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你就別舉手了,涼州需要你。”齊舜先淘汰了趙雲,“和劉備一樣,我同樣也需要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將軍來看守西方。還有子義……”
太史慈一聽急了:“主公,屬下這也不算新婚了吧,而且到西域也沒輪到屬下,再不活動活動,獸王騎就快要變成小貓騎了。”
шωш▪ⓣⓣⓚⓐⓝ▪¢O
大家一聽都笑了,齊舜也笑道:“好,就算你一個。不過你負責和尊夫人說清楚,免得她父親跑過來找我。”
太史慈趕忙道:“這個包在屬下身上。她又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知道我爲主公效力又怎會阻攔?我岳丈那裡就更沒問題了,爲了絲綢之路的事情連他自己也很久都沒有回家了。”
“子義的獸王騎可以負責西線,從隴西出,經祁山進攻沓中到綿竹,這一線相對平坦些,比較適合騎兵揮。文和先生就和子義一起吧,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齊舜道。讓機變狡詐的賈詡配合正直敦厚的太史慈,正好能有所互補。
一邊的文丑又叫了起來:“既然適合騎兵,主公就讓我跟着子義一起去吧。高陽軍團雖然剛剛重建,但也需要戰鬥來磨練啊!”
齊舜有點猶豫,畢竟就像文丑說的,高陽軍團纔剛重建,現在適不適合立刻就投入戰場?
只聽田豐在一旁微笑道:“主公就讓他去吧。文丑將軍的脾氣我最清楚,要別人在戰場上廝殺而他自己在家清閒,這應該比殺了他還難受。”
文丑聽了大點其頭,看着田豐的目光也溫柔了起來,讓人簡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齊舜看到也寒了一個,爲了避免文丑衝上去擁抱田豐,他趕忙點頭同意:“就讓你也從西線進,不過凡事都要聽文和先生的,要不然你走的再遠我也要把你招回來。”
之前和文丑的交鋒中齊舜就知道他是個有勇無謀之人,要是不讓賈詡看着點,文丑給法正玩死都說不定。
西線的人選確定以後,接着就是從長安出的中線。這條線從陽平關突破劍閣,過巴西到成都。而劍閣是堪比陽平關的強大堡壘,絕不是輕易就能攻下的。因此齊舜決定親自帶兵,由龐統輔助,甘寧作爲副將,有龍牙軍的話,這一路應該也已經夠了。
壓力最大的來自東線,因爲有白水關和葭蔭關橫亙在前,這一線需要投入的兵力也最多。麴義、徐晃和高順全在這一線,還有田豐也隨隊出征。而漢中改由馬鎮守,他的馬家軍用來守城肯定是萬無一失。
文丑又開始撓頭:“我們大可以從南江巴川等地繞到巴西和主公會合,又幹嘛還要耗費時間和兵力去進攻那白水關和葭蔭關?”
幾位謀士又笑了,連趙雲太史慈徐晃等人也笑了起來。還是田豐負責傳道授業解惑:“我們是可以不用進攻那兩個關口,可你有沒有想過當我們繞過去之後那兩個關口的守軍跟在我們屁股後面前後夾擊……”
這次連文丑都理解了,這也是這些關口的作用。既能夠形成層次分明的防守,也能夠對其他攻擊路線起到威懾的效果。所以,想要真正攻陷益州,就必須要拔下這些關口。
從東線的將星閃耀來看,就算白水關和葭蔭關會給他們帶來麻煩,也不會改變被攻陷的現實。
沮授和陳宮又承擔起長安的大後援工作。他們二人不是沒有帶兵出戰的能力,而是後方協調工作同樣十分重要。田豐、賈詡尤其是龐統都需要戰功來證明自己,因此更適合出征。而且後方工作他們二人都已經做的很順手了,換個人還要交接,時間上也是種浪費。
於是本次會談圓滿結束,對益州的攻略計劃就這樣定了下來。
————————————————————————————————————
成都,劉焉議事廳。
劉焉本就身體虛弱,其實以他平日修煉的仙術還不至於讓他在這個年紀就行將就木,可他醉心於煉丹鬼術,再加上張魯那頗有姿色的母親也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旁門左道,倒是讓他比普通人都顯得老些。
法正、張鬆和黃權分立他左右兩側,三人面上有隱有擔憂之色,也不知是因爲劉焉的身體還是益州的形勢。
劉焉微閉着眼睛,喘氣的聲音清晰可聞,良久才道:“齊舜和劉備都已兵了?”
法正沉聲道:“是!”
劉焉又沉默,半晌又道:“我們擋得住麼?”
這次連法正等三人都沒了聲音。
“難道益州就會從我手上丟掉?”劉焉好像又衰老了許多。
“從實力上來看,如果硬拼,我們也許根本沒有一點機會。”法正只能帶着劉焉面對現實,“齊舜兵分三路,每一路都難以應付。而劉備有諸葛亮輔助,率張飛魏延黃忠等人攻來,也絕非善類。諸葛亮已經表現出他的絕能力,張飛就更不用說,就算魏延和黃忠我們也已在長安見過,都是堪比張任將軍的高手啊。”
“爲什麼這些人都不在我的手下?”劉焉心有慼慼,“難道我們要束手就擒不成?”
“我們也不是沒有一點機會。”法正的神色還算堅定,“方纔我們已商談過,想要解決目前這個難題,就只能把齊舜和劉備都放進來。”
劉焉目中精光一閃,他也是個老江湖了,法正的意思自然一點就透:“孝直的意思是讓劉備和齊舜在我益州窩裡鬥?”
“他們的目標都是益州,而且都沒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相信他們都把對方當作自己真正的對手。既然這樣,我們又爲何不給他們提供這個機會?正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們大可以在一邊坐收漁人之利。”法正的這個想法不可謂不大膽,風險也不可謂不大。
“就算他們拼個兩敗俱傷,我們又有能力把他們趕出去麼?這畢竟是在我們自己的地盤上啊。”劉焉也看出了這個風險。法正的想法是好的,但如果不能成功,那益州就真的是要拱手讓人了。
“我們也知道這個風險,但目前這種情況如果和他們硬拼,我們也許敗得更快。”法正長嘆,“如果只是一面受敵,我們還可以憑藉地勢之利而加以抵抗,可現在他們二人像約好了一樣一起進攻,以我們的實力確實無法兩線作戰。”
“所以只能趁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再出兵了,是麼?”劉焉的嘆息比法正更長。
“我們先把兵力收縮到成都一帶,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守住成都倒不是難事。然後放出話去,我們會考慮投靠齊舜和劉備勝利的一方,讓他們有理由互相進攻。益州對他們來說誘惑太大,相信他們不會拒絕。”法正終於笑笑,“然後我們就靜觀其變,找尋時機。”
“也只有這樣了,希望老天能保佑益州,助我們度過這一難關。”劉焉揮了揮手,讓法正等人退下,自己唸唸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又想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