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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底是發展到滾牀單並且她在上面這個詭異的方向來的?
纔回屋時,她下意識的用其他話把心裡的不安遮了,祁佑太敏銳,她不想在他面前像個透明人一樣被看透。
三嬸的話給了她提醒,卻也讓她感到害怕,她很怕也會變得和內宅裡的其他婦人一般爲了自保,爲了孩子不擇手段。
她肯定是要有孩子的,保護的孩子更毋庸置疑,三嬸如果是想讓她不安,那她成功了。
不敢把的不安告訴祁佑,誰也不能護誰一輩子,更何況祁佑本就是祁府的主子,內宅那些齷齪和真正在他面前攤開了說完全是兩回事。
可是,後來就喝上酒了?還來了個酒後亂性?
唔,也不完全是,成親後就是沒喝酒他們也沒少做,幾乎算得上是日日笙歌了。
在牀上翻滾了不多久也沒有找出個所以然後,華如初認命的坐起來,看了看身上的點點痕跡,撩起帷幔下牀,去找了個肚兜穿上,這才揚聲道外面的,進來侍候。”
“是。”
進來的人是冬菲,幾個丫頭裡冬菲是最少話的,她和祁佑說冬菲學過一點點醫術,事實上冬菲是着了男裝跟着爹的一個好友,在江湖中很有名氣的大夫學了整整四年,到她快要出嫁時才。
她不喜歡和人打交道的性子,華如初想方設法的找來醫術孤本給她讓她用心鑽研醫術,並不要求她時刻在跟前侍候。
“今兒是你?其他人呢?”
冬菲規矩的上前行了禮後邊給着衣邊道雲書帶着大家在鼓搗院子,讓我來侍候。”
華如初幾乎可以想像雲書是說的,不外乎就是她這個有多重要,冬菲的手不是用來乾重活的,只要多看幾本醫書,等有身孕時多盡心盡力,還有以後的小主子也是要冬菲多出力之類的話。
微微笑了笑,“姑爺一早走的?”
“是,姑爺離開時囑咐我們不得打擾。”
還真是……華如初都不說好,天天晚起,再這麼下去,她這個主子都要被笑話了。
“,我們都很高興。”
“恩?”
“和姑爺關係好,我們都很高興。”
透過鏡子看着冬菲清秀的臉,華如初感嘆似的道冬菲,你雖然不喜和別人打交道,但是幾個丫頭裡你是最會察言觀色腦子轉得最快的,當時送你去學醫倒也沒送。”
擡頭看了鏡子裡的人一眼,冬菲動作不停,道待婢子的好,婢子一輩子都感恩,能跟着,是冬菲的福氣,沒有哪個下人能像冬菲一樣還有學醫的機會。”
“說這些做,說到底,我做這些也是爲了我。”想起在家時爹無意間說起的一件事,華如初笑得不懷好意,“冬菲,你說要是你的師兄來向我提親,我是允還是不允呢?”
冬菲手一緊,頭皮都被扯起來了,痛得華如初眉頭都皺了起來,冬菲連忙鬆了手,人就矮了半截,“婢子……請責罰。”
揉了揉頭皮,華如初嘆了口氣,她要罰?這都是她自找的,誰讓她在挽頭髮的時候說這個,“起來吧,今天哪都不去,頭髮鬆鬆的挽着就行。”
“是。”
好一會兩人都沒再,直到頭髮紮好,華如初才道冬菲,你心裡是想的?討厭你師兄嗎不跳字。
冬菲咬得嘴脣都發白,華如初突然她疏忽了這丫頭,比之在家時,冬菲瘦了許多,氣色也不算好,這是……爲情所困?
轉過身來對着她,“冬菲,回答我。”
冬菲不聲不響的跪下,聲音打着顫,“,婢子……不喜歡師兄,婢子不想成親,婢子早就想明白了,學好醫術照顧好的身體,以後再護着小主子,婢子,再沒有其他想法。”
她的丫頭都說不成親?心裡沒有人的倒也罷了,可冬菲這樣子哪像是心裡沒人,真要是不喜歡就不會有這種近似絕望的語氣,“你就是成了親,只要你願意照樣可以一直跟着我。”
冬菲搖了搖頭,“,婢子只是個丫頭,哪有資格嫁進那樣的人家爲妻,就是他不嫌棄,他的家人又哪裡能容得下,與其以後落個互相埋怨,倒不如早早斷了念想,您以前說過寧爲窮**,不爲富人妾,可富**又哪裡能讓一個奴婢做,他的都會笑話他的。”
“你倒是想得通透,起來吧。”華如初起身,拿起柳枝蘸了鹽刷牙,接過冬菲遞來的帕子淨面。
“你現在的年紀還經得起耽擱,不急,看看你那個師兄的誠意吧,他若真有心,我自有辦法讓你風風光光的進他家門,若是三心二意心志不堅,趁早斷了也好,我的丫頭可不能讓人埋汰了去。”
“……”
“走吧,我有點餓了。”
華如初並不覺得餓,吃了一碗粥後就出了屋子,看着外頭熱鬧的樣子不由得笑了。
雲書看到她連忙走見禮,“。”
“哪裡找來的這些個花花草草?”
“馬管家送來的,說您肯定喜歡。”
確實喜歡,華如初點頭,有了鮮花的爭相競放,這院子裡顯得好看多了,也有生氣多了。
“他親自送來的?”
“不是,爲了避嫌他只是帶着下人送到門外,是秋謹稟明瞭祁管家,由祁管家帶人幫着送的。”
“祁管家?”華如初想起那個看起來很忠厚的老人,“他有沒有說?”
“沒有,婢子說您在做繡活,他便說不打擾您了,婢子有送上謝禮。”
“該送的。”
雲書擦了擦汗,忙活了一早上,衣裙上都沾到泥了,“馬管家要我轉告您,您要的匠人已經找到了。”
“這麼快就找到了?”華如初大喜,“雲書,你派個人把曬好的那些泥土送到別院去,分開放,別弄混了,告訴馬柏一聲,讓匠人按照各自的辦法做幾個出來送來我瞧瞧,泥土保管好,不要浪費了。”
“是。”
“還有窯洞,你要馬柏問問那匠人有沒有現成的高溫窯洞,如果沒有就讓馬柏去建一個。”
“是。”
在院子裡轉了轉,對各種花的栽種提了幾個意見,華如初去了臥房旁邊的屋子,祁佑的書房她不能隨便進,就讓丫頭們在這裡給整了一間,練練字或者寫點也方便。
鋪好紙,華如初把能想到的所有做紫砂壺的工序都寫下來,再新鋪一張紙,按照這個世界的豎排繁體字,措詞語句也字字注意,勿求看起來就算扔到陶嘉面前也要讓她看不出破綻來。
這一弄,就弄到了。
“燒了。”把折成四四方方的紙遞給冬菲,看着紙張成了灰燼才收回視線。
從頭至尾再看了一遍,稍微做了下潤色後華如初就把紙收進了抽屜裡,她得先看看這裡的匠人能做到怎樣的程度,要是比她原來那個世界的還要好,這張紙就可以燒了。
門被人敲了敲,華如初擡頭看去,“進來。”
“,珍姑娘了。”
祁珍?想起昨天祁佑說的事,華如初一陣頭疼,他的動作倒是快得很,讓她想拖一拖都不行了。
“請去花廳。”
“是。”
去花廳的路上,華如初腦子裡轉了數個念頭,首先,如何和祁珍相處就是個大問題。
原本也只有在院裡她才能鬆口氣,這下是連屋裡都要戴着面具了,就不祁佑都是和她說的,說不定這張面具都戴不住了也不一定。
祁珍不安的坐在下首位置,眼睛控制不住的看向那扇屏風,好漂亮好精緻,是她目前爲止見過的最好的。
一想到她現在屁.股下還坐着一個別人買都買不到的繡墊,祁珍就有點坐立難安。
“珍妹,等久了嗎不跳字。
循着聲音看向從屏風後走出來的人,鬆鬆挽着的髮髻不同於在外面見到時的規矩,衣裙也穿得大方隨意,祁珍卻覺得這樣最適合她嫂嫂了。
慌忙站起身,祁珍福身行禮,“珍兒見過嫂嫂。”
“就我們兩人,不用這麼多禮,雲書,去拿些糕點來,再上杯花茶。”
“是。”
花茶做起來挺容易,在揚州時她也做了些,不過她不愛喝,用來哄小姑娘應該不。
“不用不用,嫂嫂,我……我……”
“坐着,你都叫我一聲嫂嫂了,我還能吃了你?”
祁珍只好又坐好,雙手絞着手裡的帕子,顯得極其不安。
這樣一個小白兔似的樣子,如果她婆婆真像三嬸說的那麼有城府,沒把女兒調.教出來?總不能這小姑娘也深藏不露吧,看着也不像。
“聽說娘拘着你在學管家,有過我這裡來?娘了會不會不高興?”
“不會,娘出府了,太子妃娘娘要去安福寺爲太子祁福,中午來了手令召了娘隨行,這是難得的榮耀,往年娘都不夠資格,今年不知會讓娘去。”
華如初心下一動,“以前娘從沒去過嗎不跳字。
“恩,太子妃娘娘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去安福寺,娘只有今年有機會隨行。”
祁佑到底有多大能量,恐怕就是老太爺也不完全清楚吧,既然今年他這麼輕易的就能讓祁武氏隨行,那就說明往年並不是沒有機會的,可他偏偏從不這麼做,他這是有多不待見他娘?
母子間到這個份上,也夠了。
“嫂嫂,哥哥讓祁安告訴我說你會教我,比娘教的有用,是真的嗎不跳字。
對上那小白兔似的眼神,再加上昨天的承諾,華如初哪還能拒絕,只得點頭道看你想學,我會的並不多,而且,娘也會生氣的。”
祁珍笑得單純,帶着點小女兒淘氣的調皮,“我不會告訴孃的,我答應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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