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聽到這話在他身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嗔怪的看着他:“你要是敢讓我當寡婦,我就敢改嫁。”
她的話剛剛說完,他的嘴脣就貼了上來,略帶懲罰性的吻着她的脣瓣。季秋試探的用手去推他,但是他就像是一座山一樣,根本就推不開。他一臉認真的打量着她,這次的吻比以往要粗魯許多。
他的長舌撬開她的嘴脣,熟練的來到她的口腔當中。長舌在她的口腔裡掃蕩,找到那條嬌嫩的小舌與之纏在一起。
季秋的手放在他的身後輕輕的摩挲起來,目光中帶着幾分的羞澀,她睜着眼睛打量着面前這個人,享受着離別之前的最後一個吻。
方天朗今天來這裡就是和季秋告別的,這幾天他除了泡藥浴之外,也做了一些的準備,他讓方勇去聯繫了一個馬隊。要說這個馬隊還是之前和方老爺子有些交情,那個馬隊平時就是跑邊界的。
對於番邦的情況也很瞭解,不過從大願趕忙番邦,路上要途徑一段沙漠,那段路非常的難走。
一般走過那條路的都是專門的駱駝隊,好在那個馬隊和駱駝隊之間也是有往來的,不然短時間之內方天朗還真的是找不到一個駱駝隊。
他和季秋說了一些情話之後就離開了,季秋看着他漸漸走遠的身影,心裡越來越擔心。
她不去送方天朗就是怕讓他看到自己不捨的眼神,她站在門口,用手扶着門框,半側身子也倚在上面,只有這樣的方式纔可以撐着她不倒下。她看看他漸漸走遠,強撐着露出笑容:“我會等着你回來的。”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可卻讓方天朗覺得比任何的情話都要暖心,他用力的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馬隊中的幾個人都已經在溢香樓門口等着了,就是在等方天朗出來,這個時候絕對不是他兒女情長的時候了。
方天朗在季秋不忍的目光中終於出發了,他騎在馬上,和馬隊中的幾個人離開了京城。
季秋在他走後很久纔回過神來,她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乾一樣。倚在門口,眼神有些空洞。
如果方天朗去別的地方,也許她還能不這樣擔心。不過她剛纔聽他說,去的是番邦?她雖然不知道番邦長什麼樣,可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這一路上不知道到要碰到多少的危險,她心裡實在是有些捨不得。
喜鵲好像也看出她的不對勁來,過來扶着她的手臂。
“二小姐,姑爺走了?”
她剛纔看方天朗過來,本來以爲兩個人有很多的情話要說,卻不想她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方天朗已經走了。
季秋聽到喜鵲的話纔回過神來。她看着旁邊的喜鵲輕嘆一聲:“是啊,他走了,應該短時間之內都不會回來了。別說這個了,和我去看看二兄吧。”
她看着桌子上擺放整齊的筆墨紙硯,忽然沒有心情在去書寫什麼了。輕嘆一聲和喜鵲一起出了門。
這幾天,季禮和莫依梵都在房間裡辛苦讀書。季禮馬上就要參加考試了,而莫依梵也想趁着現在這個功夫多學一些,武神醫夫婦對她很好,她的天分也很高,武神醫這個年紀能收到一個合心意的弟子,心裡也是高興的。
正所謂嚴師出高徒,就因爲在意,所以平時要求才會更加嚴格。
季秋過去的時候,莫依梵和季禮正在院子中賞花,他們兩個人已經讀了一上午的書了,現在看着快到中午了,就出來溜達溜達。
季禮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面色有些蒼白。在他身側的莫依梵手中拿着一隻花,用盡全力的在討他開心。
“二兄,你這是怎麼了?遠遠的就看到你有些不高興。”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莫依梵,莫依梵輕嘆一聲:“後日就要考試了,你二兄現在就爲這個事情擔心呢。”
要說這季禮就是抱得希望太高了,而且他覺得這次自己一定要考中,就因爲抱得希望太大所以這個時候纔會這樣緊張。
要說季秋看她,忽然就想起自己高考的時候了,那個時候她可謂是沒怎麼擔心的,就因爲不怎麼擔心所以考試才顯得格外輕鬆。
“二兄,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不用這樣擔心的,今年考不中還有明年啊,而且就算你一直考不中的話,莫姐姐也不會嫌棄的,是吧,莫姐姐!”
她說着朝着莫依梵使了一個眼色,莫依梵抓住季禮的手臂,一臉認真的開口:“我相信你,你一定會考上的。”
季禮看到季秋和莫依梵都這麼擔心,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就是忽然之間有些緊張罷了。”
他故作輕鬆的看着兩個人,其實季秋還是能猜到他心裡有多緊張的。當時家裡條件不好,季家能拿出銀子供他讀書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那個時候他也在想,只要讀書了就一定要高中,這樣才能讓家人過上好日子。
雖然現在季家的情況都已經改變了不少,不過這份心也是改不了的。
還有兩天就是考試了,季秋看季禮壓力實在太大,這樣下去是真的不行,季秋就提出來帶着兩個人出去逛逛,京城的郊外有幾處地方正好適合賽馬,現在這個天氣去郊外逛逛也是不錯的。
“二兄,我們出去賽馬吧?我聽明浩哥說,這京城的郊外有一個地方,很適合賽馬的。”
她帶着幾分祈求的看着季禮,本來季禮是想進去在看一會兒書的,但現在聽到妹妹祈求就只能答應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過了午時,陽光就躲在雲層後面去了。火辣的太陽被遮住,這空氣中好像也沒有之前那樣炎熱,恨不得要將人給烤乾一樣。
他們一同來到郊外,要說也巧。正好就在郊外看到路一凡和路一倩,路一倩今天穿着一身男裝,頭上高高的束在頭頂,她看到季秋的時候瞪大了眼睛。
“怎麼這麼巧?這樣也能碰到?”
她的聲音中多了幾分的不甘心,要說這幾天她也沒有主動去找季秋的麻煩,偏偏賽馬也能遇到。
路一凡看到季秋友好的過來打招呼,今天來到郊外他穿着一身絳藍色的長袍。手腕地方用輕甲包住,這筆平時更多了幾分的英氣。
“這麼巧?你們也過來賽馬?前幾天,我去溢香樓找你道歉,聽說你正在寫什麼劇本?我也就沒有進去打擾。”
他回府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查了查身邊的人,他不會平白無故的接受季秋的指責。他本來以爲季秋就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自己一查還真的查出什麼不對勁來,這底下人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還有這路一倩,也實在是太糊塗了。
季秋看了一眼他身後的路一倩,淡淡一笑:“事情能查清楚就行了。”
“之前的事情還是我的不對,我沒有約束好手底下的人,就在這裡給季小姐陪個不是了。以後你和那些茶葉商的生意還是可以繼續下去,我已經給他們放了話,以後不會在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他和方天朗可是從小玩到大的,他們兩家的院子中間就隔了一道牆,之後還弄出一個狗洞來,他們小時候可是沒少在一起打鬧。
也就因爲這個他和方天朗的關係很好,而且兩個人志趣相投,關係不錯。對於季秋這個姑娘他也是十分欣賞的,現在因爲自己的妹子在生意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真的有些過意不去。
“小王爺也不用這樣在意,生意嘛!最重要的還是商量,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那你也不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她也不是什麼揪住別人錯處就不放的人,而且這件事真的怪不到路一凡的身上。
路一凡看她這麼痛快更是不好意思了,心裡也想到了,這個方天朗爲什麼先是放棄雷家的大小姐,之後在對自己妹子的感情看不見了。
季秋身上的確有很多女人都沒有的東西,她身上的這個氣質很迷人。
“這不是禮哥嗎?過幾天就考試了,現在也出去賽馬啊?”路一凡看了一眼身後的季禮,笑着開口。
季禮苦笑兩聲:“倒不是我想出來,這不是被幺妹給拉出來的嗎?”
季秋一聽這話就不願意了,回過頭看了莫依梵,笑着道:“二兄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怎麼能是我拉你出來的呢?明明就是莫姐姐,是我和莫姐姐要出來,你偏偏要跟在後面。二兄這麼着急,肯定不是爲了我了,是不是爲了莫姐姐啊?”
她在別人面前那他們二人打趣,季禮和莫依梵的臉立馬變得通紅,季禮埋怨的看了她一眼。
路一凡也被逗得哈哈大笑:“禮哥也不用這麼害臊啊!你看看朗哥兒和季小姐在一起的時候可從來都不害臊呢。對了,還有兩天就要考試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要說這考題,別人可能不太知道,但路一凡生在王府平時還是能聽到一些的。
他因爲茶葉的事情還覺得愧對季秋,現在正好就用這事兒來彌補一下。他知道的倒也不多,不過倒是可以給季禮幾個方向,這樣他心裡好歹也有一個譜兒了。
“準備的還好,一切就等着後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