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麗芸嗅到了一絲危險,不過依然嘴硬地回了句,“什麼破東西?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硫酸!”思齊一字一頓地說道。
孟麗芸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強裝鎮靜地嗤笑道,“你以爲我會怕這個?”
思齊一言不發地打開瓶口,對着地面拋灑出少許,頓時升起一股陰森森的刺鼻霧氣。“不怕的話你可以試一下,臉還是手自己選。”說着開始步步逼近。
孟麗芸下意識的遮住了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妖媚臉孔,驚聲喊道,“你。。。你別過來!”
“那你就乖乖地回答我的問題。”思齊止步冷冷說道。
她的臉由白變紅,爾後泛出暈染怒氣的輕綠,“你問吧。”
“你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女孩?”
“就在幾天前,具體時間忘了。”說完又嘲弄般的加了句,“別忘了,我只對男人感興趣。”
“她是和什麼人一起來的?”思齊對於她的態度不予理會。
“應該是一個人來的。因爲她很。。。”孟麗芸頓了頓,似乎不願說出那個詞,“她長得還算可以,很多男人就都瞄上了她。但她似乎懷有心事,沒有理會其中的任何一個。只是獨自喝着悶酒,很快就醉的不省人事。然後就被一個人帶走了。”
“什麼人?”
“一個名喚丁頂的常客。”
思齊正要繼續追問,孟麗芸一下子截住了他的話頭,“別問了!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些。”言辭中仍然難掩那股恨意。
思齊不再言語,轉身向外走去。
“我恨你!恨不能將你碎屍萬段!”忽然背後響起了一個咬牙切齒的詛咒聲。
“你要面對一個現實,不是每個男人都會爲你傾倒。好好珍惜高飛吧!”他頭也沒回,直接漠視掉了她的憤怒。只是冰冷的聲音中流露出了對於高飛的悲憫。
池男見他這麼快就回來了,頗感意外,“事情搞定了?”
“恩。”
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池男捉狹的天性又犯了,笑嘻嘻地湊過去,“小佛爺,失身了沒有?”
思齊攥起拳頭惡狠狠地在他額前晃晃。
見狀,池男呵呵地笑起來,“不來了,上次的比試我還沒緩過勁來呢。”。
恰好這時,那個服務生又從旁經過。思齊喊住他,“你認識一個叫丁頂的人嗎?”
“認識啊,他是我們這裡的常客。”
思齊眸中一閃,“他是幹什麼的?”
“他啊。。。”服務生靠近他,悄聲耳語,“就是一無業遊民,專替人跑腿的。自己沒錢又喜歡逛這種高消費的地方,所以就雜七雜八的什麼事也幹。”
思齊暗暗思忖起來。
“如果想要向他打聽事,可要留心是真是假。他可是油嘴滑舌慣了的。”服務生又添了一句,看來那二百塊錢沒白拋。
思齊又從口袋中拈出兩張鈔票,順帶着附上自己的名片,一起放在他的托盤上,“下次見到他時,別忘了打這個電話。”
服務生的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線,“好好好,先生放心。”
待他離身之後,池男拍拍思齊的肩膀,“學的挺快嘛!”
思齊低低一笑,這次沒有回嘴。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純粹等待的日子,沉悶,漫長。
終於,三天後,他們接到了電話。
踏着星輝,再次踏入“天堂的誘惑”,裡面仍是一派醉生夢死的衆生相。
服務生看見他們,快步過來,用手暗指了一下不遠處正在與一酒吧女調笑的男子。
爲了避免遇見熟人,思齊沉聲說道,“你幫我把他叫到外面來。”
服務生連聲應着,看來區區幾百塊錢就已然收買了他。
酒吧門口,人影攢動。很快,那個男人就出來了。
正要上前打招呼,思齊卻猛覺一陣犯嘔。男子相貌也還算周正,打扮的倒也入時,,只是他的前世幻形太噁心了。
只見一隻肥碩油滑的螞蝗,正懶懶的趴躺在一堆骯髒粘稠的暗沼之中,軟沓沓的身軀還時不時地愜意扭轉一下,赫顯出肚皮底下的兩排黑色麻點,讓人感覺直刺心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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