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最後一戰了!”齊舜站在歡呼聲中,心潮澎湃。對面的愷撒依然露着那一絲傲氣,可齊舜從愷撒的眼中同樣看到了一絲戒備和緊張。
他的強實力已經獲得了對方的尊重,此刻再也無人敢小瞧於他。
他們二人站在最大的一塊比賽場地正中,決賽已經開始,可他們誰都沒有移動分毫,更不用說出手。
他們本身就已有太多的相似,同樣的年少英俊,同樣的魔武雙xiu,也同樣的幾乎沒有弱點。他們都在尋找着攻擊的機會,卻又生怕貿然出擊而失去先手。
愷撒在戰勝克洛諾斯之後,對自己信心已達到頂峰,可賽前聽到了英扎吉的彙報,他的信心又好似跌入了谷底。
他本不是個輕易受到影響的人,可齊舜那驚世駭俗的一招“戰神斬”,加上舉重若輕的仙術,讓他絲毫找不到勝利的理由。
但他不能敗!只因他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整個羅馬帝國。他的一舉一動都扯動着帝國的呼吸,哪怕拼上性命,他也不能讓帝國因他而蒙羞。
對面的齊舜意定神閒,難道他早已智珠在握?再這樣拖下去,自己氣勢早晚會被齊舜壓倒。所以他必須出手,必須從開始就要佔據優勢!
此刻,他已只有一個機會,只有一個比齊舜更強的地方。雖然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但勝利的希望就只剩這麼一點!
場下馬和陶商也是面色凝重。
“你看大禹有幾成的把握?”陶商再不濟,沒吃過豬肉還是見過豬跑的,“他們不動則已,一動就要立刻分出勝負吧。”
馬點了點頭,沉聲道:“他們二人功力本在伯仲之間,若是正常比拼,沒有大半天分不出勝負,而且功力消耗之下,原本能施放的絕招也難以揮得淋漓盡致。因此,這第一招定然萬分重要,定然要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才能出手。”
“八成?他們誰又能有八成的把握呢?”陶商抓了抓腦袋,“就像你說的,他們實力太過接近,愷撒是法武雙xiu,大禹也是一樣。大家都能用法術來加持攻擊和防禦,誰又敢輕易動手?”
“你說的沒錯……,可還有一點你沒想到,”馬凝注着愷撒,神色越來越嚴肅,“有一點是大禹無法與愷撒抗衡的。”
陶商大驚,忙道:“是什麼?”
“兵器!”馬盯着愷撒手中的劍,“愷撒的劍是上古神器‘公正的裁決’,劍中蘊藏着他們羅馬帝國創世神的秩序魔法……,你難道已忘記上一場我是如何落敗的麼?”
“原來是這樣!”陶商恍然,急道,“大禹從來沒有用過兵器,光靠他自己這一雙手,又如何敵得過那上古神器?”
“我也不知道,如今只能看大禹到底有多少能耐了。”看着齊舜輕鬆的笑容,馬的信心終於又多了些。
陶商還想說什麼,可就在這個時候,愷撒已出手!他的劍高舉過頂,大聲喝道:“時間的禁錮!”
只見劍尖一道刺目的亮光閃過,場中立刻產生巨大的變化。齊舜雖然還是站在那裡,可面上的笑容已經僵住,整個人再也無法移動分毫,好似時間停止了一般。
看到愷撒施放的這個魔法,在遠處高臺上觀戰的劉虞立刻臉色變了,失聲道:“不好!”
靈帝正在全神貫注地觀看場中比武,被劉虞這一叫嚇了一跳,手中的金盃也差點跌落地上,嚇得劉虞趕忙拜倒,連稱有罪。
靈帝擺了擺手,道:“朕贖你無罪。只是卿家爲何大呼不好?”
“謝陛下!臣在一本古書中曾看到過關於愷撒手中那把‘公正的裁決’的記載。其中提到那把劍所蘊藏的秩序魔法中有一個殺傷力最爲強大的法術,就叫做‘時間的禁錮’。一旦施放,施法者周圍的時間立刻停止,在魔法範圍之內的所有生物都無法挪動,只能任人宰割!”
靈帝皺了皺眉,望了望場中呆呆站立的齊舜,道:“依卿家所言,舜兒豈不是輸定了?”
“回陛下,八皇子現在的確處於絕對的劣勢,想要扳回敗局,也只有一成的機會。”
“一成的機會?卿家給朕說來聽聽。”
“陛下請看,”劉虞依然跪拜在地,只是用手指向場中的愷撒,“雖然愷撒成功施放出了‘時間的禁錮’,可他也難以完全掌控這麼高深的魔法,所以魔法對他也會有所反噬,讓他全身承受撕裂般的疼痛,無法達到正常的移動度。”
靈帝順着劉虞的手指望去,只見愷撒也是舉步唯堅,每踏出一步都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和齊舜咫尺間的距離卻又好似天涯般遙遠。
“卿家說的有道理,”靈帝點了點頭,“但這樣也只會延長舜兒落敗的時間,還是難以取勝啊。”
“回陛下,八皇子若想取勝,就必須要在瞬間爆比愷撒強上一階的實力,才能破掉愷撒的時間禁錮。他們二人都是低階大劍師,也就是說,八皇子必須要在瞬間達到中階大劍師的實力,纔有機會獲勝。”劉虞接着解釋道,“‘時間的禁錮’委實太過強橫,原本無法可破,可愷撒本身實力有限,無法完全揮這個魔法的威力,才能給八皇子可趁之機。”
“那舜兒可曾學到能提升實力的辦法?”靈帝看到了些希望。
劉虞長嘆一聲,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看到劉虞的反應,靈帝剛有了些光亮的眼睛又變的有些黯淡,自語道:“難道我大漢當真要輸不成?”
馬和陶商以及其他的大漢臣子雖然對“時間的禁錮”一無所知,可也都看出了些端倪。馬只覺額頭冷汗直落,緊張得說不出話來。陶商也像熱鍋上的螞蟻,一直在喃喃說着:“怎麼辦,怎麼辦?”
馬恨不得把陶商打一頓,免得他在身邊刮躁,可他的心神都已被場中吸引,胳膊無論如何也擡不起來。
雖然愷撒移動極爲困難,可他和齊舜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在付出了艱辛的努力之後,他終於來到了齊舜的面前。
他的全身幾乎已完全脫力,額上也暴出了青筋,可他的目光卻熾熱如火。
“只要把劍觸碰到齊舜的身體,就算贏了!”愷撒雖然忍受着被魔法反噬的痛苦,可獲勝的希望讓他幾乎忘記了**的折磨。
他的手已緩緩擡起,劍尖離齊舜的身體也越來越近。
馬在臺下離得最近,看得最清楚,也最緊張。陶商在他旁邊忽然嘴脣紫,大叫大跳,原來馬竟緊張得用力抓住了陶商的胳膊,試問以陶商的孱弱之體,又如何能忍受得了?
就在這時,場中忽然生出了驚天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