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斂香居的生意現在基本靠着蘇淺夏的純露支持,也不知道鎮子上那些人是怎麼了,似乎平常的胭脂水粉都不用了,全都翹首以盼的等着蘇淺夏的純露。
徐魚兒思及此更加憤慨,那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一次比一次送的少。
打一開始的時候可是每隔三天就送五小瓶過來,結果現在變成了五天才送一小瓶過來。
如果說之前她還能勉強的平息那些夫人的怒火,爭取做到每個人都能搶到一次用個夠。這次蘇淺夏是徹底打破了平衡。
“掌櫃的,這可怎麼辦?現在好多夫人都說這次的純露她們要定了,可是你也知道,每次只有那麼一小瓶罷了。”
女夥計愁眉不展,只要一想到一會兒她們所有人都會被各家夫人指着鼻子怒罵“廢物”,“還會不會做生意”“是不是想砸了招牌”之類的話,她們就心有不甘。
她們來斂香居是賣東西的,也不是來捱罵的。
爲什麼要被這麼多的夫人平白無故的指着鼻子罵?
純露不夠賣又不是她們的問題,那個蘇淺夏擺明了是不想放在她們這裡賣,所以才一天給的比一天少。
現在甚至還誇張到了五天才給他們一瓶。
要不是這個小丫頭有慕少在背後給她撐腰,她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收拾她一頓。
“好了好了!有功夫在這裡抱怨不如好好想想一會兒怎麼應付那羣人。慕少都沒說什麼,咱們能有什麼怨言?而且,我會慢慢想辦法改變這種局面的。”
徐魚兒輕咳了一聲,然後遣散了那些圍在她身邊抱怨的女夥計。
她們沒事還能找自己這個掌櫃抱怨抱怨,可是她呢?
她被蘇淺夏那個囂張的丫頭氣得整日睡不着覺,她又該去找誰?
如果她不是那麼喜歡慕少,捨不得離開斂香居。以她現在的身份,她完全可以自己開一家脂粉鋪,跟斂香居分庭抗禮。
奈何她就是離開慕言,離不開那個從來都沒正眼瞧過她的男人。
不消片刻
蘇淺夏就頂着秋日毒辣的太陽龜速的挪到了斂香居。
其實今兒個是四姐來送純露的,可是她跟三姐弄的那個專賣調料的鋪子也快開業了,所以根本就沒時間來做這種跑腿兒的活計。
她剛纔炕上爬起來就被告知今天要自己來斂香居送純露。
只要一想到徐魚兒那張恨不得把她就地撕碎的臉,蘇淺夏就沒什麼好臉色。
不過今天也是她最後一次給斂香居送貨了,以後她的純露就要開始自己賣,所以她特別好心腸的送了十瓶過來,算是對斂香居今日幫她推廣產品的謝意了。
雖然慕言那個混蛋也沒少收她的抽成錢。
“徐掌櫃,這是我最後一次在你們斂香居寄售純露了,所以大出血,一次送了十瓶過來。從明天起,我們可就是……對手了。”
扔下籃子,不等徐魚兒驚呼出聲,蘇淺夏就揮揮手離開了是非之地。
“今天賣的銀子也不用給我,就當廣告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