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們仔細回想下,好像有幾日了,凌嬸就有些不在狀態,失魂落魄的模樣,這是怎麼回事?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清楚的事情麼?”朱如玉看幾個人都在思忖,一面說着,一面起身爲大家倒水。
端木玉麟看凌非煙一個勁的抹淚,忍不住心疼,安慰道:“非煙,莫要難受了,伯母不會有事的……”
朱如玉看着白沐塵,問道:“爺,你可想到了什麼?”
白沐塵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着,眸子與朱如玉相對,“就像你說的,這幾日凌嬸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我們不清楚,或者忽略了,導致她失魂落魄。等凌嬸醒來問問吧。”
“是啊,到底是什麼叫老人家想不開,要走這條路?”端木玉麟同樣一臉迷惑,頓了頓,又道,“那日伯母叫我進來,說了很多話,希望我好好照顧非煙,如今想來,那日起就很奇怪了……”
“難道是因爲我與二殿下的婚事?”凌非煙忽然跑出了這麼一句話,說完後,自己都有些意外與震驚。
端木玉麟一愣,不由反駁道:“不會的,伯母若是反對,就不會找我囑咐那麼多話了。”
“非煙,莫要多想,凌嬸絕對不是因爲這個,我都看的出來,你與二殿下定了婚,她有多高興--現在我想的是,若真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絕對就是這幾日,因爲這幾日不少時候都是凌嬸一個人在家,我與王爺每日都會出去練習趕車,非煙也基本每日有事出去,所以,事情一定是這幾日發生的。”
白沐塵適時插了一句,“在凌嬸醒來之前,你們可以去問問鄰居。”
這一句話提醒了凌非煙,她立刻起身道:“你們先坐坐,我出去一趟。”
說完,跑了出去。
屋裡剩下的三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爺,我先扶你回屋休息一下吧,剛纔費了內力,辛苦了。二殿下稍等一下。”朱如玉想起白沐塵剛纔情急之下飛躍進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碰了傷腿,想到這一點,她心裡隱隱泛起了感動與心疼。
所以她扶着白沐塵時,也更小心翼翼,等進了廂房,忍不住問道:“剛纔可碰到了傷腿?……”
白沐塵斜睨一眼,靠近朱如玉耳邊問道:“怎麼,你心疼爺?……”
朱如玉俏臉一紅,神色窘了一下,故作鎮定道:“我當然關心了,畢竟你好一些對我有好處,不然路上我的責任也會加重……”
她將對方口中的“心疼”改成了“關心”。
白沐塵哦了一聲,懶懶道:“原來是擔心爺成了你的負擔……”
“也倒不是啦,我就是關心爺嘛,哪裡將你當負擔了?”朱如玉轉而又開始擔心對方不舒服,忙補充解釋着,一面伺候他尚了牀,一面幫他脫外衫,脫鞋,殷勤備至,然後她咬牙給自己打氣,輕輕牽住了對方的衣袖,迎着他審視的視線,“爺爲了救如玉付出代價,如玉心裡一輩子都記着呢,俗話說‘大恩不言謝’,今後我一定鞍前馬後伺候爺……”
“你說的,隨叫隨到?”白沐塵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卻任由朱如玉牽着衣袖,沒有鬆開。