纔撞傷了,我爹去城裡接我岳丈來給看病了,郎中剛纔看了說不讓挪動地方,今晚怕是隻能先住在爺奶那邊了,你給荷花找身兒乾淨的衣裳,身上穿着的那身兒如果汗溼了說不定得換,咱倆趕緊再過去,博寧和栓子還在那邊呢”

方氏聽了這個就覺得突然被什麼砸了一下,眼冒金星的簡直像是在做惡夢,被博榮推了一把纔回過神兒來,抹了把自己額頭的虛汗,轉身回屋讓茉莉趕緊給找衣服,自己站在門口心慌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兒來,茉莉在屋裡只隱隱約約聽到說荷花受傷了,飛快地找了衣裳自己套上外衣也要跟着一起過去。

路上三個人都沒說話,方氏更是急得恨不得腳下生風,幾乎是一路小跑地趕到老院子,剛要進屋就聽見栓子的哭聲,腳下一軟差點兒沒摔在地上,被博榮從身後扶了一下才站穩,直接撲進屋道:“荷花,荷花咋樣了?”

“娘……”荷花近似呻吟地叫了一聲,她也被郎中的話嚇得不輕,如果真的是傷到了內臟,那在這個缺醫少藥,連手術都沒法做的古代,自己可就真的是死定了,剛纔她就一直在心裡胡思亂想,如果是撞破了脾臟什麼的,估計早就失血過多死了,現在肚子疼得跟刀絞似的,難道是撞破了腸子不成?她越想越覺得害怕,越害怕越覺得肚子疼得厲害,只是看栓子還爬在她面前哭,她勉強地撐着怕嚇到栓子,這會兒聽到方氏的聲音,叫了聲娘就覺得心裡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嘩嘩地流了下來。

方氏撲到炕邊兒,見荷花這樣也不知她到底傷在哪裡,想伸手抱起女兒,又想起博榮說不能動她,急得滿頭大汗,哭着道:“我的閨女啊,你到底哪兒難受,你跟娘說,你哭的娘心都要碎了。”

栓子撲過去摟着方氏的脖子放聲大哭起來,屋裡頓時悲聲一片。

折騰了大半天好不容易衆人都穩定住了情緒,祝老爺子也醒了過來,楊氏到竈間去給老爺子熬藥,伺候着老爺子把藥喝光,才把老爺子安置到了西屋先睡下了。

方氏這會兒也穩當住了,見天色實在不早了,勸老祝頭和楊氏去東廂房去睡,又讓茉莉把兩個小的帶回去,自己跟博榮兩個守着荷花等祝永鑫接鄭大夫過來。

荷花一直抓着方氏的手不肯放開,疼得閉着眼睛蜷着,時不時地還要叫一聲娘,聽到方氏應了自己才又安靜下來。

方氏一直給荷花擦着額頭上的汗水,雖說知道祝永鑫去城裡來回需要時間,可還是忍不住想怎麼還不回來,怎麼還不回來。

博榮坐在炕邊,在心裡不住地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香草就不會掉下江裡,如果香草不掉下去方氏也不會要認香草做幹閨女,如果不認幹閨女就不會惹得博凱發瘋,那今天的事兒就根本不會發生,又恨自己爲什麼不跑的快一點,如果晚上的時候自己能夠拉住楊氏,如果自己衝過去墊在下面,就不會是荷花受這些個苦。

荷花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覺得時不時地有手在自己額上拂過,肚子也不似剛纔那麼疼了,漸漸似睡非睡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醒着。

恍恍惚惚地聽着屋裡似乎有說話聲,她喃喃地說:“娘,我沒事,不疼了。”

隨後兩根似乎還帶着寒意的手指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她用力睜開眼睛,就看見鄭大夫正滿臉關切地看着自己,她勉強地撐出個笑容道:“鄭大夫,大晚上的還把您折騰來了。”

“不礙事的,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啊”鄭大夫換着搭了荷花的左手,又細細地問了情況,然後慢慢地扶着荷花讓她把身體躺平。

荷花下意識地想要鎖起身子,因爲似乎只有把自己蜷縮起來才能減輕疼痛,鄭大夫沒有強行讓她躺平,而是哄着她慢慢地放鬆了身體,在她腹部輕壓了幾下,見她雖然每次都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是身體上卻沒有太大的抽搐或是抵抗,這才鬆了口氣道:“看來問題不是太大,我先開個方子吃兩副看看,明個兒再瞧情況。”

方氏聽了這話一下子癱坐在炕上,心裡一塊石頭落地,幾乎要虛脫過去。

博榮這纔想起來道:“岳丈,您也幫我娘看看,前陣子病了之後一直都很是虛弱,有時候還心慌出虛汗,也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

鄭大夫又給方氏搭了脈,捋捋鬍子道:“最近氣血都有些虧虛,又受過驚嚇、太過勞神,我開個滋補的方子吃着,少費腦子多休息就是了。”

博榮拿着鄭大夫開的方子去抓藥,祝永鑫陪着鄭大夫到自家安置了睡下,方氏留在屋裡守着荷花,擰了塊手巾幫她擦了擦被汗水溼成一縷一縷的頭髮,伸手揉着她緊蹙的眉心道:“荷花,你趕緊的好起來,你可千萬別嚇唬娘,你若是有啥事兒娘可咋辦……”

荷花聽到方氏的話,很想開口安慰她,但是卻又使不出力氣,後來昏昏沉沉的被人餵了碗苦藥湯子下去,之後就睡了過去,夢裡似乎回到了以前住的地方,每天醒來屋裡冷冷清清的只有自己,每天睡下之前屋裡依舊是清清冷冷的只有自己,她衝出屋子喊道:“爹,娘,大哥,大姐,博寧,栓子,你們都哪兒去了?”

似乎有人嘲笑她道:“你做什麼夢呢,你就是個孤兒,你爹孃早就死了,又睡糊塗了吧?”

荷花拼命的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有爹孃,我也有哥哥姐姐,還有兩個弟弟,我有家人,我不是孤兒……”

“你就是孤兒,孤兒,你永遠都是自己一個人,沒人要你的……沒人要你……”

“不是,不是的”荷花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方氏疲憊卻緊張地面龐,她顧不得肚子還一抽一抽地疼,伸手死死地摟住方氏的脖子,“娘,我不是一個人,娘不會不要我的是不是?”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方氏想伸手摸摸荷花的額頭,但是荷花緊緊地摟着她,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處不肯鬆開,她只能也伸手抱住了女兒輕撫她的後背安慰道:“傻孩子,做惡夢了吧?娘一直在這兒,娘守着你呢”

荷花感覺到手裡摟着方氏的那種真實的觸感,這才慢慢地放鬆了下來,她不要再回到以前那冷冰冰的家裡,她已經有了親人,有了家,她一定要好好地珍惜這所有的一切。

正想着這些,就見博榮端着一碗藥進屋,看到荷花醒了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忙問道:“荷花,你覺得怎麼樣了?哪兒不舒服?”

“大哥,我沒事兒,覺得肚子不那麼疼了。”荷花看着那碗黑黝黝的苦藥湯子,臉上也露出了苦色,真是很想說能不能不喝,但是看看方氏和博榮都盯着自己,沒法子只能端過來一口氣喝了個底兒朝天,博榮趕緊往她嘴裡塞了一勺白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爺奶這邊沒有糖角子也沒有蜜餞果子什麼的,我翻了半天也只有白糖了,你將就一下。”

苦藥湯子跟白糖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更加的怪異,荷花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被摧殘的麻木掉了,臉皺在一起含混不清地說:“水……睡……”

“剛吃過藥可不能喝水,把藥都沖淡了。”方氏趕緊表示反對。

“漱口……”荷花指着桌上的茶壺道。

博榮趕緊倒了杯茶水過來,荷花接着痰盂漱了口,這才覺得舒服了不少,靠在方氏的懷裡不願意起來。

方氏見荷花已經沒什麼事兒了,見博榮也困得不行,便把他也打發了回去睡覺。自己一直抱着荷花,哄着她又睡了一會兒,見外面的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這才悄悄地直了直酸楚的腰,聽見門響扭頭一看是祝永鑫進來,忙對他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

祝永鑫湊到炕上伸手摸了摸荷花的額頭,見她睡得挺熟便用極輕的聲音道:“我揹着她咱回家吧?回去讓親家再給看看,走過來也不近便,別在折騰親家過來了。”

方氏看看懷裡的荷花睡得十分的沉,也不知是因爲昨天累了還是喝了那藥的作用,她也着實有些撐不住了,所以就輕輕地點頭道:“你小心點兒,別把孩子吵醒了。”

祝永鑫在炕邊半蹲着身子,方氏把荷花抱着放在他的背上,祝永鑫伸手勾住荷花的腿彎,方氏把荷花的胳膊搭在祝永鑫的肩頭,自己在後面扶着,然後出門跟早起的老祝頭和楊氏打了個招呼,一家三口就往家裡走去。

楊氏追出來給荷花搭了件兒衣裳,又叮囑方氏說有啥事趕緊來告訴這邊兒。

方氏應了,跟祝永鑫一起慢慢地往家裡走。

荷花覺得面頰有些發涼,身子也似乎一直在晃動,睜眼一看見自己伏在祝永鑫的背上,方氏伸手扶着自己的背,落後祝永鑫半步地走着,兩個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步調配合的十分默契,而且都儘量挑揀着平坦的地方走,生怕顛簸到她似的。

太陽已經躍出了地平線,但是被厚厚的雲層擋着,只投出幾縷光芒,雲層的邊沿被鍍上一層明亮的金色,卻讓荷花感覺到異常的溫暖。

忽然荷花覺得頸間一涼,隨即就聽到方氏輕聲道:“下雪了啊”

祝永鑫的聲音也十分的輕:“是啊,今年的頭一場雪呢”

雪片紛紛揚揚的落下,方氏伸手把衣裳給荷花蓋得更嚴實一些,見她正骨碌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自己,關切地問道:“你這丫頭醒了咋也不吱聲,冷不冷?”

荷花伸手摟緊了祝永鑫的脖子,搖搖頭說:“不冷,爹後背上暖和極了。”

“肚子還疼不?”祝永鑫也關心道。

“好像是不那麼疼了,讓你倆擔心了吧”

“傻丫頭,這有啥擔心不擔心的,人沒事兒了就最好,馬上就到家了,回家娘給你熬粥喝。”

三個人迎着不斷飄落的雪花朝家裡走去,但是誰也沒覺得寒冷,都覺得心裡滿是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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