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孩子蹦蹦跳跳地進入一個頗爲破爛的樓房內,“爺爺,爺爺,幻波哥哥拿回來好多銀墨哦。”房間內一片黑漆漆,一個病態老人躺在一張只能說是木板的牀上,小男孩抓着自己爺爺,顯得十分開心,老人睜開了頗有渾濁但閃爍着一絲精光的眼睛,看到一張略胖的臉,還有濃眉小眼和一頭微卷的短髮,那是一個青年,“老人起身,青年趕緊上前,“王大叔,你怎麼能起來呢,快快快,躺下。”卻沒想到王大叔緊緊抓住幻波的手,“小兄弟,多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爺倆恐怖沒辦法生存下去唉。”“要不是大叔你救了我,現在我都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幻波有點回憶地說道,而王大叔顯然對此不以爲然:“那是人之常情,就算我不救,也有其他人救的,這不算什麼。”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進入空間陣的幻波,雖然有光罩的保護,但欲裂魔還是擊穿光罩並且傷害到他,強忍痛苦而生成光罩罩住自己,但就在他以爲安全的時候,身後居然傳來重重邪惡氣息,爲了不讓欲裂魔那些走狗追上,他只能不斷生成光罩去擾亂對方視線,儘管逃脫了對方的追擊,但自己也脫力昏迷,最後如同一顆流星重重地墜落地上,被王大叔所救。幻波摸着身後那一道長長的刀疤,正是欲裂魔所致,“王大叔,雖然你不覺得什麼,但你是我救命恩人是不可磨滅的事實。對了,之前我就感應到了大叔你的幻之力流動被什麼阻擋了,這是怎麼回事?還有你怎麼一直呆在傾雨城外這間小屋裡?而不是在城內?”王大叔嘆了一口氣:“唉,這一切緣由都是這個惡鬼之涯,惡鬼之涯,這是個充滿丘陵山地的對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靈魂體,一個個在這裡凝聚成爲了:怨靈,惡鬼,魍,魎,魑,魅,修羅等,其中強大的有:修羅王,死神,黑白無常以及閻羅王。這裡是一個等級十分嚴厲的區域,是個十分恐怖的地方。”王大叔的手不由地戰慄着,“我本來是個生活在城裡的幻王,可是有一天居然碰到了一個手那鐮刀的死神,我只得拼命地跑,而那死神看都不看我,一股灰色刀氣直直射了過來,我根本沒有辦法閃躲,最後被這死氣所禁錮了,沒有力量的我又怎麼能夠在傾雨城內?唉。”幻波眼睛精光一閃,“沒事,大叔,我探查過你的身體,或許我能夠幫助你。”“真的嗎?”王大叔緊緊抓住幻波的手,那已經被死氣污染的蒼老之體無不體現出主人的痛苦,幻波微笑道:“我盡力吧……”說着,一個光罩把王大叔籠罩着,小男孩也靜靜地看着自己的爺爺和新認識的大哥……
此時的幻凌,在一個莫名的綠色圓圈內,與凌冬巖手拉着手,讓呂涯想起了什麼,他心中不由一痛,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凌冬巖兩人也沒發現。“咻”的一聲,一個紫衣少年和一個白衣女子憑空降臨在惡鬼之涯外圍,一個聲音不知從哪裡傳來:“我只能帶你們到這裡了,剩下的你們自己處理,但你們要小心李家……”少年與女子相視一眼,只能是先向南域大城市傾雨城進發,就在兩個人走後,呂涯從一顆大樹上下來了:“在這裡降落,應該沒人會注意吧。嗯,南域,我呂涯又回來了,李家,李世間,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呂涯恨恨地看向遠方一片建築物中那拔地而起的高大樓房,再次消失了。此刻,一個黑屋子內,一個讓呂涯恨之入骨的男人在與一個身穿一副長長披風、連衣帽遮住整個頭的男人密謀,披風男子說道:“黑白無常現在留在鬼殿中,他們兩人應該短期不會出來,閻羅王大人好像被什麼事情纏身,已經離開了惡鬼之涯,我們的那些修羅王和我這個修羅已經做夠那些無聊的事情了,我們需要源源不斷的生靈之氣,滋養我們這些乾涸的心靈。”李世間陰險地一笑,“桀桀桀,我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放心,我一切都準備好了,就欠你們的行動了,只要將那些戾氣引發,那麼一切都能夠成功了。”披風男也傳出一股戾氣:“桀桀桀,很好,很好,希望我們這次同盟完美成功,至於你的目的,也是沒問題的……”
聲音還在迴響,披風男的身影卻不知什麼時候就消失了,李世間看着這一無所有的黑屋,自言自語道:“大哥啊,大哥,這十幾年來,你居然還在對你那寶貝女兒念念不忘,什麼事情、什麼權力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什麼都不讓我做,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親弟弟啊,既然如此,那麼你就不要怪我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