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望一眼,華如初續又問,“縣衙有沒有透過話,說這些糧會在交秋糧時扣掉?”
“哼,要真是這樣,我們這心裡也想得通,可有人得到消息,說那些糧食一運到縣城就被送進商行高價賣了出去,如果真是接濟他人,他們又豈會賣掉?鎮上的人這些年存的一點體己全拿去買糧了,最憋屈的是買回來的有可能就是自家被迫徵上去的,買回來後還得再次被徵上去,然後再買回來。
田裡的糧食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按以往的慣例,今年的秋糧朝廷通常都會免了,他們根本就是扯着虎皮做大旗,發這種災難財,一個個都會有報應的。”
一時激憤,掌櫃痛快的發泄着心裡的憤怒,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民不議官,要是這兩人說了出去,最先沒有好下場的就是他。
華如初給他杯子裡續了酒,“如果你說的屬實,他們確實該得到報應,就該關起來遊街,用臭雞蛋招呼。”
掌櫃的一聽,頓時高興了,有人陪着自己一起罵,這心裡那點擔心早就消失無蹤,痛快得很。
一仰脖子喝光杯子裡的酒,嘴巴一抹,繼續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都給倒了出來,“聽說不止我們這裡,還有幾個地方也被他們徵水徵糧了,有那有膽色的和他們對抗,聽說死了好幾個,還有好些被關着,到現在都沒被放出來,現在糧食這麼緊張,對衙門的人來說糧食就是銀子,哪會去養着他們?我們都猜着那些人恐怕都死了。”
祁佑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皺,從中透露出來的消息太多,若那縣衙的人真敢打着朝堂的旗號如此做,發配去邊疆都是輕的,落個誅九族的罪都有可能。
“你們縣真有那麼嚴重?”
掌櫃嘆了口氣,“我們縣大,下轄十二個鎮,一個鎮下轄的村子大大小小好多個,可真正能勉強渡日的卻只得三四處地方,這還不算嚴重?”
“既如此,兗州州牧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呵呵,客官,老漢我大字不認得幾個,卻也親身體會了一個詞,知道了什麼叫官官相護,魏山縣的縣老令是兗州州牧大人的小舅子,縣老爺把自己的妹妹送去給州牧大人做姨奶奶了,這才換來個縣老爺當。”
華如初看向祁佑,眼中有不解,難道這縣令的任命可以不通過朝堂嗎?
祁佑拳頭不自覺的握緊,怎麼可能不要,這文家的手伸得比他和太子以爲的都要伸得長。
只怕吏部那邊也滲透進去了。
掌櫃的一輩子都耗在這個客棧裡,迎來送往的客人見得多了,並不是一點眼光都沒有,看兩人專挑着這些事情問,不由得就猜測起來兩人的身份。
恐怕他們所說的做買賣是假,探聽事情虛實才是真。
如果他們真是爲這個事來的,總不可能是縣太爺他們一掛的人,只要不是他們一掛的,他揣着明白裝糊塗,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如果他猜中了,自然是大喜,若是他們真是來做買賣的,那就當他是喝多了胡言亂語了。
“我聽說寧縣,濟縣,桃縣遭災特別嚴重,有沒有這回事?”
掌櫃的眼睛一瞪,“誰說的,這人一定是個騙子,這三個縣哪有咱們魏山縣嚴重?”
果然如此,祁佑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華如初看他心情不好,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便把剩下的半壺酒塞到掌櫃懷裡,道:“多謝掌櫃的爲我們解惑了,這酒算是我們兄弟請掌櫃喝的。”
掌櫃的看樣子確實是愛酒之人,舔了舔嘴脣接過酒壺,邊道:“那老漢我就舔着臉接了,平日裡捨不得喝,已經好久沒喝得這麼痛快了,兩位慢用,老漢再去給兩位炒個菜,送的,送的。”
華如初也不拒了他這好意,看他步伐穩健的往廚房方向走向,笑得很是意味深長。
南朝的人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大多識字,並沒有那麼愚昧好糊弄。
兩人沉默着吃了頓飯,就着雨聲,和淡淡的酒香。
回到房間,華如初走到窗邊把窗戶支起,涼風進來,吹散了一室的渾濁。
雙手抱胸,回頭看向坐在圓桌邊一臉嚴肅的人,“決定了沒有?”
祁佑看她,起身走近,把人攬入懷,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覺得安心。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是肯定,而不是疑問,華如初笑得得意,小狐狸一般,“當然,你不就是在想是照原計劃回太原還是去一趟魏山縣城嗎?”
祁佑心情突然就輕鬆下來,有個這麼瞭解自己的賢內助,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自從如初答應下來後,她這幾天接連不斷的提點讓他知道,原來他們還有那麼多疏忽的地方。
這人以前未必就沒有看出來,不過是不願意過多介入這些事情罷了。
她好像總在給自己留退路。
他不喜歡這樣。
他想要的,是把這個人徹底的綁在自己身邊,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我要確定一下,所以,我們要去一趟魏山縣。”
“好。”
如初毫不猶豫的同意讓祁佑心情更好,懷裡人溫暖的體溫透過衣服傳來,被涼風帶走的溫暖瞬間又恢復如初。
好像只要有這個人在身邊,心就是暖的。
“傷還疼嗎?”
“結的痂都掉了,早就不疼了,你的呢?”
拉着她往牀邊走,祁佑回頭,“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好,你來幫我看看。”
華如初看向窗戶的方向,這這這天還是大亮的好吧。
祁佑這是想白日宣yin不成?
祁佑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爲她是擔心窗戶開着,會被外面的人聽去什麼聲音,簡而言之就是害羞了。
“有雨聲伴奏,不是很美嗎?不喜歡?恩?”將她推倒在牀上,祁佑在她脣上輕啄了一下,聲音輕柔,因爲壓抑帶着點微微的沙啞,尤其是那一聲鼻音濃重的‘恩’,性.感的要命。
這一瞬,華如初覺得自己被誘惑了。
勾住男人的脖子往下壓,在男人的脣上輾轉廝磨,不張嘴,也不試圖進攻。
她喜歡這樣的溫情脈脈。
她相信祁佑也喜歡。
因爲這是她給與的。
“如初……”
吻逐漸往下,在男人的喉結上重重一吸,聽着男人驀然加重的呼吸,亮出牙齒輕輕咬了咬。
不輕不重的力道,讓人微微有點疼,卻讓人想得到更多。
祁佑微微仰頭,讓如初好繼續下去。
衣領解開,舌尖在鎖骨上滑過,華如初輕輕吹了一口氣,聲音也低沉了許多,“祁佑,你記得我說過的嗎?我會讓你成爲全南朝最幸福的男人。”
“記得。”
“我向來不輕易許諾,一旦許諾,一定會做到。”華如初把祁佑的衣帶一根根解開,“祁佑,這次讓我來,好不好?”
祁佑眼中深沉如墨,欲.望翻涌其中,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她的身體馳騁一番,可是,他更期待如初的表現。
把衣衫丟到一邊,露出精壯的上半身,祁佑點頭。
吻從上而下,含住一邊的紅豆吮吸,男人的身體明顯的緊繃了起來。
換到另一邊,得到同樣的反應。
擡頭,對上男人仿欲吞下她的眼神,展顏一笑。
純粹的讓祁佑忍不住將手撫了上去。
這個人,是他的。
只是這麼想着,心裡便覺滿足。
肚子上的傷已經結痂了,華如初低頭,在上面輕輕印了幾個吻。
祁佑算是毛髮旺盛的人,肚子往下黑黑的一大叢。
吻落在上面,恥毛下的皮肉竟然極是敏感,肚子上馬上出現了明顯的肌肉形狀。
這樣就受不住了?
華如初擡眼,斜睨着他。
手卻不緊不慢的把他的中褲褪下,早就蓄勢待發的那一根猛的彈跳出來。
離得太近,直接打在了她臉上。
饒是華如初臉皮再厚,此時也有些掛不住了。
想都沒想,曲着對着它一彈。
好在還知道不能用力,倒更刺激得它站得更直了。
挺拔得讓她想到軍姿。
……好邪惡的感覺。
手握了上去,感覺着它在手心迅速又漲大了一圈,華如初不由得抱怨,“別再大了,手握不住。”
得到的反應是那根東西又大了些,前面還在吐着透明的液體。
祁佑的呼吸更是重得彷彿重症病人。
“如初,快點。”忍得很辛苦的男人催促,被心尖上的人用那樣的話稱讚他卻還能忍着,祁佑覺得自己的自制力又上了一個臺階。
華如初眨了眨眼,低下頭試探着把那根東西含進了嘴裡,動了動,還是覺得太大了,動得好艱難。
祁佑雙眼猛的大張,如初那麼驕傲的人,怎麼會願意爲他……
撐起身子,看着那根東西在她嘴裡進進出出,因爲塞滿了而顯得圓鼓鼓的腮幫子讓祁佑覺得下腹發緊。
該死,他有點忍不住了。
“如初,快一點。”
華如初眨眼,眼帶抱怨,她已經很辛苦了好不好。
不過還是乖乖的加快了速度。
祁佑也隨之挺腰。
含得很辛苦,嘴巴都酸了,華如初想讓他快點出來,試着用舌頭舔蘑菇頭下面的那個凹陷處。
“快退……”
一聽這話,華如初趕緊後退,退是退出來了,也沒有射在嘴裡。
可是,卻全射在了臉上。
PS:喝點肉湯。最近風聲很緊,鬼鬼這是頂風作案,所以,悄悄的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