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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成爲陶側妃那般?”
華如初一愣,“夫君怎會如此想?”
“我你不會比她差。”
“夫君還真是看得起我,不過……”華如初笑眯眯的,“能被夫君稱讚,我很高興。”
屋內的丫頭們紛紛忍笑,她們家一說到銀錢就會露出本性。
祁佑把她們的神情看在眼裡,別院裡遠遠不同於祁府的氣氛讓他不自覺的放鬆許多,這些丫環個個規矩,卻不死板,從她們輕快的腳步看得出來她們心情的愉悅,這是祁府的下人身上所沒有的。
“夫君放心,我不會出面的,而且我也只是讓馬管家做點小生意,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至少這別院每月的開支得讓他們解決掉。”
“除去祖母那裡的月錢,我每月也會給你,不用擔心不夠用。”
這是……給她家用的意思嗎?華如初忍不住笑,扯動了臉上每一個紋理的笑,“祁佑,我不缺錢,我娘給我壓箱底的錢除去半箱金子外還有一撂銀票,足夠我一輩子吃喝不愁,可是進來你也看到了,我這別院裡有不少人,日日閒着也不是個事,反倒會生出些嫌事來,倒不如給他們安排點事做,就是不賺錢也沒關係。”
這便是她得到下人忠誠擁戴的原因嗎?會爲他們想,把他們的事當成重要的事來解決,不計較銀錢……也是,碰上這樣的主子誰還不盡心盡力。
“這事不必告知祖母。”頓了頓,祁佑又接了句,“除非你想掌家。”
“沒關係嗎不跳字。
“沒關係,讓你的人些,就是吃點虧也不要出風頭。”
“我會警告他們的。”
看兩人的交談告一段落,雲書趕緊上前,“,姑爺,該用膳了。”
兩人移坐,不是因爲在茶園奔走了一番的原因還是出了祁府心情大好,華如初飯都多吃了一碗。
中午兩人在當初出嫁的閨房歇息了一會,避開太陽最烈的那陣後兩人在別院裡到處走了走。
“才住進來的時候這別院還顯得空空蕩蕩的,現在看着倒是好了很多。”
“你的人調.教得不。”
“呀,被你看出來了。”
看她放鬆的神情,祁佑不經大腦的話衝口而出,“以後你可常來這裡。”
“真的可以?”華如初停下腳步,眼光灼灼的看着他。
祁佑並沒有後悔,反倒因爲如初的意外而開懷,“恩,可以,你可以說是在爲太子辦事,祖母不會爲難。”
佔大便宜了,華如初覺得她的未來也不見得會一片黑暗,她這個夫君確實是比較放任她的。
“祁佑,能嫁給你,是我之幸。”
這話有多認真華如初,祁佑也感覺到了,他從來不聽到一句這樣的話會讓他的心跳得這麼快,一向敏銳的腦子也遲緩起來,他想說‘能娶到你是我之幸’,可這話在喉嚨口來來回回的卻都說不出來,他從沒有如此的惱嘴拙。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華如初有些後悔的衝動了,這話雖然不是情話,可性質和情話也沒有差別。
最主要是,她沒有得到迴應,這纔是最尷尬的,當然,她並不失望,祁佑的沉默嘴拙她不是第一天。
只是說出來那樣的話對方卻如同沒有聽到一般,厚臉皮如她也覺得不好意思了。
“那,祁佑,我們去那邊看看便吧,第一次出來要是就回得晚了,祖母那裡也不好交待。”
“恩。”
回到府內,兩人先去了主院請安,如此被放任,雖然是因爲太子的關係,華如初也感恩。
“祖母萬安。”
“了?”老滿意的看向孫,能在這個時辰也算是懂規矩。
“是,讓祖母掛心了。”
老看向祁佑,“你去書房吧,老太爺在那裡等你。”
“是。”看了如初一眼,祁佑往書房走去,見識過了如初僞裝的本事後,他對她就沒有多少擔心了。
把帳本放遠揉了揉眼睛,老帶着幾分疲累道佑兒,你能爲佑兒分擔些事,祖母很高興,這個茶園好好弄,不要讓太子失望。”
“是,孫省得。”
“我許你自由出入的權利,但是該注意的地方你也得多注意,別讓人拿來當話題。”
“是。”
華如初柔順的模樣取悅了老,指了指椅子示意,“坐,別站着,雙芷,給少泡杯茶來。”
“是,老。”
“這茶喝着有精神,就是晚上不能喝,會睡不着。”
她沒有提醒過晚上不能喝茶?華如初眨了眨眼,要不要承認誤?
還是……算了吧,反正老也晚上不能喝了,現在說不說都一樣,華如初扯着眉毛蓋住了的眼睛。
陪兩老用了膳,兩人又陪着說了會話,當然,的是華如初和老,除非是點到祁佑的名,不然他就不插一言,老太爺一直閉目養神,也不有沒有在聽,屋內的氣氛卻是不的。
告辭出來,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半步的距離。
眼尖的看到前面路口站着的人,華如初捏着帕子掩住嘴角的笑意,古有年氏夜請四爺,今有知若路攔大?好像還挺壓韻。
祁佑也看到前邊等着的人,眉不自覺的攢到一起,腳步都緩了下來。
“,我先去書房處理點事,給我留門。”
華如初愣了愣,馬上反應,蹲身道是。”
走到近前,祁佑看都不看知若一眼,徑直從她身邊走了。
剛福身下去還來不及請安的知若愣在那裡,好在她本就是個腦子靈活的人,稍一側身就在朝華如初的方向福身行禮,“奴婢見過少。”
忍住笑,華如初溫聲道等在這裡可是有要事?”
知若咬了咬脣,彷彿無限委屈,“回少話,姨奶奶身體一直不大好,就是睡着了也是喚着大,奴婢……奴婢就……都是奴婢擅作主張,請少不要怪罪姨奶奶。”
說着,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那個聲響,讓人聽着都覺着生疼生疼的。
“快起來,你能如此爲主子着想是綠柳的福氣。”
看她還想提要求,雲書走上前去二話不說強行把她提着站了起來,笑語晏晏的道知若,我家不怪你,你還是趕緊起來吧,最疼惜人,你天天要照顧大姨奶奶本就受累,再這麼跪着身體可受得了。”
知若掙了幾次都沒掙脫開來,心裡就有了計較,她猜的果然沒,雖然少看着柔柔弱弱,她身邊的大丫環卻是有功夫的,以後她得注意着點,別讓人抓了短處。
“是,知若多謝少體恤。”
“,您累了一天,早些歇着吧,一會還得侍候姑爺。”說着,還裝作若有似無的看了知若一眼,帶着點掩藏的得色。
華如初紅了臉,朝知若微微點頭便離開了。
知若福身相送,心裡卻暗恨不已,冒着被主子的危險在這裡候着,人是等到了,卻一點好處都沒佔到,大彷彿沒有看到她似的,今天的一番苦心都白費了,下次的機會可就不那麼好找了。
“備水,我要沐浴。”
“是。”
想起祁佑衣襬上也沾了點泥,華如初又道讓廚房多燒些熱水,姑爺一會可能要用。”
雲書出去吩咐了一聲,讓秋謹等人去耳房做準備,扶着到梳妝鏡前坐下,解了那滿頭的束縛。
“一會多給我揉揉頭,天天把頭髮束得這麼正兒八經的,頭皮疼。”
看耳房那邊還沒有準備好,雲書十指貼入頭皮輕輕按揉,邊道冀州這邊的婦人髮髻都是這麼緊的,我們學了好幾天才過了姑姑那關,咱們揚州就不用如此,鬆鬆挽着又舒服又好看。”
“以後在院裡就給我挽鬆點,需要出門時再束髮也來得急。”
“是。”
“,水備好了。”
華如初起身,迫不及待的脫光踩入大木桶中,水滿溢而出,舒服的嘆了口氣,他真是個容易滿足的人,有個熱水澡洗就知足了。
雲書拿了皁角給洗頭,爲了不讓睡着習慣性的說些漫無邊際的話,“,春玉也出去一段了,您看是不是讓她回您身邊來?”
“不急,我不在,別院那些人心底會不安,讓春玉在那裡一段也好,這樣吧,雲書,以後你們幾個輪流去別院守着,有你們在那裡看着我也放心,再說,在別院總好過在這後宅困守着,就是換了男裝去放肆一番我也會當不。”
雲書鼻子發酸,沒控制好都帶着鼻音,“是,婢子會安排好。”
華如初回頭看她一臉要哭不哭的表情不由得失笑,“你這是樣子,覺得我現在的日子不好過?”
私底下,雲書也就不那麼顧忌,聲音不大,卻帶着幾分不甘,“和以前相比,您現在過的是日子……”
“好了,隔牆有耳,別都拿出來說。”華如初反手拍了拍雲書的肩,帶去一串的水跡,“雖然是換了種生活,但我並不是不開心的,心態調整好了日子都是過,以前的日子再樣也不可能永遠那樣下去,成親生子,這都是我要經歷的,祁佑……已經超出預料很多了,雲書,人該學會知足,不然永遠都不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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