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看着兩人甜蜜心情大好,她本來還在擔心季冬過得不好,可她今天看到了樑煜的態度就放心了,樑煜堂堂的一個小侯爺,居然爲了討她歡心做出這麼掉身價的事情,季秋在旁邊看着都有些感動了。
季冬看着樑煜的眼睛,臉頰變得紅潤,她低垂着眼眸,也不顧季秋還在旁邊就靠在他的懷裡。
他摟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白嫩的臉頰心中滿是疼惜。他輕輕的揉着她的手臂,季冬在他耳邊輕聲開口:“你剛纔說,這個孩子無論男女,都是你最疼愛的孩子,你說的話當真嗎?”
季秋在一旁看着本來還在爲季冬感覺到高興的時候,就聽到她問出這句話,季秋差點吐血三升。
不過她很快也能想明白,在這個年代尤其是大家族裡面兒子可是至關重要的。雖然她不想在樑煜和季冬的感情前面加些什麼猜測,不過有一點她得承認,季冬要是生個兒子,她在侯府的地位就穩了。
雖然不是嫡子但也是長子,以後別人在說季冬的時候,都要看看她兒子的身份。
樑煜看着季冬微微一愣,隨後俊朗的臉上露出笑容,他伸出手在她平坦的腹部輕輕的撫摸着:“自然是真的,我說過,不論兒女都是我最疼愛的孩子。我希望是個兒子,這樣以後他就能和我一起保護你了。”
季秋在這兒看着二人甜蜜覺得自己的狗糧已經吃到撐了,她咳嗽了一聲:“那個,小侯爺啊,您就在這兒繼續甜蜜吧,我去廚房給您們坐吃的。”
她現在就是寧可做廚娘也不要在這兒看着兩人你儂我儂了,季冬被她說了一句,臉頰立馬變得紅潤起來。
季秋去廚房開始忙活,透過明亮的玻璃窗她看到季冬和樑煜在一起幸福滿滿,她也不自覺的勾起脣角。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了方天朗,如果方天朗在這裡的話,她也不會一個人羨慕她們了,也不知道方天朗現在怎麼樣了。
方天朗來到番邦也有一段時間了,他開始在番邦尋找能帶回中原的種子,就好比上次在沙漠邊上看到的青蘋果,可以將那個種子帶回去。
大釗是個大國,有很多地方的天氣和大原是差不多的,不過大釗卻有很多水果都是大原沒有的,他這幾天就在觀察,有什麼種子可以帶回去。
方勇也一時有些搞不清他來的目的,方天朗來了之後就在一個農戶家裡,這個農戶是大釗的種田大戶,家裡有很多良田都種植了水果,蔬菜。這裡天氣炎熱所以長得很好,不過這裡的主人卻不喜歡待在城裡,就喜歡待在這村子邊上。
他在村子邊上蓋了一間不大的房子,都已經古稀之年的老人家,就喜歡留在這裡沒事看看花溜溜鳥。
駱駝隊的老大王猛和這裡的老人有幾分交情,方天朗又想將這裡的種子帶回去一些,王猛就將他帶到這裡,這裡的主人也是一個和善的,沒有因爲什麼方天朗是什麼大原人,就不讓他留在這裡。
方天朗只說自己是商人,而且他和季秋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季秋種植所用的大棚還有一些技術,他都可以和老人家分享。
他剛剛過來的時候這裡的水果正好乾旱,是方天朗幫忙想了辦法,將山上的泉水用竹管飲了下來,這樣一來才救活了不少的裝甲,也因爲這個這大釗的老人家對方天朗可是感謝,就留他在這裡煮上一頓日子。
方天朗每天在這裡都會和老人家學習怎麼去種植水果,蔬菜,季秋雖然有技術,可在經驗方便卻比不過這個腫了幾十年菜的老人家。
方天朗和老人家正坐在地頭的凳子上啃着西瓜,這裡種植了一大片的西瓜,現在這個時候切開解渴就更好了。
“看你不像個商人,倒是有些像個莊稼漢了。”
老者看着方天朗開口打趣道,雖然方天朗身後跟着一批的隨從,出手也很大方更像個紈絝子弟,可在他的印象裡好像沒有哪家的紈絝子弟會喜歡蹲在低地頭的。
方天朗這段日子待在這裡也習慣和他一起開玩笑了,聽他這麼說跟着笑了兩聲。
“我曾經答應我女人,等所有事情結束之後就和她迴歸田園,看來我倒是提前接受這個身份了。”
一旁的方勇也被他的話也逗笑了,老者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笑容更深,手裡的煙桿也隨着他身體的顫抖而抖動起來。
“小子,信我的話,迴歸田園沒什麼不好的,朝廷上那些都是天天算計着這個,算計着那個,對不喜歡的人還得笑臉相迎,哪裡能比上田園?我喜歡哪樣瓜果我就多種,不喜歡的我都看不到他。”
他這話說的倒也實在,方天朗一想還真的是這個道理。
方勇聽着老者這話有些不認同,擰了擰眉頭:“其實這朝廷也有朝廷的好處。”
作爲隨從,他還是希望自家少爺能更有出息一些,這天下間誰不知道官老爺可是比莊稼漢要威風多了,哪能放着好好的少爺不做就甘心去種田呢?
聽到這話老者的臉變得有些冷了,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小子,你還真的別看不起種田的,我在這裡種田,能管得了我的只有老天爺,皇帝?那大釗的皇帝算個屁啊,要是沒老子的錢,他在皇位上能坐得穩?”
他這話一出口不只是方勇就連方天朗都驚訝了,季秋雖然一門心思將自己家的生意做大,可卻從來沒說過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話來。
方天朗將口中的西瓜吞了進去,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面前這個老者。
這也是他來到這裡這麼久第一次這麼認真的觀察這個老人家,雖然他年紀不小了,可身子依然硬朗。守着這片田也沒吃出大肚子來。平時看着雖然有些慵懶,可是皺起眉頭的時候身上帶着一種很強大的氣場,就連方天朗都有些好奇他的身份了。
“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只要你喜歡這片田,我老頭子就交你這個朋友,你不是大原人嗎?你需要什麼大釗的什麼種子,我都可以給你。趁着現在沒事兒,你就多在這裡住上一段,能在這裡陪着我看田園的人已經不多了。”
他說到最後臉上露出幾分的傷感,方天朗對他也有些一些同情。
季大伯母手裡拿着錢袋,回去的路上小腿肚子都在發抖,這麼長的路程她愣是沒敢打開錢袋看看裡面有多少的銀子。
她剛剛回到村裡就看到季軍已經在村口等着她了,季軍看到她回來的時候趕忙迎了上去,一雙眼睛盯着她手裡的錢袋子,雙眼都冒着金光。
“那小侯爺給了你多少銀子?多少啊?”
他們心裡都想着,那小侯爺畢竟是定遠侯,這麼多年守着城池就算是聖上也得給他幾分面子,他現在肯和季冬回這麼窮地方,肯定是將季冬放在心裡了,他們可是季冬的長輩啊,小侯爺不會一點銀子都不給的。
季大伯母看到季軍的時候,嘴脣抖了兩下將手裡的錢袋子給了季軍,雖然都已經過來這麼久可嚴重還是帶着深深的恐懼。
季軍看到錢袋子趕忙一把搶過,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錢袋子,這個錢袋子雖然不小外面也是用上等的綢緞所縫製的,但現在看着卻是空蕩蕩的,裡面也不像是裝着太多銀子的樣子。
他打開之後將手放了之間,掏了半天愣是沒找到什麼東西,他乾脆把錢袋子裡面的東西到了出來。就只有兩個銅板落在他的手心裡,他看着手裡的銅板,眉頭乾脆擰在了一起,有些不敢相信。
“你個臭婆娘,你是不是把銀子給拿走了?裡面怎麼就兩文錢呢?”
小侯爺能就給兩文錢嗎?這是打發叫花子的嗎?小侯爺打發叫花子也不只兩文錢啊,他這麼一想就怒了,肯定是這個女人把銀子給偷偷拿走了。
要說這季大伯母也真是冤枉,她今天要上門想讓季軍陪着她一起去,可季軍非說不去,她自己去的回來拿錢拿的少了還說她自己私吞了?她簡直是咽不下這口氣,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面前的季軍。
“你說這話有點良心嗎?我拿了?我拿錢去哪兒啊?我去要錢還不是爲了咱們兒子嗎?我剛從季冬家裡回來,你說我能把銀子拿哪兒去啊?”
季大伯母想着剛纔在季冬面前受的委屈,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根本忍不住,她不僅僅是因爲季軍冤枉了她,更重要的是她害怕啊,她長這麼大也沒和小侯爺說過話啊,那小侯爺說的每句話都把她嚇得腿肚子抽筋。
季軍一聽這話倒吸了一口涼氣,擡起頭看着她,問道:“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小侯爺真的就給了你兩文錢?”
他心裡也罵上了,這是什麼侯爺這麼摳門?就算是看在季冬的面子上也不能只給兩文錢啊。
季大伯母這麼想着心裡也委屈,開始哭了起來:“不只是就兩文錢,那小侯爺還說讓我做什麼百子被,不能出差錯,不然就是故意害了侯爺的兒子。”
她說到這裡聲音也都跟顫抖上了,這出不出差錯也不是她說了算的,那是小侯爺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